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激烈的攻城战落下帷幕,蓉城终究还是被攻破了。渝国士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朝着城中涌去。他们喊杀声震天,士气高昂,仿佛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蓉城的士兵们也展现出了顽强的抵抗意志,面对来势汹汹的渝国军队,他们毫不退缩,宁死不降。每一个蓉城士兵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试图保卫自己的家园。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鲜血染红了城墙,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然而,双方实力悬殊,在渝国军队的猛烈攻击下,蓉城士兵渐渐力不从心。 最终,蓉城的士兵几乎全灭,整个城市弥漫着惨烈的气息。好在陆离下达了严令,严禁士兵们烧杀抢掠、伤害百姓。即便如此,战争带来的恐惧和混乱依旧在城中蔓延开来。百姓们惊恐万分,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有的人慌乱地四处逃窜,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战火;有的人则匆忙躲回家中,用颤抖的双手紧紧锁住房门,生怕敌人闯进来。 此刻的街道上,除了整齐行进的渝国士兵,就只剩下横七竖八躺着的蓉城士兵的尸体。这些尸体遍布在街道的各个角落,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让人触目惊心。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充斥着悲凉的氛围。曾经繁华热闹的蓉城,如今变得死寂沉沉,往日的欢声笑语已被痛苦的呻吟和绝望的呼喊所取代,只剩下战争留下的满目疮痍,诉说着这场残酷战斗的惨烈。
紧接着,渝国大军并没有停下他们侵略的脚步,他们继续朝着炎阳城进发。他们的行进路线十分巧妙,明显刻意避开了南夷攻占的川国领土,似乎有意与南夷划分界线,互不侵犯。
在广袤无垠的荒野之上,川国大军的营帐稀稀拉拉地分布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营帐“呼呼”作响,像是在发出无助的哀号。营帐内,昏暗的烛火在狂风的肆虐下剧烈摇曳,昏黄的光影在众人脸上晃来晃去,映照着一张张疲惫不堪且写满焦虑的面容。
川国皇帝满脸憔悴,深陷的眼窝、苍白的脸色无不彰显着他这段时间的劳心劳力。他无力地靠在营帐中央的主位上,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忧虑。这段日子,他亲率大军与南夷对峙,双方在战场上僵持许久,战斗异常惨烈。士兵们奋勇拼杀,鲜血汩汩地流淌在大地之上,将这片土地染得一片血红,可局势却始终陷入僵局,谁也无法彻底击溃对方。 此刻,皇帝正与杨儒源商议破敌之策。杨儒源身材高大魁梧,此刻却眉头紧锁,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双手紧紧地攥着一份军事地图,眼睛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各种标记,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寻得一丝转机。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营帐内的沉闷。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到大帐外,“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地大声说道:“禀陛下,渝国大军已攻陷蓉城,眼下正朝着炎阳城迅猛进军!”
皇帝听闻此讯,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涌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他感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喉咙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直直地溅落在面前的沙盘上。沙盘上,代表着川国山河的模型被鲜血溅染,红色的血迹在模型上缓缓蔓延,宛如一幅预示着川国命运的恐怖画卷,让人心惊胆战。
“陛下,您可要保重龙体啊!”杨儒源见状,心急如焚,急忙向前跨出一大步,伸出强壮有力的双臂,稳稳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帝,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渝国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皇帝气得咬牙切齿,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无奈,“他们安安分分了几十年,没有卷入战事,一门心思发展国力。眼睁睁看着川梁两国连年大战,国力日渐衰弱,又瞅准南夷入侵我川国的时机,现在出兵,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我川国已有三分之一的国土落入他国之手,朕实在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我大川这大好山河,就要毁在朕的手里了,啊!”皇帝越说越激动,情绪几近失控,悲叹一声后,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身体一软,直接昏死过去。
“快!赶紧传太医!”杨儒源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声音在营帐内不断回荡,带着明显的颤抖。
没过多久,太医一路小跑着匆匆赶来。他神色凝重,额头上满是汗珠,顾不上擦拭,便急忙为皇帝把脉诊断。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太医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陛下前些日子与南夷的多名大将交手,本就受了些伤,后又遭南夷首领偷袭,伤势颇为严重。今日听闻如此噩耗,气急攻心,致使旧伤复发。若想要恢复,恐怕得……”
“恐怕什么?你别吞吞吐吐的,快说!”杨儒源焦急地催促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不安。
“恐怕得即刻返回都城宫中,精心调养数月,才有可能痊愈。”太医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自己的话刺激到杨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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