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寺的晨钟撞碎湖面薄雾时,郝见仁掌心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背面“问心寺第三百六十五代弟子”的刻字渗出金光,与老黄额间金纹、无相贱骨剑上的犬首纹形成三角共鸣。红凌的虚影凝望着湖底退去的《痴汉剑谱》真解残片,指尖的锁链纹路仍在微微颤动:“主人,剑谱真解里提到‘三魂七魄镇煞法’,需要用犬首血脉的执念为引……”
“先别急着琢磨剑谱。”郝见仁盯着令牌拼出的“镇煞剑冢”四字,古战场核心区的断剑残骸影像仍在瞳孔中晃动,“红凌,你说玄天宗阵眼的咬痕不是老黄干的——那黑煞剑宿主为何要嫁祸给它?”
红媚从剑鞘探出半张脸,尾尖的黑芒已彻底褪成浅灰:“会不会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毕竟古战场封印松动时,玄天宗刚好出了阵眼危机。”
老黄突然对着传送阵方向狂吠,三股尾巴卷起的灵气在地面画出新的阵图。灰衣老僧的残魂在晨光中愈发透明,他抬手指向竹林深处:“施主,第三重考验的奖励——《痴汉剑谱》残卷的真解,已融入犬首剑侍的血脉。但要解开后续谜题,需前往遗迹符文密室……”
话音未落,老僧的身体化作万千光点,其中一粒光点钻进老黄眉心,竟在它额间金纹旁新增了一道泪痕状纹路。郝见仁握紧令牌,只觉掌心传来冰凉触感,低头一看,令牌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小字:“镜中影,水中月,真真假假问心劫。”
符文密室的诡谲
传送阵光芒消散时,郝见仁一行人置身于蛛网密布的石室。穹顶倒悬着数百具剑侍骸骨,每具骸骨手中都握着断剑,剑尖指向地面刻着的巨型符文阵。老黄突然对着东北角低吼,郝见仁这才发现墙角蜷缩着具半腐尸体,尸体手中紧攥着半块焦黑玉简,玉简边缘的犬牙流苏与古战场鼎中剑谱如出一辙。
“是前任犬首剑侍?”红凌的虚影凑近尸体,“他的丹田被剑气绞碎,死前似乎在强行破解符文……主人,看地面阵图!”
地面符文分为八层,每层都刻着不同字体的“剑”字。郝见仁运转贱道之力注入无相贱骨剑,剑尖点在第一层符文上,竟触发连锁反应——第八层符文突然亮起血光,一具骸骨手中断剑“当啷”坠地,露出剑柄内侧的微型阵图。
“这是……镜像符文?”郝见仁回忆起玄天宗藏书中的记载,“每破解一层,就会激活对应方位的剑侍骸骨记忆。红媚,去西南角看看有没有发光的剑痕。”
红媚化作流光飞去,却在触碰到墙面上的剑痕时惊呼:“主人!这剑痕里有灵气残留,像是用《犬首剑经》第七式刻下的!” 她的指尖扫过剑痕,竟浮现出与老黄尾巴相同的三股光纹。
老黄突然纵身跃起,三股尾巴分别点在“力”“速”“心”三个符文上。整座石室剧烈震动,穹顶骸骨手中断剑同时出鞘,在虚空中拼出北斗七星形状。郝见仁福至心灵,挥剑劈出与老黄爪印相同的轨迹,七把断剑竟组成传送门,门后隐约可见漂浮着玉简的暗门。
镜中玄机与记忆碎片
暗门内的密室充满水雾,十二面青铜镜环列四周,每面镜中都映着郝见仁不同年龄段的倒影。红凌的虚影刚要触碰镜面,却被郝见仁拽住:“等等!镜中我的剑穗颜色不对——这是‘七情镜’,专门放大修士执念的邪器。”
老黄突然对着第三面镜子狂吠,镜中倒影竟是幼年郝见仁抱着遍体鳞伤的老黄,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破庙。“主人……”红媚的声音带着哽咽,“那是你第一次觉醒贱道之力的时候吗?”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幼年郝见仁的倒影转头望向真实世界的郝见仁,眼中流出金色血泪:“大哥哥,你记得老黄的牙印吗?那个咬坏阵眼的……”
话未说完,镜面被黑气侵蚀,倒影化作青铜面具人,手中黑煞剑穿透镜面刺来。郝见仁挥剑格挡,却见无相贱骨剑上的犬首纹竟与黑煞剑纹路缠绕在一起,形成阴阳鱼般的图案。老黄三股尾巴同时甩动,尾尖红光击碎镜面,露出镜子背面刻着的《痴汉剑谱》残篇。
“原来剑谱真解藏在记忆镜像里。”郝见仁捡起残篇,发现上面的血字竟在吸收老黄的金色血液,“红凌,用你的剑灵本源试试能不能解析这些符文。”
红凌指尖的锁链纹路与残篇接触的瞬间,十二面镜子同时亮起,镜中映出不同时代的犬首剑侍与黑煞剑宿主战斗的画面。郝见仁在某面镜中看到,一位女剑侍用自己的精元修复剑谱,却在最后关头被黑煞剑宿主偷袭,临终前将剑谱残篇藏入问心寺……
“她是第三百六十五代弟子!”郝见仁望着手中令牌,“老黄,你脖子上的铜铃是不是她留给你的?”
老黄低吠着蹭了蹭郝见仁手心,额间泪痕状纹路突然亮起,竟在镜面上投射出女剑侍的临终留言:“若后世剑侍得见此谱,请记住——痴汉非痴,是至情至性;剑非煞器,唯人心可堕。黑煞剑宿主的真实身份,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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