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速速离开,他们求救信号一出,周边附近的门派都会赶来此处,那时我们便不好走了。”沧澜道人神色凝重,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此时的通道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打斗留下的痕迹,破碎的兵器、斑斑血迹,都在诉说着这里刚刚经历的残酷战斗。
“可是我师傅还在里面……”余锋心急如焚,眼睛紧紧盯着兵器冢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的情况。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于露在一旁也是面露难色,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爷爷的担忧。
“你们过去反而是拖累他,让他分神,里面都是大成境以上的好手。既然他们早早在此做了埋伏,自然不会轻易失败,旭阳,走。”沧澜道人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果不是看在余锋与张旭阳关系匪浅的情况下,沧澜道人恐怕直接便拉着张旭阳走了,也不会和余锋说这么多。
“余锋,师傅说的对……”张旭阳话还没说完,余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前辈,求您助我师傅一臂之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我不能把青羊宫牵扯进来,这是赤月魔教与当年这些门派的恩怨。”沧澜道人无奈地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坚定。
张旭阳见状,急忙说道:“师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和余锋他们先离开这里,您老就留在这里观望,如果于前辈有生命危险时,您便搭把手救走,出手的时候蒙个面不和他们交手。而且您站在这里,那些人也不敢追过来,还能给我们留很多时间。”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沧澜道人的表情,希望能说服他。
沧澜道人摸了摸胡须,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就依你,此事过后你务必和我回观里好好修炼道法。”
“一定一定!咱们赶紧跑路。”张旭阳松了一口气,给余锋递了个眼色。几人便迅速跑进通道,身影一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通道途中,他们遇到一些正派弟子。这些弟子大多神色慌张,身上带着或多或少的伤,有的人还在喘着粗气,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张旭阳看着他们,急中生智道:“师兄,快去搬救兵,里面魔教高手好多,都是大成境还有般若的高手,我们不是对手,快退回去以免枉送性命。”他的语气急促,神情十分紧张,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的话。
来人约莫八品左右,身材中等,面容有些憔悴,听到张旭阳的话,立马吓了一跳。他的眼睛瞪大,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虽说自己在门中也是老资格的师兄,但凡品境对上大成境那无疑就是送死,这要莽莽撞撞进去丢了性命着实血亏。他感激地问道:“多谢师弟!在下逍遥门三代弟子苏河,敢问师弟是哪门哪派的弟子?”
张旭阳正头痛如何回答时,李思羽灵机一动,说道:“他是天阳剑宗大长老的关门弟子,掌门见有危险让他先行回师门搬救兵,别说了,快快先离开这里。”她的语气镇定自若,眼神坚定,让人无法怀疑她的话。 “原来是天阳剑宗……等等我……”这人话还没说完,张旭阳一行人已经跑远了,他急忙追了上去。
几人跑到广场,刘祎之看到他们,正要大声喊话,见张旭阳递了眼色,便立刻闭上了嘴。李思羽率先说道:“都快下山离开此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张旭阳点了点头,众人便火急火燎地朝山下走去。
苏河看着张旭阳跟着李思羽带的精锐将士走了,心中充满疑惑,自言自语道:“这天阳剑宗和西北城关系这么好吗?看来得回师门禀告此事。”接着,他跑到其他门派去告知情况,一边跑一边还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在担心有什么危险会突然降临。
半个时辰后,兵器冢内。原本宽敞的空间此刻变得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顺着地面的缝隙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让人作呕。尚天鹰、赵金元、于千秋均已负伤,他们的衣服被鲜血染红,有的地方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来。尚天鹰捂着胸口,嘴角溢出鲜血,脸色苍白如纸;赵金元的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他的眼中很是平淡。于千秋单膝跪地,用刀支撑着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倒下。而正派一方亦是重伤惨重,许多弟子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只有少数人还勉强站着,身上也都带着伤。唯独杨立言还在角落观望,他的眼神冷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杨宫主,他们都已受伤不轻,不是你对手,此时还不出手,你等待何时!”徐云溪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头发也有些凌乱,手中的剑微微颤抖着。
“好啊!”杨立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说完竟一剑划向徐云溪。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徐云溪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一个劲地后退,脚步慌乱,差点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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