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即使有春节前后的反弹行情，我也不算参与，我比较看空，你的账户也全做逆回购了。”目前账上已有370多万。
“好，你操作我放心，我比较急躁，有时候问的勤快，你不要当回事。”
“哪能，您老问的多，是关心我，怕我犯错误，要感谢您老的。”崔琰态度诚恳：“今天来给您提前拜个年，备了乡下特产，刚给刘秘书收好了。家里姐姐过年前结婚，之前跟你提过分开五年的女朋友，来看我了，我这两天就带一起回家。”陈老之前要给崔琰介绍，崔琰侧面提过李桐。
“好，我也给你准备点东西，很普通的东西，你要这次在推辞就不要喊我陈叔了。”
“这东西不是给你的。”陈老怕这小子倔脾气又犯
崔琰给陈老准备的是乡下正宗的腊味。
车库，刘秘书吭哧吭哧搬来两个印着"省机关特供"红字的纸箱时，崔琰正给李桐暖手。"陈老说你们年轻人肯定不备年货"，
一坛二十年陈酿花雕（泥封上还沾着绍兴酒厂的黄泥印）
两条上好的金华火腿（油纸包裹，红绳捆扎，透着咸香）
一盒野生山参（根须完整，系着红绸带，适合父亲泡酒养胃）
“陈老说，小崔老师爱小酌，这酒得配着火腿片慢慢喝。”刘秘书笑着递过一张便签，上面是陈叔工整的字迹：
“年节聚饮，代我敬令尊一杯。”
"酒是给你父亲喝的。"，陈叔的便签粘在绍兴花雕酒坛上。
另一个小巧的锦盒被刘秘书单独递到李桐手里。“这是陈老特意嘱咐的，说是……”刘秘书顿了顿，冲崔琰眨眨眼，“送给你女朋友的。”
李桐耳尖微红，轻轻掀开盒盖——一条红绳手链，缀着一枚温润的和田白玉平安扣，两侧各有一颗小小的金珠。
“这……”她指尖轻触玉面，触感细腻如凝脂。
刘秘书压低声音，对崔琰笑道：“陈老说，这玉是他早年收的籽料，放了十几年没舍得雕，前阵子专门请苏州的老师傅磨的。”
玉扣象征“平安圆满”，金珠暗含“金玉良缘”。
刘秘书：“不是值钱的东西，你务必都收下，否则就是我的过错。”
“好，谢谢刘秘书。”转身去车后背取了两条软中华；“知道刘秘抽烟，特意给你备的年礼，必须拿着，否则我也不收了。”
“市场如江湖，但情义不是K线。”崔琰这些都明白。
接下来两天，采买完给长辈们的礼物后就出发去老家。
傍晚，雪越下越大。
崔琰把着方向盘，车速放得很慢。李桐坐在副驾，她特意挑的一对红釉花瓶，说是给崔琬姐姐新房添点喜气。
车内暖气很足，收音机里放着老歌，李桐跟着轻轻哼，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崔琰偶尔侧眸看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五年了，他们终于能一起回来了。
乡下老家，蜿蜒曲折是马路，部分地段坑洼不平，还未铺水泥路。
崔家的三层小楼是两年前新盖的，贴着米色瓷砖的外墙被雪覆上一层薄纱。车灯扫过院门时，一个系着围裙的身影已经小跑着迎了出来。
"妈。"崔琰的声音有些发紧。崔母的手上还沾着面粉。她先接过李桐怀里的礼盒，又去望着儿子的脸："瘦了。"
说完又转身拉着李桐边走边说：“琰琰告诉我，桐桐你会来，冻坏了吧，锅里炖着鸡汤，赶紧进屋，暖和暖和。”
父亲和崔琬一起把东西从车上搬到家里，崔琛上班还没放假。
餐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砂锅，崔母特意炖了李桐最爱吃的板栗烧鸡。崔父开那坛花雕时，封泥碎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饭后，崔母看了看崔琰和李桐，犹豫了下，问：“你们……怎么住？”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
崔琰倚似笑非笑：“桐桐睡我屋，我睡隔壁哥的房间，反正他还没回来。”
李桐没说话，低头玩弄手指，耳尖微微泛红。
崔母看了看两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点点头：“那行，我去给你俩拿被子。”
崔琰搬着两人的行李来到房间，书桌上摆着李桐高以时送他的陶瓷笔筒，边缘磕掉了一小块漆，但被细心修补过；边上的置物架上放着崔琰部分得奖证书；书桌正中央，摆着她和崔琰在县里照相馆拍的合照。
那是高二寒假，她硬拉着他去的。照片里的崔琰表情僵硬，李桐却笑得眉眼弯弯，手指偷偷拽着他的袖口。
切换到另一种的时候，崔琰似放松，搂着李桐的肩膀，很亲密的合照，表情甚至得意。
房间还有许多，两人五年前相处的物件，被崔琰一一妥善保存。李桐以为一些东西早被他扔了.....
“你一直留着？”李桐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以为你早扔了。”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李桐把音乐盒放回原位，转身时，发现崔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她，呼吸近在咫尺。
“……崔琰。”她轻声叫他的名字。
深夜，崔琰摸黑从隔壁房间过来。
木板地传来极轻的吱呀声。李桐赶紧闭眼，屏住呼吸时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门闩 "咔哒" 一声落下，。她感觉到床边的重量变沉，被子边缘被轻轻掀开，带着寒气的鼻尖突然蹭过她的耳廓。
"装睡？" 崔琰的声音裹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后颈。李桐的手指攥紧了床单，新换的大红贡缎滑溜溜的，上面织着细密的四叶草暗纹 —— 这是他们在省城老字号布庄挑的，她说 "过年图个喜庆"，他却在收银台偷偷红了脸。
突然，带着寒气的大手伸进温暖的被子中。崔琰脸露喜色，妮子在这方面两人太合拍了。温热的气息喷李桐的耳垂：“桐桐，我喜欢你的身体，你的味道，你的声音，你的一切。”
大红床单被蹭得发出细微的声响。李桐的手无意识地攀上他后背，崔琰突然低笑出声，两具不着寸缕的肌肤紧贴："就猜到你醒着，"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
李桐感觉他的手指在自己腰间轻轻画圈，从下往上的抚摸。远处传来零星的狗吠声，惊飞了老槐树上的积雪，而红烛帐暖里，属于他们的春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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