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青云门的晨雾还没散尽,郝见仁的破鞋已经踩在山门前的青石板上。他特意把从醉红阁顺来的胭脂抹在剑穗上,红丝红纱缠着断情剑和贱骨剑,远远望去像两根插在粪堆上的糖葫芦。黄新缺蹲在石狮子后面,正往怀里塞功德箱里的铜钱,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郝兄,要不咱换个门派?你看这青云门的石狮子都瞪得比红酥姑娘的眼睛大,怪瘆人的——”
“闭嘴!”郝见仁扯了扯破破烂烂的袖口,故意把昨夜被少阳剑划破的伤口露出来,“老子昨天在山脚赌坊开了盘,押自己能在青云门挨够三十剑,赔率1:20呢!”他突然扯开嗓子对着紧闭的山门吼道,“萧不群老杂毛!缩在乌龟壳里当缩头剑龟吗?你家郝爷爷来教你怎么用剑——”
铜门“轰”地炸开,十八名青云弟子御剑而出,领头的内门弟子陈少陵气得剑尖发颤:“狂徒!昨日让你逃了,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话没说完就看见郝见仁突然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屁股蹶得比石狮子的尾巴还高:“来呀!往屁股蛋子上砍!听说你们青云剑修讲究‘中正平和’,总不会连屁股都不敢打吧?”
黄新缺躲在树后偷乐,手里的骰蛊“哗啦啦”响——他早就在赌坊放出消息,说郝见仁要在青云门表演“屁股接剑”,此刻正对着远处的赌徒们比手势,偷偷开盘口。红媚从剑鞘里蹦出来,化作半透明小红娘,指尖绕着郝见仁的头发打转:“主人~陈少陵的剑尖带青光,打在屁股上会留剑花哦~”
“小蹄子一边玩去!”红绫的红纱突然甩过来,卷住红媚的腰往旁边拖,“没看见主人在摆‘贱道引雷式’?等会儿被打成猪头可别找我哭——”话没说完,陈少陵的剑已经劈下来,郝见仁故意往左边一歪,剑尖擦着屁股划开道血口,他却怪叫着在地上打滚:“爽!比红酥姑娘的胭脂水粉还提神!右边再来一剑,对称才好看——”
十八名弟子面面相觑,这哪儿是来踢馆的,分明是来求虐的?陈少陵咬咬牙,剑诀一变,剑阵化作漫天剑雨,专挑郝见仁身上的大穴招呼。谁知每一剑刺中,郝见仁体内就泛起淡淡金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反而传来舒畅的呻吟:“左肩胛骨!对,就是那儿!去年在赌坊被骰子砸中的旧伤还没好呢——”
“邪门了!”一名弟子低声嘀咕,“他的身体竟在吸收剑气?”黄新缺趁机从树后溜出来,假装搀扶郝见仁,实则伸手顺走陈少陵腰间的储物袋,里面还装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郝兄撑住!赌坊的兄弟都等着押你赢呢——”话没说完就被郝见仁一脚踹开:“滚!别耽误老子修炼!”
萧不群在山门后听得直翻白眼,胡子气得根根倒竖。他活了三百岁,第一次见有人把“挨打”当成修炼法门,更要命的是,郝见仁每挨一剑,身上的贱气便暴涨一分,连他放在山门前的护山大阵都在轻轻震颤。“让开!”他猛地推开弟子,本命飞剑“少阳剑”嗡嗡作响,“今日不斩此獠,我青云门颜面何存!”
郝见仁余光瞥见萧不群出手,心里暗叫一声“来得好”,却故意抱着头大喊:“老杂毛动真格的了!弟子们快护驾——”陈少陵等人正要阻拦,却见郝见仁突然施展出“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整个人以诡异的角度扭向地面,少阳剑擦着他后颈划过,在青石板上犁出三尺深的沟。他趁机滚到萧不群脚边,捡起对方掉落的剑穗往嘴里塞:“老杂毛的剑穗真香,比红酥姑娘的胭脂还甜——”
“找死!”萧不群气得差点走火入魔,剑诀连变,少阳剑化作十八道剑影,封死郝见仁所有退路。黄新缺躲在石狮子后面,看见郝见仁被剑光笼罩,终于有点慌了:“红媚!快让你家主人躲躲!再打下去真要变成筛子了——”红媚却抱着胳膊看热闹:“慌什么?主人的《九转挨打功》第三层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果然,郝见仁在剑光中突然咧嘴一笑,任由剑影在身上留下十七道血痕,最后一道剑影即将刺中眉心时,他突然张开嘴,把顺来的桂花糕吐了出去:“老杂毛看招!桂花糕剑!”萧不群猝不及防,剑尖竟被黏糊糊的糕点缠住,气得差点没把剑甩了。就在这空档,郝见仁突然盘膝坐地,体内贱气疯狂涌动,昨夜在青云山捡到的石头上,“欠”“打”二字突然泛起金光,与腰间骰子玉遥相呼应。
“突破了!”红绫的红纱猛地缠上郝见仁手腕,“第二层‘贱气入体’成了!现在就算被打成猪头,也能三息内愈合——”话没说完就被红媚打断:“愈合有什么用?主人现在需要的是更狠的揍!”她突然化作红光,绕着萧不群的剑穗打转,“老杂毛的剑穗是千年寒铁铸的,抽人肯定疼~”
郝见仁突然跳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冲萧不群比了个中指:“老杂毛,你这剑穗该换了!比老子在赌坊赢的骰子玉差远了——”萧不群再也忍不住,本命精血祭入少阳剑,剑身瞬间暴涨三尺,带着毁天灭地的剑意劈下来。黄新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从包袱里掏出从醉红阁顺来的骰子灯,往郝见仁头上一扣:“快跑!老杂毛出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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