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狱。
巴特尔被绑在老虎凳上，虽然年龄稍大了点，但依旧一脸的决然之色。
“你们别想从老夫的嘴里翘出来任何东西，哪怕你们对老夫使用美人计，老夫依旧无动于衷，”巴特尔将头侧到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美人计？就你这糟老头子，也配让本官对你使用美人计？”
来审问巴特尔的，乃是毛骧本人。
此刻的毛骧身着一身飞鱼服，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甚至有些刑具上面还滴着血。
他现在已经在心中酝酿了100种方案让巴特尔开口。
“纪纲，你是刚进咱们锦衣卫的，负责刑法这一块，你来说说，本官应该怎么让这老东西开口？”毛骧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身旁一个略显稚嫩的青年。
而此人，正是未来会在永乐年间，担任朱棣所任命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纪纲，当然最终结局也不好，以谋反罪处死。
但是现在，纪纲还是个小雏鸟，听到毛骧喊他，都不由得浑身一抖，思忖片刻之后，这才提议道：“指挥使大人，我们家乡有句老话，叫做人老痔疮大，犯人自进来之后，屁股位置便不停的挪动，根据属下的观察，此人定然有痔病。”
“所以属下想到了一个新的刑罚，那就是用狼牙棒捅破他的痔疮，让他又痛苦又难受，再用一个黑色的铁球穿上绷带，堵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出声……”
纪纲将他先想到的刑罚仔细的诉说了一遍。
听的毛骧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这个新进锦衣卫的家伙路子挺野啊，有希望继承他的衣钵。
“你啊，总是能给本官整点新花样，”毛骧已经想象出那种画面了，哪怕是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都不由得菊花一紧。
更不要说如今被绑在老虎凳上的巴特尔了，这些话他可全部听进了耳中，吓得他不由得多做了几个提肛运动。
“老东西，这套刑罚你可满意？”毛骧再次看向巴特尔，冷笑着询问道。
“老夫觉得，你们若是使用美人计，说不定会让我屈服……”
巴特尔瞬间软了下来。
“纪纲，你说的那个什么刑罚，你自己来弄，本官先出去等着你的好消息，”毛骧没有理会巴特尔，在给的纪纲一个眼神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这间牢房。
随后，这个阴暗狭小的牢房之中，就只剩下了巴特尔和纪纲二人大眼瞪小眼。
“民间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官只用狼牙棒，想必这个东西，一定很撬开阁下的嘴，”纪纲从墙上取下一把尺寸适中带着尖刺的狼牙棒，露出了一个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你不要过来啊！老夫告诉你们，你问什么我都说……”
巴特尔浑身发抖，已然开口求饶了。
但面对着巴特尔的求饶，纪纲却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冷笑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指挥使大人曾经说过，只有重刑过后的犯人，才会把真话说出来。”
“本地的审讯官太不讲礼貌了，”巴特尔夹紧双腿，老泪止不住的流淌，任由他如何的求饶，纪纲愣是不为所动。
而在外面喝酒的毛骧，听着审讯室里的惨叫，在结合之前纪纲讲的玩意，那种画面感实在是太足了。
看着杯子里面的酒水，毛骧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一股味，估计是心理作用。
惨叫声持续了一个时辰才逐渐变小。
纪纲手中拿着一份记录好的口供，恭恭敬敬的呈递到毛骧面前，低声禀报道：“大人，案犯已经全招供了，这是他的口供。”
“好，不仅把他知道的据点都说了出来。”
“居然连前往北元王庭的路线图都画出来了。”
“当真是意外之喜，纪纲小子，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等本官将这些东西汇报给皇爷之后，定然亲自为你请赏，原本还以为那是一块硬骨头，没想到被你略施小计让他松了嘴。”
毛骧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这个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给纪纲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都是大人统筹得当，属下不敢居功，”这个时候的纪纲还是非常谦虚的，一番话下来，让毛骧非常的受用。
“那里面那个犯人？”
“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先别让他死了，以后说不得还有其他的用处，”毛骧随口说道。
“是！”
…………
当这份口供来到朱元璋的桌案之上。
这里面的内容，让他既兴奋又苦恼，他恨不得明天就发兵把北元王庭给端掉。
但自从大明进行经济改革，宝钞就没有再印了，根据户部那边的商议，想要把新的经济政策推行下去，没有个一年两年的根本完不成。
但想要北伐，那规模必然巨大，必须要有充足的钱粮支撑，所以这两者难以同时进行。
至于那些有防伪手段的新宝钞和银币，倒是打造出来了一批，但是还没有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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