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江畔的晨雾还未散尽,曹老爷子已站在曹氏宗祠的天井里。他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漕帮家训》,纸页间夹着的磁州窑碎片正微微发烫——这是郭老爷子昨夜派人送来的"信物",碎片上烧制的八思巴文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老爷,刚截获少爷的卫星通讯。"老管家捧着量子解码器匆匆走来,"其木格家族的人已经到榕城了,正在..."
"在找这个是吧?"曹老爷子突然从袖中抖落一枚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饕餮纹,"当年理学院藏在三坊七巷地宫的东西。"
祠堂的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曹川西装革履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三个蒙古打扮的汉子。当他看清祖父手中的钥匙时,瞳孔骤然收缩:"爷爷,这是..."
"跪下!"曹老爷子一声暴喝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见长孙僵立不动,老人突然将钥匙掷向天井中央的青铜鼎。钥匙接触鼎身的刹那,整个祠堂突然响起悠远的钟鸣声——这是明代工匠在建筑里暗藏的"警心钟"。
曹川双膝一软跪在青石板上。其木格家族的人刚要动作,祠堂四周突然亮起红色激光瞄准点。十二名穿着海关制服的国安特勤从暗处现身,为首的正是银监局郑局长。
"曹老,看在当年漕帮为郑和船队护航的份上。"郑局长亮出拘捕令又收回口袋,"这次就当是家族内部教育。"
待外人退去,曹老爷子从鼎中取出一封火漆密信。拆开时,里面滑落一张1943年的老照片:年轻的曹家太爷与郭家太爷站在敦煌藏经洞前,中间是秦古阳的师祖宋老爷子。
"知道为什么三家世交百年吗?"曹老爷子指着照片上三人胸前的铜牌,"当年为保住理学院秘宝,三家祖上在莫高窟立过血誓。"
平潭海峡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曹川被反锁在曹家灯塔的顶层。他疯狂拍打着钢化玻璃窗,眼睁睁看着其木格家族的越野车被海关缉私队截停。
"别费劲了。"曹老爷子的声音从隐藏音响里传出,"这玻璃掺了元代'透骨砂',炮弹都打不穿。"墙壁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显示出实时画面:郭老爷子正在三坊七巷的茶室里,与一位白发老者对饮。
"宋老?!"曹川瞪大眼睛。画面中的老人正是秦古阳的师祖,此刻他手中把玩的,正是那柄引起争端的青铜短剑。
显示屏切换成三维投影。曹氏先祖押运船队的全息影像浮现在空中,当船队行至琉球海域时,画面突然分裂——真实的秘宝船转向台湾海峡,而诱饵船队继续东行。
"当年三家分工。"曹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沧桑,"曹家负责疑兵,郭家负责藏宝,宋家负责..."画面转到敦煌莫高窟,年轻的宋老爷子正将七件秘宝封存在壁画后的密室里。
曹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黑血。天花板降下机械臂,给他注射了一剂蓝色药剂。"滋味如何?"祖父冷峻的声音响起,"你给秦古阳下的'昏鸦散',自己尝尝改良版。"
当夜,曹川在剧痛中梦见自己变成元朝的漕帮押运官。当他跪在理学院废墟前忏悔时,突然发现手中攥着的竟是秦古阳的考古刷。
欲知后事如何 且待下回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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