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二十一年的秋风卷着落叶扫过操场时，忍者学校迎来了第一学年的尾声。木夏阳蹲在教室屋檐下系紧护额，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阳君！"山田惠子小跑过来，浅蓝色发带被风吹得飘起。她怀里抱着厚厚的笔记，鼻尖上还沾着一点墨迹。"查克拉理论的最后复习题......"
木夏阳接过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工整的字迹。记得半年前这个害羞的女孩连举手回答问题都会结巴，现在居然能整理出这么详细的复习资料。他翻开笔记，指着某个段落说："这里，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原理写得很好。"
惠子的眼睛亮了起来，像两弯小小的月牙。她刚要说话，木夏阳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木球。"试试这个。"他把木球递过去，"放在指间转动，能训练结印的灵活性。"
这是他在现代世界学来的技巧。过去一年里，他陆续开发了七八种手指训练法——用筷子夹黄豆、五指俯卧撑、甚至改编了钢琴指法练习。这些方法不仅教给了启和温，也慢慢分享给了惠子。
惠子接过木球，纤细的手指笨拙地转动着，木球不断掉落。"啊...好难..."
"手腕放松。"木夏阳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腕调整姿势，"想象查克拉从指尖流出来的感觉。"惠子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但这次她没有抽回手。
操场那头突然传来喧闹声。自来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发在人群里上蹿下跳："看我的！通灵之术——"结印到一半被柴田老师拎着领子拽走，惹得周围哄笑一片。
大蛇丸安静地靠在樱花树下看书。比起开学时，他的黑发长了些，衬得肤色更加苍白。注意到木夏阳的目光，他微微点头示意——经过一年的相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已经会向少数几个人展现基本的友善。
"期末考试结束后要重新分班。"惠子突然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前五名能进精英班......"
木夏阳合上笔记。他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也早做好了决定。"我觉得现在这个班就很好。"
"可是......"惠子急得耳根都红了，"阳君的理论课一直是第一名啊！体术也......"
"柴田老师教得很认真。"木夏阳打断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这是我新做的训练工具，回去试试。"袋子里装着几根细绳和小木块，可以组合成不同的指法训练器。
惠子捧着布袋，突然鼓起勇气："如果...如果我去了精英班..."
"你不会的。"木夏阳笑了笑，"你的理论成绩一直在十五名左右。"看到惠子瞬间黯淡的眼神，他赶紧补充："我是说，我们都留在普通班挺好的。精英班的训练强度太大，我还要照顾弟弟们。"
这当然是借口。真正的原因藏在他贴身的口袋里——那枚来自华夏的玉佩，比起在精英班被人时刻关注，不如在平民班韬光养晦。
当天晚上，木夏家的小院里，启和温正在练习哥哥教的手指操。两根细绳系在院角的树枝上，下面挂着不同重量的小石子。
"哥哥看！"温兴奋地晃动手腕，细绳上的石子像钟摆一样规律摆动，"我能同时控制三个了！"
启则专注得多，他闭着眼睛，五根手指间夹着四颗小木球来回转动。这是木夏阳根据现代魔术师的手法改良的，能同时训练手指独立性和协调性。
"做得很好。"木夏阳揉了揉两个弟弟的头发，"等你们再大些，就能学更复杂的..."他的话戛然而止，突然转头看向院墙阴影处。
一个瘦高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大蛇丸静静地看着他们手中的训练工具，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大蛇丸？"木夏阳下意识把两个弟弟护在身后。
"路过。"大蛇丸的声音很轻，"这些训练方法...很特别。"
木夏阳松了口气。看来不是来质问考试的事。"要试试吗？"他递过一个指力训练器。
出乎意料的是，大蛇丸真的走了过来。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训练器，很快就掌握了诀窍。"有意思...比单纯的结印练习更有效率。"
启和温好奇地围着这个陌生的哥哥打转。大蛇丸难得地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甚至简单指导了启几个小技巧。月光下，这个未来的"三忍"之一看起来只是个略显孤僻的普通少年。
期末考试那天，整个教室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纸的沙沙声。木夏阳在答完所有题目后，故意改错了几道进阶题。交卷时，他瞥见大蛇丸的试卷——那上面居然也空着最后一道大题。
成绩公布那天，自来也挤在最前面大呼小叫："哇！大蛇丸你第四名？"他扭头在榜单上继续搜寻，"阳！你......第七？"
木夏阳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第五名正好是油女家的一个分家孩子，而他自己稳稳卡在了安全线外。惠子考了第十五名，看到成绩时明显松了口气——她大概在害怕和谁分开。
"你不该在这个班。"
放学路上，大蛇丸突然出现在巷子口。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意外没有阴森感，反而像个普通的清瘦少年。
木夏阳停下脚步："什么意思？"
"最后那道封印术的变式题。"大蛇丸的声音很平静，"上周补习时，你给惠子讲解过更复杂的变式。"
一阵秋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木夏阳握紧书包带，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寡言的同学。大蛇丸的眼神很专注，但并没有他记忆中那种令人不适的窥探感，反而透着纯粹的好奇。
"精英班的训练会占用太多时间。"最终他选择部分实话，"我还要照顾两个弟弟。"
大蛇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出人意料地说了句："我也是被奶奶带大的。"这句话说完，他自己似乎都有些诧异，迅速转身离去。
木夏阳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少年大蛇丸，和后世那个阴冷的科学家之间，还隔着漫长的岁月与未知的变故。
转过街角时，他看见惠子站在杂货店门口朝他挥手，身旁是抱着新课本的启和温。夕阳把四个人的影子投在石板路上，拖得很长很长。惠子手里还攥着他送的手指训练器，在余晖中泛着温暖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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