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烟尘还未散尽,郝见仁突然感觉丹田一凉,刚建立的优势竟如漏风的猪尿泡般开始泄气。胸前的竹叶伤疤烫得能煎鸡蛋,“贱神绝域”的金色海洋泛起密密麻麻的涟漪,远处万象归墟镜里的鬼脸正集体扭起秧歌,伸出分叉的舌头冲他吐泡泡。
“不行!不能让这些家伙看扁了!”郝见仁一咬牙,突然把腰间的乾坤袋倒提起来抖了三抖。哗啦啦掉出半块啃剩的桂花糕、三只绣着小猪佩奇的臭袜子,还有枚之前扎进袋子的带铃铛绣花针。他灵机一动,将绣花针别在衣襟上,冲着目瞪口呆的黄新缺喊道:“看好了!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剑走偏锋之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音未落,郝见仁猛地抽出插在地上的四把圣剑。剑身上歪歪扭扭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化作四条金色小蛇在剑刃上扭屁股。他双脚呈马步下蹲,摆出个比招财猫还诡异的姿势,突然大喝一声:“第一式·饿虎扑食之抢鸡腿!”四把剑竟像饿极了的野猫扑向鱼干般,朝着最近的修士飞去,剑尖精准地挑飞了对方的发髻,把精心打理的发型搅成了鸡窝。
“这也叫剑法?!”被削掉发髻的修士气得直跳脚,刚要反击,却发现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被郝见仁用剑尖勾住,整个人像提线木偶般被扯得东倒西歪。郝见仁趁机使出第二式“懒驴打滚之碰瓷式攻击”,抱着四把剑在地上连滚三圈,溅起的尘土裹着碎石子,不偏不倚全糊在攻击者脸上。
黄新缺笑得直拍大腿,血纹手臂又变成了爆米花机,噼里啪啦吐出一堆带着符文的石子:“郝兄,给你加点料!”冷月仙子无奈地摇摇头,指尖弹出几缕金光将石子包裹,原本朴实无华的碎石瞬间变成会拐弯的金色流星,专往修士们的咯吱窝、裤腰带等刁钻部位钻。
“第三式·白鹤亮翅之广场舞起跳!”郝见仁突然单脚点地,四把剑在他周身舞出残影,剑气所过之处,修士们的衣摆纷纷炸裂成流苏。有个自诩玉树临风的剑客,被剑气削得只剩条裤衩,慌忙扯过同伴的道袍遮羞,结果道袍上还印着“天机阁厕所专用”的字样,惹得全场笑出鹅叫。
随着战斗白热化,郝见仁的自创剑法也愈发离谱。第四式“兔子蹬鹰之踹你屁股”直接踹飞了某个偷袭者的鞋子;第五式“螃蟹横行之六亲不认步”更是踩着诡异的八字步,用剑柄把围攻者挨个敲成了闷葫芦。当他喊出“终极奥义·铁头功之不要脸冲击”时,竟顶着祖传铁裤衩,把四把剑舞成风车,直直朝着敌方人堆撞去。
“这哪是剑法!分明是菜市场大妈抢特价菜!”有修士哭丧着脸举起白旗,却被郝见仁用剑尖挑起白旗当披风,得意洋洋地在战场上巡游。那些原本凌厉的法术、剑法和暗器,在“贱神绝域”里彻底失去了威风——火焰弹变成了会发光的,寒芒四射的剑气软得像面条,暗器则叮叮当当组成了打铁乐队。
眼看局势彻底逆转,天机阁阁主急得在高台上直跺脚,咸鱼冠都歪到了后脑勺:“喂喂!剧本不是这样的!快给我认真打!”他随手抓过一把符咒撒向战场,符咒却在空中自动拼成“认输不丢人”五个大字。
郝见仁越战越勇,胸前的竹叶伤疤突然迸发强光。他灵机一动,将四把圣剑交叉成“X”形,大喝:“合体技·金刚芭比之爱的抱抱!”四道剑光竟融合成一个巨大的金色拳头,朝着万象归墟镜狠狠砸去。镜面上的鬼脸顿时集体石化,接着像被戳破的气球般发出“噗噗”声,化作紫色烟雾消散在空中。
“太……太离谱了!”有修士揉着被砸成平底锅的脑袋,眼中却闪过一丝敬佩。平日里只见过刚猛霸道的剑法、精妙绝伦的法术,谁能想到有人能把打架玩成行为艺术?就连那些原本对郝见仁充满敌意的修士,此刻也忍不住偷偷比划起他自创的古怪招式,嘴里还念叨着“饿虎扑食抢鸡腿”的口诀。
冷月仙子站在战场边缘,鳞片不知何时又重新长好。她望着郝见仁浴血奋战的身影,玉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佩饰。这个总是插科打诨的家伙,挥剑时的模样竟莫名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当郝见仁为了躲避攻击,突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回旋,还不忘朝她抛了个飞吻时,冷月仙子别过脸去,耳尖却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郝兄!快看!”黄新缺突然指着天空大喊。只见万象归墟镜裂开蛛网状的纹路,从中飘出一张泛黄的残卷。残卷上的字迹像活过来的蝌蚪,扭动着组成一行字:“恭喜解锁‘全服最皮玩家’成就!奖励……痒痒挠一根!”话音未落,一根金光闪闪的痒痒挠“嗖”地砸在郝见仁脑门上,吓得他差点把四把剑当甘蔗啃了。
此时,天机阁阁主的声音带着哭腔从云端传来:“算你厉害!下一关……下一关要是还敢这么玩,信不信我让你和咸鱼冠拜堂成亲!”郝见仁晃了晃被砸出包的脑袋,冲天空竖起大拇指:“成交!到时候记得随份子!”
战场周围的修士们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这场原本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就这样以荒诞又热闹的方式落下帷幕。而郝见仁握着金光闪闪的痒痒挠,望着远处重新闭合的万象归墟镜,突然觉得,或许揭开真相的道路,就该像他的剑法一样——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在绝境中,走出一条让人忍俊不禁的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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