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火之怒号穿越第七次空间跃迁,舰桥上的温度骤降。楚临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霜,星核之眼自动调节以适应极寒环境。舷窗外,冰魄星域的奇景缓缓展开——
十二颗冰晶行星环绕着一颗蓝白色恒星运转,每颗行星表面都覆盖着数千米厚的冰川。行星之间漂浮着巨大的冰山要塞,雪妖族的冰晶战舰在其间巡逻,舰体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温度零下二百七十度。"机械副官报告道,"外部探测器显示第三行星有剧烈能量波动。"
奥格尼克斯的金银印记在低温环境下微微暗淡,但他体表的白金火焰依然稳定燃烧:"雪妖族比我们炎魔更排外,直接靠近会被视为宣战。"
楚临的源初之力在体内流转,抵消着极寒侵袭:"有办法秘密潜入吗?"
"有,但很冒险。"奥格尼克斯指向一颗不起眼的小行星,"那里是冰魄星域的'暗面',雪妖族的流放之地。我们可以伪装成商船,通过走私通道进入。"
熔火之怒号表面覆盖上一层伪装力场,化作一艘破旧的采矿船。当接近小行星时,果然检测到隐蔽的太空港。数十艘形迹可疑的飞船在此停泊,各种族的外星人穿梭其间。
"黑市星港'寒霜之牙'。"奥格尼克斯披上伪装斗篷,"全宇宙最无法无天的地方之一。"
登陆舱降落在冰封的停机坪上。楚临刚踏出舱门,刺骨的寒风就扑面而来。远处,几个裹着厚毛皮的雪妖族守卫正检查着货物,他们通体雪白,眼睛如蓝宝石般晶莹,呼出的气息在空中结成冰晶。
"记住,在这里叫我奥格。"炎魔王储压低声音,"雪妖族能通过真名施加冰咒。"
黑市内部比想象中繁华。冰雕建筑内挤满了各色人等,叫卖声此起彼伏。楚临注意到不少摊位在贩卖一种蓝色晶体,买家吸食后体表会立即结出冰霜,却露出陶醉的表情。
"冰魄结晶。"奥格尼克斯厌恶地皱眉,"雪妖族的违禁品,能让人产生极寒幻觉。最近在黑市很流行。"
转过一个拐角,他们突然被五个雪妖族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雪妖身高近三米,冰晶铠甲上布满战斗痕迹:"生面孔。谁介绍来的?"
"老瘸腿的冰蜥蜴。"奥格尼克斯熟练地回答,同时从怀中取出一块燃烧的石头递上,"一点心意。"
雪妖守卫接过石头,冰冷的脸上露出惊讶:"熔火核心?有意思。"他让开道路,"别惹事,最近女王心情不好。"
等走远后,楚临低声问:"老瘸腿的冰蜥蜴?"
"不存在的人。"奥格尼克斯轻笑,"但每个黑市守卫都会假装认识,这是规矩。"
他们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冰屋前。奥格尼克斯有节奏地敲击门板,片刻后,一个佝偻的雪妖老妇打开门缝:"炎魔的臭味,隔着十里都能闻到。"
"好久不见,冰语者。"奥格尼克斯毫不在意地进门,"我们需要去主星。"
冰屋内温暖得出奇。老妇的双眼浑浊,却精准地"看"向楚临:"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始源继承者?比想象中年轻。"
楚临心头一震:"您怎么知道?"
"冰魄星域没有秘密。"老妇颤巍巍地取出一块冰晶,"特别是对瞎了眼的老太婆来说。"
冰晶中浮现出第三行星的影像——雪妖王庭正被紫黑色雾气笼罩,无数晶体怪物在冰宫中肆虐。影像中心,一个模糊的身影被七条锁链禁锢,正在痛苦挣扎。
"女王陛下!"奥格尼克斯惊呼,"她们已经得手了?"
"还没有。"老妇的冰晶拐杖点地,"但快了。分院长们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强攻,而是从内部腐蚀。"
她掀开地板,露出一个隐蔽的传送阵:"直接通往王庭地下的古老通道。但警告你们——雪妖族现在视所有外来者为敌,包括你们想救的女王。"
楚临和奥格尼克斯站上传送阵。蓝光闪过,两人出现在一条冰封隧道中。四周墙壁上刻满古老的壁画,记载着雪妖族与始源星的渊源。
"奇怪。"奥格尼克斯触摸壁画,"这些应该是最高机密,怎么会..."
"因为这里不是普通隧道。"楚临的星核之眼看穿真相,"是守望者的冰之圣殿入口。雪妖族把王庭建在圣殿上方。"
前方传来打斗声。两人悄悄靠近,看到一队雪妖守卫正与几个晶体化的同伴交战。守卫们明显处于下风,冰晶长矛刺在怪物身上毫无效果。
楚临的星劫剑无声出鞘,一道蓝光闪过,几个晶体怪物瞬间被斩首。幸存的雪妖警惕地围上来:"入侵者!"
"我们是来帮忙的。"奥格尼克斯展示手心的白金火焰,"炎魔与雪妖的古老盟约还记得吗?"
为首的雪妖守卫犹豫了:"盟约...但女王下令..."
"那不是真正的女王!"楚临厉声道,"她被分院长的意志影响了!带我们去圣殿核心,还能挽救!"
雪妖守卫们交换眼神,最终点头同意。在带领他们穿过错综复杂的冰道时,一个年轻守卫小声说:"三天前,女王开始做奇怪的梦...然后她下令封闭了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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