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藏经阁的刹那,刺骨寒意顺着郝见仁的脚底板直窜天灵盖。千万道嘲讽目光化作实质,在他皮肤上灼烧出细密的刺痛,仿佛已经提前经历了“挨打大会”上的羞辱。但此刻他无暇顾及这些,紧攥着贪财剑残片,与冷月仙子、黄新缺迅速退回到竹屋。师叔祖望着三人凝重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转身从竹屋深处取出一只古朴的木盒。
“这是忘忧谷的秘宝——淬魂鼎。”师叔祖将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座巴掌大小的青铜鼎,鼎身刻满奇异符文,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用它配合谷中灵草炼丹,可助你短期内提升实力。但切记,此鼎炼制的丹药虽能增强修为,却会在经脉中留下暗伤,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服用。”
郝见仁郑重地接过淬魂鼎,目光坚定:“多谢师叔祖,为了救出师兄,解开谜团,这点暗伤算不得什么。”
随后的日子里,郝见仁将自己关在竹屋的密室中,开始了闭关修炼。他取出在忘忧谷采摘的灵草,小心翼翼地放入淬魂鼎中。随着灵力注入,鼎中升起阵阵异香,灵草逐渐化为绿色的药液。他按照贱道传承中的秘法,运转内力,引导药液在经脉中游走。每运转一周天,都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缓缓增长,但与此同时,经脉也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在修炼间隙,郝见仁便拿出四把圣剑,仔细感悟它们的力量。贪财剑残片与他胸前的竹叶伤疤不时共鸣,剑中传来的记忆碎片让他对贱道的理解愈发深刻;而其他三把圣剑,虽未完全认主,但在他的不断摸索下,也逐渐能发挥出部分威力。他尝试将四把圣剑的力量融合,在密室中不断演练剑阵,每一次尝试都伴随着巨大的消耗,但他从未放弃。
另一边,冷月仙子坐在竹屋前的药圃旁,望着闪烁灵光的奇花异草,陷入沉思。她的鳞片依旧不时震颤,灰翳中的金光愈发耀眼,体内的噬魂毒就像一头沉睡的猛兽,随时可能苏醒。黄新缺则躲在角落,抱着上古残卷,眉头紧锁,口中念念有词,试图解读最后一页那模糊的口诀。
“郝见仁,出来一下。”冷月仙子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竹屋的宁静。
郝见仁缓缓走出密室,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的气息变得更加沉稳,但脸色也略显苍白。“冷月仙子,何事?”
冷月仙子指了指身旁的空地,“我们来商讨一下‘挨打大会’上的应对策略。那阁主既然设下此局,必定准备充分,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郝见仁点头坐下,目光专注。一旁的大黄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也凑了过来,蹲坐在两人身边,时不时发出低吼。
“首先,我们要分析对手的攻击手段。”冷月仙子神色严肃,“天机阁擅长星纹阵法和精神攻击,血手堂则精通暗器与毒术,而阁主手中的万象归墟镜,更是能吸收世间一切负面情绪,将其化为攻击。我们必须针对这些制定相应的防御和反击策略。”
郝见仁沉思片刻,道:“对于星纹阵法,我可以用贪财剑的剑气进行破解,同时借助四把圣剑的力量,形成剑阵抵御。至于精神攻击,冷月仙子你对灵魂力量的感悟比我深,还需你多费心。”
冷月仙子微微颔首:“我会在关键时刻施展秘术,护住我们的心神。但那万象归墟镜才是最大的威胁,它能吸收我们的负面情绪,一旦被其得逞,我们将不战自败。”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郝见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在挨打大会上,我们故意释放一些虚假的负面情绪,引开万象归墟镜的注意力,然后寻找机会摧毁它。”
冷月仙子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道:“此计虽险,但值得一试。不过,我们还需制定一些应急方案。比如,一旦有人陷入危险,其他人如何救援;若遇到无法抵挡的攻击,我们该如何撤退。”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详细地分析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制定了一套又一套战术。大黄在一旁听得认真,不时用爪子在地上划出痕迹,似乎在帮忙推演战术。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异常情况开始出现。黄新缺解读残卷时,血渍覆盖的字迹突然渗出黑色雾气,他的鼻腔涌出鲜血,滴落在残卷上,竟让那些模糊的字迹变得更加扭曲。他慌忙擦拭血迹,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开始浮现出与残卷相同的血纹,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但他强忍着不适,将这一情况隐瞒了下来,只是更加疯狂地研究残卷,渴望在挨打大会前找到逆转万象归墟镜的口诀。
冷月仙子体内的噬魂毒也愈发难以压制。忘忧解厄草的药效正在减弱,灰翳中的金光如同活物般在她体内乱窜,偶尔不受控制地释放出强大的力量。有一次,她在与郝见仁演练战术时,突然双眼通红,鳞片全部竖起,挥出一道蕴含着阁主气息的攻击,险些伤到郝见仁。事后,她独自躲在药圃角落,内心充满恐惧与不安,不知自己还能控制住毒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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