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络腮胡须的镇灵使,他微微仰起头,鼻孔里重重地 “哼” 出一声,冰冷的目光像刀子般扫过众人:“救我们?哼!这恰恰就是他处心积虑的目的。表面上装出一副善良正义的模样,实则背后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咱们身为镇灵使,除妖降魔多年,哪只妖物不是这般套路?惯用伪善的面具掩盖狰狞的本性,妄图蒙骗我们,进而达到它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话间,他双手抱胸,衣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似乎对自己的推断深信不疑。这番话一出口,周围的镇灵使们交头接耳,不少人频频点头,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凝重起来。
一个身形干瘦,长着三角眼的镇灵使向前跨出一步,尖着嗓子说道:“就是!哪有人行事藏头露尾的,他若光明磊落,为何不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偏要等到现在,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这次假意相救,说不定只是为了获取咱们的信任,好里应外合,助妖物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横肉的镇灵使也跟着附和,他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吼道:“没错!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不然他为何要乔装打扮,装成咱们不认识的模样,混在人群里,肯定是妖物派来的奸细!” 周围几个镇灵使纷纷点头,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愈发激烈。
裴玄素实在听不下去,他脸色铁青,猛地向前踏出几步,扫视着这些镇灵使,厉声喝道:“够了!你们一个个身为镇灵使,肩负着守护正道的重任,如今却仅凭无端猜测,就对他人妄加指责。青鸟出生入死,为你们排忧解难,你们都忘了吗?就因为他的身世,就对他全盘否定,这是何等的不公。”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他乔装打扮,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你们不帮忙查明真相,反倒在这儿煽风点火,被妖物牵着鼻子走。你们寒的不止是青鸟的心,还是天下千千万万满怀正义之心的人士。今日,你们若中了妖物的奸计,致使亲者痛、仇者快,你们有何颜面面对自己的职责!”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广场上回荡,让不少镇灵使面露羞愧之色,低下了头。可仍有几个镇灵使满脸不服气,小声嘟囔着。
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坎上,让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头,广场上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待裴玄素慷慨陈词完毕,渊空大师双手合十,口中轻念一声 “阿弥陀佛”,声音平和却极具穿透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施主这番话,如醍醐灌顶,尽显大善大义。” 渊空大师目光温和,带着几分赞许,看向裴玄素,“佛曰:‘众生平等,皆具佛性’,万物本无高低贵贱之分,身份不过是虚妄表象。施主能摒弃偏见,以心度人,分辨善恶,实乃难能可贵。”
渊空大师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面露羞愧的镇灵使,继续说道:“善恶之行,不在出身,而在本心。正如菩提达摩所言:‘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施主心怀正义,能明辨是非,这等智慧与胸怀,与佛道殊途同归。”
“今日,施主挺身而出,为青鸟仗义执言,这不仅是对正义的坚守,更是对众生平等的践行。” 渊空大师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充满力量,“希望诸位能以这位施主为鉴,放下执念,不被表象所迷惑,以一颗公正之心,去对待世间万物,这才是斩妖除魔、守护正道的真谛。”
崔鸣彦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朝前跨出一步,目光如刀,扫向渊空大师。他开口说道,声音尖锐:“哼!大师这番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谁不知道您早年与青鸟的母亲有过交集,如今为了袒护这小子,竟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我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引得周围一些人投来狐疑的目光。“咱们镇灵使的职责是什么?是斩妖除魔!青鸟就算现在没犯错,可他流着妖物的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要等他哪天反戈一击,害了大家,才动手吗?大师身为修行之人,本该明辨是非,如今却因一己私情,混淆黑白,这如何能服众?”
说到这里,崔鸣彦提高音量,目光环顾四周,试图煽动众人情绪:“大家想想,一旦这小子被妖物蛊惑,后果不堪设想!咱们不能养虎为患,必须当机立断,除掉这个隐患,才能保长安乃至天下太平!” 崔鸣彦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神情愈发狰狞,似乎迫不及待要对青鸟动手。这番言论让不少原本就心存疑虑的镇灵使,心中的天平开始向他倾斜,广场上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裴玄素听闻崔鸣彦这番言论,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鄙夷。他缓缓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崔鸣彦,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指着长竿上的众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这位道长,妖物就在眼前,你不思如何降妖除魔,反倒在这里挑拨离间,煽动众人针对自己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等行径,纯纯的小人行为。” 裴玄素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广场上激起回响,让崔鸣彦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白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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