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此刻魂都快吓飞了,脸上还抹着锅底灰,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着林晚晚"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砰"的声响:"王妃娘娘饶命!奴婢......奴婢是被逼的啊!饶了奴婢吧!"
"春桃?"秋菊从林晚晚身后探出头,看清了地上的人,也吃了一惊,"咋会是你?你这是......"
林晚晚拎着那把还沾着纸浆的菜刀,居高临下地看着磕头如捣蒜的春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逼你了?说!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姐立马把你这脑袋也跟这纸糊的玩意儿似的,砍个透亮!"她晃了晃手里的菜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吓得春桃浑身一哆嗦。
春桃本就胆小,又被林晚晚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够呛,哪里还敢隐瞒,"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涕泪横流地喊道:"是......是柳侧妃娘娘!是她让奴婢这么干的!她说......她说让奴婢装成女鬼,半夜里到西跨院来哭嚎,吓唬吓唬您,让您在王府里待不下去,自己......自己卷铺盖走人......"
"果然是她!"林晚晚气得笑了起来,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砍在旁边的石桌上,震得石桌上的青苔都掉了几块,"好个柳侧妃!玩心眼玩不过姐,就改玩鬼了?胆子倒是不小!"她越想越气,伸手就揪住春桃的头发,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她拎了起来,"走!跟姐找大冰块评理去!看看她柳侧妃有多大的能耐,敢在咱王府里搞这鬼名堂!"
秋菊看着林晚晚手里明晃晃的菜刀,又看了看被揪着头发疼得直咧嘴的春桃,忍不住小声嘀咕:"小姐,您这菜刀......要不咱先放下?"
"咋的?"林晚晚挑眉,斜睨了秋菊一眼,"留着回家削苹果不行啊?正好家里那把水果刀不快了!"她说着,拽着春桃就往正厅走,秋菊只好提着宫灯,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此刻的正厅里,萧玦还在灯下批阅奏折。案上摆着一盏三足铜炉,里面焚着安神的沉水香,青烟袅袅升起,在灯火下织成一张朦胧的网。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外罩一件玄色披风,墨发松松地束在脑后,神情专注,只有偶尔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几分疲惫。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林晚晚中气十足的嚷嚷声。萧玦眉头微蹙,放下手中的狼毫笔,还没等开口,门就"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林晚晚揪着哭哭啼啼的春桃闯了进来,她手里那把菜刀还在,刀刃上甚至还挂着几缕破碎的白纸。秋菊跟在后面,脸色苍白,手里的宫灯晃得厉害。
"大冰块!你快看我抓着个啥宝贝!"林晚晚把春桃往地上一扔,那小丫鬟立刻瘫成一团,还在不停地发抖。她叉着腰,指了指地上的春桃,又扬了扬手里的菜刀,"咱王府闹鬼啦!让姐三下五除二就给抓着了!您瞅瞅,这玩意儿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萧玦看着地上哭得不成样子的春桃,又看了看林晚晚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太阳穴忍不住跳了跳,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怎么了?深更半夜的,闹得满府都听见了。"
"咋了?"林晚晚把菜刀往桌上一拍,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旁边的秋菊一哆嗦,"这事儿可大了!您问她!"她指了指地上的春桃,然后噼里啪啦地把刚才西跨院的事儿说了一遍,从听见怪声到砍破纸鬼,再到春桃招认是柳侧妃指使,说得分明,连秋菊在一旁都忍不住点头。
萧玦越听脸色越冷,墨色的瞳孔里寒光一闪,看向地上的春桃,声音冰冷:"刚才她说的,可是实话?确是柳侧妃指使你装鬼吓人?"
春桃被他那眼神一瞪,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句隐瞒,连忙磕头如捣蒜:"是......是实话!奴婢不敢撒谎!是柳侧妃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还说......还说事成之后给奴婢十两银子......"
"行了。"萧玦冷冷地打断她,对门外候着的侍卫吩咐道,"把她拖下去,杖责二十,发卖到南边的庄子上去,永世不得回京。"侍卫应声上前,拖着还在哭喊的春桃退了出去。
处理完春桃,萧玦这才看向林晚晚,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菜刀上,语气缓和了些,却还是带着一丝无奈:"以后别动不动就拎着菜刀乱跑,万一伤着自己怎么办?厨房里的刀是用来切菜的,不是让你拿着吓唬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林晚晚把菜刀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响,"这不是情况紧急嘛!再说了,没这菜刀,能这么快把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揪出来吗?"她撇了撇嘴,又想起了正事儿,"哎,话说回来,那柳侧妃咋整?就这么算了?她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本王会处理。"萧玦揉了揉眉心,看着她哈欠连天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