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多年不见,你怎么突然找我?” 中年男子坐下后,警惕地问道。
钟峵叹了口气:“王兄,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关乎朝廷安危的大事。那些盐商勾结权贵,谎报失窃,转移财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的内情。”
被称作王兄的男子脸色骤变,慌忙摆手:“老钟,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我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再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王兄,你我曾一同寒窗苦读,立志要为百姓谋福祉。如今眼睁睁看着这些奸商为非作歹,你就忍心吗?” 钟峵目光恳切,“六爷正在彻查此事,只要我们能提供确凿的证据,定能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
王兄沉默良久,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本泛黄的账本:“这是当年两淮盐运使司的内部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盐商与官员的勾结往来。我一直将它们藏着,就是盼着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钟峵接过账本,激动地握住王兄的手:“王兄,多谢你!有了这些,那些奸商再也无法狡辩!”
就在这时,茶楼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几名官差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盐商周掌柜的侄子。他目光在茶楼内扫视一圈,锁定钟峵二人,冷笑道:“好啊,果然在这里!有人举报你们私通乱党,图谋不轨,跟我走一趟吧!”
钟峵心中一紧,迅速将账本藏入怀中。他知道,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但此刻,他已无路可退。
“且慢!” 就在官差准备动手时,一声大喝从门口传来。鬼子六带着喻清等人阔步而入,目光如电,“本王在此,看谁敢放肆!”
周掌柜的侄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仍强作镇定:“六爷,这二人私藏禁书,意图谋反,卑职职责所在,不得不……”
“禁书?” 鬼子六冷笑一声,“来人,给我搜!”
官差们在茶楼内一番搜查,却一无所获。周掌柜的侄子额头冒出冷汗,心中暗自咒骂通风报信的人办事不力。
鬼子六走到钟峵身边,低声问道:“老先生,东西可在?”
钟峵微微点头,将账本悄悄递给鬼子六。鬼子六接过账本,神色凝重:“周掌柜的侄子,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些账本足以证明盐商们的罪行,以及他们与朝中官员的勾结。”
周掌柜的侄子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在钟峵的帮助下,鬼子六掌握了盐商贪腐的关键证据。一场震动朝野的大案,即将拉开帷幕……
周掌柜的侄子瘫倒在地,茶楼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只余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鬼子六将账本小心收进袖中,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道:“带走!” 几名侍卫上前,将瘫软如泥的周掌柜侄子押了下去。
夜色深沉如墨,钟府书房内烛火摇曳。鬼子六展开泛黄的账本,细细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每一行记录都像是一把利刃,直指朝堂深处。钟峵、喻清和钟清菡围坐在旁,气氛凝重。
“六爷,这些账本虽能证明盐商与部分官员勾结,但要撼动他们背后的参天大树,还远远不够。” 钟峵眉头紧皱,忧虑地说道。
鬼子六摩挲着账本,眸光闪烁:“本王明白。明日早朝,本王先将此事奏明圣上,试探各方反应。清菡姑娘,那首暗含暗号的《鹧鸪天》可已完成?”
钟清菡点点头,取出誊抄工整的词稿:“回六爷,已完成。词中以‘红蕖’喻白银,‘白鸟’指漕运,又暗藏几处盐商与官员往来的地点。只是……” 她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女儿担心,此举定会激怒那些人。他们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恐会狗急跳墙。” 钟清菡神色忧虑。
鬼子六折扇重重拍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怕什么!若不趁此机会将这些蛀虫连根拔起,朝廷根基迟早被他们蛀空!”
第二日清晨,江南经略府议事厅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地上。鬼子六手持案卷,神色凝重地站在经略使江通面前:“江大人,卑职近日查获一起盐商贪腐大案……”
他将盐商谎报失窃、转移财富,以及与官员勾结的事详细禀明,最后呈上账本:“此乃两淮盐运使司的内部账本,上面记录着盐商与官员的往来账目,请大人过目。”
江通接过账本,粗粝的手指快速翻动泛黄纸页,浓眉越拧越紧。突然,他重重一拍桌案,震得盏中茶水四溅:“好个胆大包天的鼠辈!来人!即刻封了云锦斋等涉案商号,把相关人等一并拘来问话!”
“江大人且慢!” 一旁的参知政事钱明远跨前半步,广袖拂过案几,“此事牵连甚广,仅凭几本不知从何而来的账本就兴师动众,恐生变故。卑职建议先彻查账本真伪,以免……”
“以免冤枉忠良?” 江通猛地起身,铁甲护腕撞得桌案哐当作响,鹰隼般的目光直刺钱明远,“钱大人莫非觉得,本帅麾下的六王爷,会拿这等儿戏之事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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