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草寇竟如此大胆?”
蔡京看完书信后怒发冲冠,但因生辰纲事件发生在大名府境内,他虽痛骂梁世杰,却不愿拿自己女婿开刀。
于是,蔡京将怒火转向梁山泊。
他看着送信之人,问道:“这梁山泊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连我的贺礼也敢劫掠?”
那人咽了咽口水,答道:“太师明鉴,梁山泊的匪徒甚是厉害,自去年起便两次重创济州官军,今年四月间又击溃郓州官军。”
“短短一年,已在山东河北声威大震,连大名府都有提及,据说江湖传言梁山泊兵马可能有数万之众。”
“胡言乱语!”
蔡京听罢立刻怒斥道:“一群草莽之徒,竟妄图养出数万大军,岂非痴人说梦?”
“大人所言极是。”
那人心中惊惧,急忙自掴耳光,随即补充道:“即便没有这么多,也总该有一万吧。
自去年年末起,便不断有贫苦百姓投奔梁山泊,加上八百里水泊天险,连济州、郓州都未能将其攻破。”
蔡京听后眉间微蹙,虽为文官之首,但他深知梁山泊能连续击溃两州官军,绝非单凭地势。
猛然忆及近月来,济州知州任清荣多次派人至东京送礼,声称战败纯属意外,并欲调离济州。
当时他并未重视,如今细想,这幕后主使恐怕正是梁山泊。
“此等庸才,治理下的济州竟成了匪患重地,还想借调职逃避责任,真是痴心妄想!”
蔡京暗自愤恨,决意将任清荣贬至岭南为偏远县令,永世不得回京。
至于应对梁山泊之策,蔡京还需深思熟虑,看来此股势力不容小觑,若无周全部署,恐难以剿灭。
不过,作为文官之首,统领军队并非其责,此事需与高俅、童贯商议。
蔡太师震怒之下,次日便有一份公文由东京发出,不出数日即抵达济州,落入任清荣手中。
任清荣阅毕公文,顿时面如死灰,耗费大半年的心血,竟因一时疏忽而前功尽弃。
新知州即将履任,自己也将被流放岭南。
得罪蔡太师,此生恐难有转机。
心怀怨愤,任清荣决定趁在职期间,发泄心中不满,立即下令拘捕杨志,准备不久后将其发配沙门岛。
杨志忙碌多日,却始终未能抓获贼人。
不久便听说,生辰纲确实在内黄县被盗。
这一消息令他惊喜万分。
他迅速联络了梁山方面,才明白押送的只是迷惑之物,真正的生辰纲已沿黄河水路运送。
得知 ** 后,杨志如释重负,既然丢失的是假货,他便无需承担责罚。
然而好景不长,任清荣突然下令,将杨志投入大牢,并在空白处刺字,准备不久后将他发配至沙门岛。
杨志得知噩耗,心情沉入谷底。
“我本指望凭借武艺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怎料接连失手,如今还要流放荒岛。”
杨志曾于殿帅府任职,深知沙门岛的险恶。
这座孤悬海外的小岛,十去九亡,犹如炼狱。
心中郁结之际,杨志想起梁山泊的徐寨主,坚信他会伸出援手。
果然,当他刚离开济州城,梁山的人便赶到。
徐悟锋已在断金亭设宴迎接,并取回了他的祖传宝刀。
昔日,杨志奉命押送生辰纲,同行者尚有索超及其徒弟周谨。
彼时,索超因失手让假纲落入他人之手,无奈归返大名府,此消息早已传入梁山探子耳中。
徐悟锋虽暗自发笑,却未急于理会索超,而是将目光转向真纲之事。
直至劫回真纲后,又闻索超即将受罚的消息。
徐悟锋思虑再三,觉索超虽然性急莽撞,但武艺不俗,正是冲锋陷阵的好手,遂派人将其师徒带回。
索超此刻心境已变,当初他以为丢失的是真纲,本欲回府请罪,然而囚禁数日,经狱卒点拨方知实情——押送的竟是假纲,真正的财物早已循水路运送。
这番 ** 令索超愤懑不已,对梁世杰的轻视与羞辱难以释怀。
索超心存壮志,不愿仅以正途兵卒终其一生,即便明知生辰纲来路不正,仍为追求仕途攀升甘愿冒险。
可作为一个血性男儿,他无法容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亦不能接受人格被践踏。
故而,当梁山截住他们,索超与周谨毫不犹豫地随行。
席间,徐悟锋举杯向杨志三人敬酒:“三位历经险阻,今朝重获自由,特备薄宴为诸位接风洗尘,还请笑纳!”
“寨主厚爱!”杨志、索超、周谨齐声回应,各自饮尽杯中酒。
徐悟锋示意添酒,随后问道:“三位今后作何打算?若无意落草为寇,梁山亦可供栖身。”
杨志即刻答道:“徐寨主,杨某并非不知感恩之人!往昔我效忠朝廷,不惜屈膝卑躬,只为家族荣耀。”
“细思之下,为这些奸臣效力,实乃愧对先人。
如今被他们算计至此,倒让我看透了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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