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妍双还算信守承诺,自和我约定的那天起,真的没有再作妖,并且连带着也没有再吩咐耿莹莹作妖。
守信用真是她身上难得的美德。
时间一久,耿莹莹逐渐展现出她原有的能力水平,再加上时间紧任务重,几乎没过半个月,耿莹莹对项目的参与程度就逐渐提高,有的同事甚至对她赞不绝口。
“不愧是从金主爸爸公司出来的人,业务能力是真强。”
似乎浑然忘了两周前因为耿莹莹失误把人骂得狗血淋头的人也是他们。
我和大强对视一眼,对彼此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真香定律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其实不止那些同事被耿莹莹打动,就连我都要被耿莹莹打动了,或许人就是一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
我戳戳大强,“这么好一个人才,不考虑考虑运用起来?我记得耿莹莹原本就被雨竹分给你带的,只是后来她表现太差…”看见大强幽怨地盯着插排,我不禁摸了摸鼻子。
“不愿意就不愿意,我又不会逼你,再说了,你不使唤人家,多的是人抢着使唤人家,莹莹现在可是香饽饽。”
“知道什么叫脱胎换骨吗?”
大强继续波澜不惊地敲着键盘,“你说过她和阮大小姐是一伙的,我反正用着不放心。”
“干脆不用。”
瞧着大强坚定的态度,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小白却端起续命的茶猛灌了一口道。
“很难得,有一天能看到南霜是错的,而你这家伙是对的。”
大强立刻恶狠狠地看了小白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小白也不甘示弱,用他那双死鱼眼回看,“可你明知道我是对的。”
两人眼神较量期间,敲键盘的动作也未曾停下。
转眼项目初期进程就过了一大半,这期间公司全体员工几乎都要熬成人干,就连耿莹莹都是只剩半口气续命的样子,只除了每天光彩照人、坐在专属办公室里欣赏美甲的阮妍双。
对此,公司的同事很是不满。
但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阮大小姐不作妖我已经谢天谢地,不做事?人家来这本来就不是来做事的……
我一面悲催地想着,一面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走进茶水间。
这段时间,公司上下齐心协力…括弧,除了阮妍双,反括弧,项目进展神速,现阶段不至于再像初期那样焦头烂额,大家可以稍稍松一口气。
茶水间里飘荡的咖啡香气好像都没那么焦灼了。
我端着咖啡走向待办事项面板,盯着屏幕上标红的事项发呆,在心里盘算项目初期完全结束大概还需要多少时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克杯边缘,绿萝叶片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叶脉滚落,像极了那日傅景澄袖扣滑过的冷光。
对于发呆的时候、傅景澄的身影时不时会乱入这件事我已经接受良好。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无意识间歇性怀念美貌,总比直接对着傅景澄的脸发花痴强得多,就是会显得我这个人有点可悲。
“南霜姐!”新来的实习生小夏撞开玻璃门时,发梢上沾着今年飘落的第一场雪,“出事了!”
我大脑宕机了一秒,“出什么事了?”
一切不都好好的吗?
小夏气愤地朝后看了一眼,但大门仍旧是空空如也,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小夏迅速道。
“阮小姐把投资方气走了!”
“啥?”一时间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觉得小夏是在和我开玩笑,“投资方今天不是交给雨竹去谈吗?和阮妍双有什么关系?”
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哐啷”的响声,雨竹冷着脸猛地推开门,整个人好似憋着一股气。
阮妍双则在她身后优哉游哉走进来。
看见雨竹额头的青筋暴起,我的心似乎也跟着跳了跳,一种莫大的恐慌忽然袭来。
“这是怎么了?”我先拉过雨竹的手,“发生了什么事冷静下来好好说。”
雨竹攥紧我的手,稍微平静了些,但还是需要不停深呼吸才能压下情绪。
“今天去谈项目合作,结果我才刚到,资方就告诉我没必要继续了,全是因为阮妍双!”眼看着雨竹的胸口起伏不定,似乎又有要发作的趋势,我立刻看向小夏。
小夏这才沉着一张脸跟大家解释。
“熊总低声下气好说歹说,才勉强让资方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阮小姐!她提前跑到约谈的地方把资方羞辱了一顿!”
我第一反应是什么鬼???但又想到做出这等鬼事的人是阮妍双,那好像也不是很离谱???
阮妍双不满开口,“怎么张口闭口就是羞辱,我那是实话实说。”
她平淡甚至无所谓的态度,看得雨竹和小夏更是一阵恼火,小夏毫不客气,“现在合作黄了全是因为你,你竟然还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阮妍双毫不在意,只是伸手晃了晃小夏的眼睛,“麻烦让一让,今天新做的美甲,弄花了就不好看了。”
自从耿莹莹来到悦动,阮妍双就有种破罐子破摔的趋势,给我一种不愿意再演下去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不想在本性和演戏中间来回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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