“前面不远处有个十字街口,属常州最中心的位置,以前那有家很出名的酒楼,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了,我幼时时常和你外公外婆去吃的。他家的以鱼出名,这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了,如果还在我们今日就在那吃吧。”杨月尧对众人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希望能在这里找回一些儿时的美好回忆。
一行人走到酒楼门前,杨月尧道:“就是这家,店名没变,比我以前印象中升级了装潢,更大更漂亮了,应该是后来重新装修过。”
门外小二听闻杨月尧说话,立刻满脸堆笑地上前迎客:“贵客瞧您面生,咱们鸡毛店可是在这常州城里开了有几十年啦,前两年才重新翻新过呢,几位是吃晌午饭吧,里面请!”小二一路热情地带着众人上了二楼雅座。雅座靠窗,能看见一楼大堂和一路的繁华街景。一楼早已满座,人来人往,虽满座,但是台桌之间的间距适当,没有浪费也不显紧凑,可见在桌椅摆放上是下了功夫的。
杨月尧道:“鱼羹,糖醋鱼,卤牛肉,再来几个下酒小菜,先这样上。” “哟,看不出来呢,夫人虽面生,但对本店的特色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都说得上名呢!那小的就不给您推荐了,都按您点的来。”小二记完把单子交给另一名伙计,便又下楼到酒楼大门迎客了。
就在众人等着上菜的时候,楼下三人一桌的青年当中,一名书生说道:“最近你们听说了没,大梁打败了当年的沙场战神张勤风呢!”
“听说了听说了!但是据说因为这事川国要举国之力北上攻大梁,还有靖辽突袭大梁,都攻下两城,当世最强的大梁国如今前后受敌。”
“可不是,还是咱们渝国安稳,没有战乱,百姓安居乐业。” “只怕咱们渝国皇室是过于安逸,不图上进罢了。”
“你别瞎说,咱们渝国国泰民安,有何不好?一定要去打仗?打仗你先上?你敢不敢?” “哼,世子陆鸿权四处强抢民女,随意杀人,民怨四起,但官府毫无作为,根本就不敢管,真是国之悲哀!” 醉仙楼大堂弥漫着糟香鱼鲜的气味。跑堂托着鎏金食盘穿梭其间,八宝鸭的油星溅在青砖地上,很快被往来靴履踏成暗色印记。
二楼雅座的竹帘半卷,张旭阳正对着街道上杂耍艺人的火流星出神,忽然听见楼下传来瓷碗碎裂的脆响,接着就是鸦雀无声。在这之前几个公子哥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丝毫没有顾忌这里是大庭广众。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搭在那名正在骂世子的书生肩膀上。书生回头一看,发现是一名体型发胖的年轻公子,身后跟着一大群轻甲士兵,顿时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酒楼里也顿时安静了。
年轻公子笑嘻嘻地说道:“说啊,继续说,刚才说话那么硬气的,怎么就不吭声了呢?”酒楼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对了,你们见过那世子吗?”年轻微胖公子对三人问道,三人此时哪敢出声,一个劲地拼命摇头,心里充满了恐惧。
“哦,没见过啊,那今天算你们走运,今天就见着了。”说罢从身旁士兵腰间抽出长刀,一刀朝先前话语最多的书生头部劈去,书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死了。一楼的宾客见到眼前的一幕,哪里还敢继续吃饭,全都吓得朝酒楼门外飞奔,年轻微胖公子也没阻拦,继续盯着剩下两人。一旁的掌柜小二也不敢吱声,步子都不敢挪一下,见这年轻微胖公子身后的轻甲将士,已不是一般豪门权贵能有的,哪里还敢想着报官一说。
掌柜连忙快步小跑到这公子身前,鞠躬行礼道:“这位公子爷,看您不是常州本地人,我们小店在这常州经营几十年了,常州郡守也是认可咱们小店的,还赐了字,所以还请您看在郡守的面上,放他们一马。何况您在本店杀了人,即便您地位再高,也得走一趟府衙不是?” 此人的蟒纹锦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目非常,腰间玉带扣镶着的鸽血红宝石随着步伐晃动,在青石地面投下血滴般的暗影。而在楼上的杨月尧一行人看到这一幕,都发起愁来,因为来人正是燕平郡有过过节的世子陆鸿权!杨月尧心里暗暗叫苦,担心陆鸿权认出他们,又要惹出麻烦。
就在陆鸿权正欲对着这掌柜发难时,原本安静的大厅,被角落某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打破:“也难怪渝国在三大国中最为没落,年年上供,如今多方大战,身为渝国异姓王的世子不想着为国为民谋福祉,反而在这欺压百姓,随意杀人,相比如此下去怕是离亡国也不远了!” 角落里的素衣女子倏然起身,湘妃竹斗笠垂下的薄纱微微飘动。她腰间软剑的云头玉扣与窗棂投影重合的刹那,三枚柳叶镖已钉入陆鸿权脚前三寸青砖。女子足尖轻点柜台跃起,纱裙在梁柱间绽开芙蓉般的弧度。纤腰不足盈盈一握,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簪,清丽脱俗,似是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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