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阳一路小跑,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刚一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愣住了。屋内,四名衣着青白相间长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们统一将头发盘起,一根枯枝簪插于发髻之间,那簪子看似普通,却莫名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腰间佩带着的剑,寒光闪闪,在屋内光线的映照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这四名男子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一切,此刻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张旭阳。
张旭阳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警铃大作。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一阵压抑的哭泣声便传了过来。冬梅第一个冲了出来,她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满脸泪痕纵横交错,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被泪水浸湿,显得楚楚可怜。一见张旭阳,她便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哭喊着:“呜呜呜,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啊,杨爷爷被人杀了!”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委屈,身子在张旭阳怀里不停地颤抖。
春秀等人也紧跟其后,她们今夜都没敢入睡,挤在一个房间里相互依偎,提心吊胆地等着天亮。此时看到张旭阳归来,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曙光,都纷纷围了上来,紧紧地抱着他,泣不成声。她们的哭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屋子都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之中。
张旭阳听闻老杨死了,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在当场。老杨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从他刚生下来起,老杨就一直陪着他和娘亲生活,默默守护了这个家十多年。那些和老杨相处的点滴瞬间涌上心头,无论是老杨平日里的悉心照顾,还是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为他挡下风雨的场景,都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放映。想到这里,张旭阳的眼眶瞬间模糊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哽咽着,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杀的!”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了拳头。
春秀也紧紧抱着张旭阳,身子微微颤抖,泣不成声。她努力压抑着哭声,在张旭阳耳边低声说道:“少爷,是夫人的师兄救了我们。为防杀手再来,夫人已随宋掌门先行去了雾山凌霄宫。这几位是他派来保护我们,等着你回来的。”春秀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瞥了一眼那几名凌霄宫弟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张旭阳闻言,心中一紧,立刻防备地看着那几名依旧在打量自己的男子。只见那几名凌霄宫弟子脸上表情冷漠,不冷不热地说道:“既然已经回来了,那我们便回山吧。”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怀好意。
张旭阳和春秀对视一眼,春秀心领神会。张旭阳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哽咽着说道:“那你随我进去收拾一下,我得把我喜爱的几本书带上。”说着,他转头向几名凌霄宫弟子行礼,虽然心中满是警惕,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几位兄长,请稍等我片刻,我收拾一下就走。” 然而,这四名男子却并未移动脚步,反而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闪过的一丝狠厉,让张旭阳心中一寒。其中一人面露狰狞的狠色,冷冷地笑道:“何意?你们这院的人就都一起上路吧!师弟,听掌门说这小子有点功夫,别大意,直接下死手,上!”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腰间的剑,剑身出鞘的“噌”的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春秀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们惊恐地尖叫起来,下意识地使劲抓着张旭阳的衣服,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他藏进自己的身体里,以此寻求一丝安全感。 张旭阳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姨娘思虑周全,陪着自己回来。不然之前虽逃过一劫,但这第二劫怕是躲不过去了。有姨娘在暗处,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 就在几名弟子动手之际,只见他们突然被飞来的树叶划破了喉咙,树叶如同一把把利刃,精准地击中了他们的要害。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剩下那名带头的弟子一时间呆若木鸡,举在空中的脚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四处张望,却根本找不到这树叶是从何而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地上。 一旁的春秀几人更是吓得目瞪口呆,她们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着一切,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们淹没。
“我不宜露面,不过这人可以陪你练练手再杀掉。他有七品上的实力,如今你初入七品,正缺个这样的对手来练练。”这时,张旭阳的耳边响起了陈如仕的传音。那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张旭阳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凌霄宫弟子,没有理会。他缓缓走到老杨的坟前,缓缓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每一下磕头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他的额头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溅起了些许尘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坚定,发誓道:“杨爷爷,你的仇,今后我定会为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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