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踩上去,鞋底和严相旬的脚印重合,他试着去还原严相旬当时经过这小道的步伐。
正常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
脚印好乱,所有的脚印几乎全部重合到了一块,他们的脚印把白雪污染成黄黑色,积雪变成一块一块的,扁扁的贴在地面上。
就像是发生了一场争斗。
徐川继续往前看,剩下是六列整整齐齐的脚印,每三个叠在一块有点难分辨出哪个脚印踩的是哪个位置。
但徐川笃定这些出了小道的脚印里没有严相旬,因为上边没有他鞋底的花纹,有一对脚印最引人生疑,这对脚印和其他的相比又小又细,足足比徐川的小了一圈,像是女人的脚。
女人?
严相旬不至于打不过女人吧?
那如果是阿绯呢?
徐川脑子里突然跳出她的名字。
阿绯几乎精通所有短刀,身手敏捷,爆发状态下能和徐川打成平手,更别提对付一个只会点皮毛的严相旬了。
徐川担心起来。
阿绯真的会对他下手吗?
他要打个电话去问问。
可摁下几个号码后,师名花的来电突然弹了出来。
“徐川,回来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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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相旬醒的时候头有点疼。
像被硬硬的铁棍打了一下,要把他骨头打碎的那种疼,睁开眼后有那么一瞬的失忆,过了会,他才想起前边的事。
他坐在椅子上,看见徐川已经排到了队伍的很前边,他很听话,在静静的等徐川,大路上汽车鸣笛的声音很大,盖过了小贩的叫卖声,陡然,他听见了一声尖叫。
声音很突然,是从十字路口发出来的,传到他耳边时时声音已经弱了很多,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下意识往那看了一眼,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巷子口,焦急地跺脚,无助哭喊。
严相旬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一时间跑了过去。
那女人哭着说:“有没有人帮我报警!我的包被偷了,里面有很重要的文件!”
“在哪?”严相旬问她。
她看到严相旬的第一眼没有急着告知歹徒跑去了哪,脸上的表情似乎变了,没有刚才那么急,反而上下打量起他来。
严相旬都替他着急。
“快说啊!”
“你是不是叫严相旬?”
严相旬眉头皱了一下,他感到有点不对劲,往后撤了几步。
只见女人抬起手腕,对上边的手表说:“出来吧,他上当了。”
严相旬一惊,撒腿就往徐川的方向跑,他张开嘴想大喊救命,后边的女人忽然捏住他的肩膀,捂住他的嘴,往他后背上扎了什么东西,他感到有针刺的疼痛。
这种疼让严相旬挤出了眼泪,他看见徐川已经买完早餐了,转身去面对那张长椅。
徐川,徐川!
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在心底大喊,祈祷徐川能往他这看一眼。
徐川!我在这!
徐川没有看他。
他被拖进了灰色的巷子里。
“这么快就醒了?”
一盏灯在黑色的地方亮了起来,灯光是浅黄色的,光线较弱,一点也不刺眼,严相旬抬起头,在这间灰色的屋子里去找刚才的声音。
声音是从他身后发出的,他一回头就看见了。
居然是上次在酒吧见过的阿绯。
有点不一样,她穿着酒红色的皮衣,拉链拉的很下面,又长又黑的头发垂在胸前,遮住了胸口的雪白。
她笑了起来,嘴唇上深红的颜色变得诡异。
“是你?”
“没想到吗?”
蝴蝶刀被阿绯玩的非常熟练,她五指快速地变换位置,这把刀在她手里就真的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你想干什么?”严相旬站了起来,他也没想到他能这么顺利的站起来。
绑架犯不应该缠住他的手脚,蒙住他的眼睛,再往他嘴里塞一个口球吗?
怎么眼前这个女绑架犯非但不这么对他,还给他准备了一张软椅子躺着,旁边的桌子上还放了水杯,一个老旧的飞机盒,还有抽纸。
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水杯里下了毒,要毒死他?
“在看哪里呢,小风致?”阿绯摸上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拧到能和她视线平齐的位置。
严相旬闻到了好浓烈的香水味。
“你想干什么?”
“不要误会了,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把我打晕叫帮我?”
“哎呀哎呀!”阿绯赔笑着说,“徐川看你看的紧,我也想和你私密交流啊,我怕他打我呀,只能用这种方法喽!”
“……所以?”
“我先问你个问题啊,你喜不喜欢徐川啊?”阿绯俯下身,两只手扒在椅子扶手上。
严相旬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女人,那女人和阿绯的衣服差不多,只不过是黑色的,留着学生头一样的短发,冷着个脸,妆容没有阿绯这么夸张。
阿绯戳了戳他的胸口,“问你话呢,不要看妹子。”
“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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