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藏自然是相信自己这个结拜兄弟,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渊空大师,两人目光交汇,默契地点了点头。杨宝藏转过身,对盛宣逸说道:“那好,此事就拜托你们了,我们在大明宫静候你们的佳音。” 说罢,杨宝藏与渊空大师拱手行礼,眼神中带着期待与信任。
盛宣逸和原女连忙回礼,而后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大盈库,踏上了为众人寻求转机的道路。而杨宝藏和渊空大师则留在大明宫内,满心忧虑地等待着,这场与妖物的较量,似乎从一开始便危机四伏,如今,又多了朝堂之上的压力,他们只能寄希望于盛宣逸夫妻,能为这困局寻得一丝生机……。
黎明前的黑暗尚未完全褪去,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稀薄的曙光轻柔地洒落在大明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整个宫殿群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宫道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名宦官手持拂尘,神色冷峻而严肃,匆匆朝着杨宝藏和渊空大师所在的偏殿走去。他在二人面前站定,微微昂首,声音尖锐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杨都尉、渊空大师,陛下宣你们即刻前往延英殿觐见,不得有误。”
杨宝藏和渊空大师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忐忑。他们心里清楚,此番面圣,必定是为了近期长安城妖祸横行以及大明宫大盈库失窃这两件让朝廷上下焦头烂额的大事。一场暴风雨,恐怕即将在那威严的延英殿内降临。
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整了整身上的服饰,跟随在宦官身后,朝着延英殿走去。一路上,杨宝藏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放松,又再握紧,如此反复,好似在稳定自己的慌乱内心。渊空大师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抵达延英殿后,内官快步走进殿内禀报。杨宝藏和渊空大师站在殿外,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却无法驱散杨宝藏心中的燥热与紧张。此时,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格外漫长,他下意识地再次整理身上的衣裳,想要让自己在陛下面前展现出应有的从容与庄重,然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一旁的渊空大师神态自若,脸上毫无半点变化。
片刻之后,殿内传来一声尖锐的传唤:“宣杨宝藏、渊空法师觐见!” 二人深吸一口气,迈出坚定却又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这座决定命运的殿堂。
延英殿内庄严肃穆,雕梁画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皇帝身着一袭常服,端坐在案桌之后,面容冷峻,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此刻,正翻看着各地上呈来的文书。
杨宝藏和渊空大师踏入殿内,拱手作揖问候,“臣杨宝藏见过陛下。”“贫僧渊空见过陛下。”
皇帝把文书重重的丢在案桌上,“啪” 的一声巨响在殿内回荡,震得二人心中一颤。“杨宝藏!” 皇帝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整个殿堂,“朕赐予你如此雄厚的兵力,还给你十日的期限。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除了损兵折将,你究竟有何收获?长安城依旧被妖物搅得乌烟瘴气,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杨宝藏 “扑通” 一声跪下,额头紧贴地面,大气都不敢出,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面前的地板。
皇帝的目光如利刃般转向渊空大师,继续怒斥道:“还有你,渊空!御常寺天地二十四人,平日里个个自诩法力高强、神通广大,朕对你们寄予厚望。可如今呢?几个妖物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你们却连它们的影子都抓不住,还任由它们盗走了大盈库的宝物!你们所谓的能力非凡,都到哪里去了?”
渊空大师双手合十,口中念着 “阿弥陀佛”,试图平息皇帝的怒火,然而此时,他的声音在皇帝的盛怒之下显得如此微弱。
皇帝雷霆般的斥责声在延英殿内不断回响,如重锤般一下下砸在杨宝藏的心头。杨宝藏伏在地上,身躯微微颤抖,并非出于恐惧,而是满心的愧疚与不甘。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地面,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的双眼瞪得通红,死死盯着地面,仿佛要将这耻辱深深烙印在心底。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划割着他的尊严。他嘴唇微微开合,似是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又被强行咽下。他深知,再多的言语此刻都是苍白无力,长安城依旧妖邪肆虐,百姓仍深陷水火,事实摆在眼前,自己难辞其咎。
“陛下!” 杨宝藏突然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臣罪该万死,辜负陛下圣恩!臣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定当率领将士,拼尽全力,将妖物尽数剿灭,夺回失窃宝物,还长安城一片安宁!” 说罢,他重重地磕下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声响,久久未抬起。他心中满是决绝,若不能完成使命,便无颜再立于朝堂之上。
皇帝听闻杨宝藏这番激昂陈词,原本怒目圆睁的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与审视,仿佛在透过杨宝藏的话语,探寻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冷哼一声,那冰冷的鼻音如同腊月寒风,瞬间让殿内温度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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