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在明朝的日历都快翻秃噜皮了。每天瞅着军户们那死鱼般的眼神,他脑瓜仁都快想破了——咋才能把这帮人从蔫黄瓜变成小老虎?咋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跟自己混?瞅瞅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往那儿一站,往那儿一吼,哗啦啦就有一帮人哭着喊着要当小弟。可咱呢?在这儿晃悠了一个多月,连条狗都懒得冲咱摇尾巴。
"啪!"李勇一巴掌拍在腿上,差点把自个儿拍成残疾。哎呦卧槽!咋把祖传绝技给忘了?土改啊!这玩意儿当年在中国农村简直就是开挂般的存在。你瞧瞧那些中国农民,天不怕地不怕,就服土地改革这一套,改革开放,一个联产承包制,中国就再没缺过粮。啥大道理都不用讲,分田到户四个字就够他们热泪盈眶了。
春分将至,金山卫的晨雾还凝着海水的咸腥。李勇踩着薄霜推开祠堂斑驳的木门,五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跪坐在青砖地上,铜烟杆在晨光里明明灭灭,活像庙里的小神像。
"老丈们请起。"李勇伸手搀起最年长的赵老汉,触到对方手背上龟裂的冻疮,心里猛地一揪。去年大旱的惨状浮现在眼前——枯死的庄稼地,啃树皮的孩童,还有那漫山遍野的逃荒队伍。
"百户大人,莫要再提了......"孙老头突然嚎啕起来,浑浊的老泪砸在青砖上,"小孙子的娘...她饿得啃观音土,肠子都给堵死了......"
话音未落,祠堂梁柱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叮当"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齐齐噤声。李勇目光掠过墙上那块"忠义堂"的斑驳匾额,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忠义二字,怕是早被饿肚子的怨气泡软了筋骨。
"今日不提伤心事。"李勇扶正梁上摇晃的铜铃,"我请各位来,是要说件大事。开春后,卫所的收租规矩要改——往后按收成分成,无论丰歉,卫所只取三成!"
"啊?"五位老者齐刷刷瞪圆了眼睛,好像庙里的泥塑突然活了过来。赵老汉颤抖的手指几乎掐进掌心:"三成?您...您当真是活菩萨转世!"
"诸位快请起。"李勇扶着赵老汉发抖的肩膀,朝范钧使了个眼色。老管家立刻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文书,逐条念给老人们听。当听到"每户可留七成收成"时,孙老头突然一拍大腿:"我的老天爷!这般算来,我家今年能多攒下两石粮!够给小孙子说门亲事了!"
最年轻的李老汉掰着手指头算得兴起:"七成收成!能添置新犁头,还能给屋漏的地方加盖草帘子!"话音未落,其他老者已齐刷刷跪了一地:"愿为百户大人效死!"
看着这群昨天还像蔫黄瓜似的老头,今儿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红光满面,李勇心里暗爽:地聚人散,地散人聚,这分田地的法子果然比菩萨显灵还管用!伟人诚不欺我,这招"土改"真是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啊!
腊月寒冬,铁匠铺里火星子噼啪乱炸。自从分了地,卫所里立马蹦跶出个互助社,公推出来的四个种田好把式今儿个齐刷刷蹲在铁匠铺,跟打铁的杠上了。
"王五哥,你给瞅瞅这图纸。"张老汉把皱巴巴的改良犁设计图拍在铁砧上,活像拍战书似的。王五盯着图上那弯弯曲曲的犁铧线条,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这玩意儿比咱祖传的犁还刁钻!不过咱铁匠铺的手艺,保管给你锤出来!"
赵老汉更绝,怀里抱着个木头疙瘩直接往地上一墩:"水车得用榆木做龙骨,竹节串的引水槽得绕过盐碱地......"话没说完,其他几个老把式也跟着嚷嚷起来,这个要镰刀要轻便,那个要耙子加防滑齿,闹得铁匠铺跟菜市场似的。
"得!"王五抹了把汗,抄起铁锤往砧子上一墩,"咱这就开炉,保准让你们用上称手的家什。"炉火映得他满脸通红,倒像是庙里的关二爷显灵。
正如百户大人所言,要耕种就必须耕种得当,要提高田地的产量,必须使用最优质的农具,同时农业基础设施也必须完善。将土地分配到户与互助社的结合,是土地改革后的一项有力措施,确保丰收和高产的不二法门。
"王五,光靠咱这膀子力气可打不出那么多农具。"李勇将通红的铁坯往砧子上一掼,火星子"噼啪"炸开,"得把那鼓风机改成水力驱动,用城外河水做动力,这事儿得赶紧办。"
残破窗纸漏进的阳光在地上拉出李勇长长的影子。他盯着铁匠铺里手忙脚乱的匠人们,突然想起现代工厂里"哐当哐当"的流水线:"王师傅,咱给打铁铺也整条流水线咋样?分成六组,每组专打一个部件。就跟织布似的,你专管梭子,我专管经线,保准比现在快。"
"叮——"精钢在铁锤下迸出清脆的鸣响,一个齿状齿轮渐渐成型。王五捧着零件眯眼端详,突然咧嘴一笑:"这玩意儿要是安在水车上......"他一拍大腿,眼睛瞪得像铜铃:"百户大人!用这水力鼓风机打铳,咱每月至少能造十二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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