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动荡不安、波谲云诡的局势下,张勤峰现世的消息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在不同的地方激起千层浪,迅速传入了渝国皇帝和杨月尧的耳中。 渝国皇帝此刻正独处行宫之中,他的住处奢华至极,却也透着丝丝清冷。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珍稀的字画,皆是名家大作,每一幅都价值连城,其笔触细腻、色彩绚丽,彰显着皇家的品味与财富。角落的香炉里,一缕缕青烟袅袅升起,那淡雅的香气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本应令人心旷神怡,却无法驱散屋内的凝重氛围。皇帝坐在那张宽大而华丽的椅子上,椅子由珍贵的木材打造,雕刻着精美的龙纹,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周围安静得可怕,唯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若有若无地回荡。
皇帝的目光深邃而神秘,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静静地凝视着房间一处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那角落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幽深而静谧,仿佛一个神秘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光线。沉默良久,皇帝终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是时候让他们出动了,黄家正好拿来给他们练练手。黄家老祖在登仙境停滞多年,依我看,如今极有可能已经突破了这一境界。这次,就借着这个契机,好好瞧瞧他们如今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握紧拳头,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在眼前展开,那光芒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狠厉。
然而,那处阴暗的角落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死寂。皇帝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并未露出意外的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继续说道:“张勤峰的出现,倒是个意外之喜。他与南夷这一战,必然会让南夷损耗不少兵力。他们双方谁胜谁负,其实并非关键。关键在于北荒四族,他们野心勃勃,怎会轻易听从那个老怪物的命令打下梁国都城就此收手?南夷和北荒之间,一场大战迟早会爆发。毕竟,这天下谁不想一统呢?可只要那个老头子还在,就如同横亘在众人面前的一座大山,无人能够跨越,真正实现统一谈何容易。”说到此处,皇帝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和无奈,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刻画出了他多年来的憋屈与隐忍。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安静,皇帝像是陷入了沉思,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开口:“听闻那老怪物又闭关了,等他出关,境界恐怕会更上一层楼。不过,只要他们能抓住机会重伤他,我们就有法子拖住他、慢慢耗死他。这么多年,我们韬光养晦,隐忍着不发,终于等来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是时候摆脱这老怪物的束缚了。若不是他,我大渝国又怎会在屈居川梁之下这么多年!”渝国皇帝就这样自顾自地说着,他的声音在房间里不断回荡,那声音里饱含着他多年的积怨与野心。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对谁倾诉这些秘密,他就像是在和自己的内心对话,将这些深藏在心底多年的谋划和想法一股脑地倾诉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内心的压抑。
与此同时,在行宫的另一处,杨月尧独自待在自己的屋内。屋内的布置温馨而舒适,柔软的床铺、精致的家具,还有那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烛火,本应让人感到安心。然而,此刻的杨月尧却丝毫感受不到这份温暖,她的心头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她坐在床边,一只手无力地揉着额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困惑,那是长期的忧虑和煎熬留下的痕迹。桌上的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昏黄的光影在她脸上跳动,映照着她那略显憔悴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落寞。
此刻,杨月尧的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复杂得难以言喻。张勤峰竟然还活着,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不啻于一道晴天霹雳。自从当初传来张勤峰战死的消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可如今得知他还活着,却为何之前一直不出现?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还活着的消息?杨月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迷茫,她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没能阻止杨立言对阳儿下手,张勤峰在怪罪自己?又或者,他去找了陈茹仕?想到陈茹仕,杨月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她紧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得泛白,心中的疑问如同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而在平江城,北荒西靖的一座宅里,陈茹仕坐在一张木桌旁,她脸色不太好看,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变化的担忧和对未来的谋划。她深知张勤峰存活现世这一消息背后所隐藏的复杂局势,也明白如果张勤峰击退南夷,之后北荒四族攻向都城之时,便会面对张勤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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