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揉了揉膝盖,脸上还挂着泪痕,语气却带着一丝狡黠:"爹爹,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就脚滑了...不过王爷心真好,只让女儿罚站,没把女儿怎么样。"
锦儿却急了:"小姐,罚站半个时辰呢!这大太阳的,您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哎呀,锦儿你不懂,"沈落雁眨了眨眼,压低声音,"王爷这是给我台阶下呢。若是真生气,哪会只罚站?"她看向镜湖的方向,那里绿树成荫,正是个"偶遇"的好地方。
沈相看着女儿眼中的狡黠,忽然觉得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以前只会哭鼻子的嫡女吗?但转念一想,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好,相府颜面尽失,如今王爷只罚站,确实是从轻发落了。
"罢了,你自己小心些,为父去递帖子,半个时辰后派人来接你。"沈相叮嘱道,这才转身离去。
沈落雁看着父亲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对锦儿道:"走,去镜湖罚站去。"
锦儿虽然担心,却也只能跟着。两人来到镜湖边,果然如沈落雁所料,这里绿树成荫,湖水清澈,还有阵阵凉风,根本不像在烈日下罚站。
"小姐,您刚才真是太险了!"锦儿心有余悸,"万一王爷发怒怎么办?"
沈落雁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晃着脚丫,看着水中的锦鲤:"他才不会呢。"她想起萧玦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丝玩味,"这摄政王啊,心里说不定觉得我挺有意思呢。"
"有意思?"锦儿不解。
"是啊,"沈落雁拿起一块石子丢进湖里,激起一圈涟漪,"像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见惯了循规蹈矩的女子,偶尔见到我这样'与众不同'的,自然会多留意两眼。"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锦儿你瞧着吧,不出半个时辰,说不定王爷就会'路过'这里呢。"
锦儿将信将疑,但还是陪着小姐在湖边待着。果然,约莫过了一刻钟,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侍卫的低语。
"小姐,好像是王爷!"锦儿紧张地提醒。
沈落雁立刻收敛笑容,重新摆出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低头绞着帕子。
萧玦在侍卫长的陪同下,果然"路过"镜湖。他穿着一身常服,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威严,多了几分清贵。走到湖边,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个低头罚站的身影上。
沈落雁感觉到视线,缓缓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惶恐,连忙站起身,福了一礼:"王...王爷。"
萧玦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水绿色的裙子衬得她肌肤胜雪,那双含泪的眼睛像浸了水的琉璃,楚楚可怜。
"罚站可还清醒?"他淡淡开口。
沈落雁连忙点头:"回王爷,落雁已经清醒了,以后定会小心,不再惊扰王爷。"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块晶莹的玉佩,"王爷,这是您之前送的及笄礼,落雁一直贴身戴着,时刻感念王爷恩典。"
说着,她将玉佩展示给他看,那暖玉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确实是贴身佩戴的样子。
萧玦看着那玉佩,又看了看她眼中毫不掩饰的讨好,心中那点莫名的情绪更浓了。这丫头,倒是懂得趁热打铁。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王爷!"沈落雁忽然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萧玦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沈落雁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落雁...落雁有个不情之请。"
"说。"
"今日之事,落雁自知有错,"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只是...只是若此事传扬出去,落雁怕...怕被人笑话,说落雁不懂规矩...所以...所以能否请王爷...不要让旁人知道?"
她说着,偷偷抬眼看他,眼中满是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知道,以萧玦的身份,自然不屑于去宣扬这种小事,但她偏要亲口求他,拉近两人的距离。
萧玦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有些有趣。他见过太多故作清高或谄媚逢迎的女子,像沈落雁这样,把"作精"和"绿茶"写在脸上,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倒是第一个。
"本王的人,不会多嘴。"他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侍卫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落雁嘴角的笑容再也忍不住。锦儿凑过来,满脸崇拜:"小姐,您真是神了!王爷居然真的答应了!"
沈落雁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对付这种冰山王爷,就得用特别的方法。"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走,罚站时间到了,咱们回府去,等着看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又有什么好戏吧。"
阳光正好,镜湖波光粼粼。沈落雁知道,她和萧玦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这位冰山王爷,迟早会被她这杯"绿茶"泡得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而另一边,回到书房的萧玦,拿起桌上的密报,上面正是关于沈落雁的各种"事迹"——从及笄礼上的"精彩表现",到水榭里怼得三皇子和沈凌薇哑口无言,再到今日这"精心策划"的偶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