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透过松涛院雕花窗棂的缠枝莲纹样,在紫檀木书案上筛下铜钱似的光斑。案头的青铜香炉里正燃着龙涎香,烟缕如丝般袅袅升腾,缠绕着萧玦玄色常服的袖口,将他周身笼在一层朦胧的淡霭里。他正低头批阅军报,墨色长发用一支羊脂玉冠松松束着,几缕发丝垂落额前,被窗外穿堂而过的风拂得微微颤动,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烛光下,他握笔的手指骨节分明,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留下苍劲有力的批文,墨香与龙涎香交织,在静谧的书房里弥漫。
【场景转换:小作精的"揪发"攻势·细节炸裂】
"爹爹——"作作拖长了奶声奶气的尾音,小胖手精准地攥住萧玦垂落的一缕黑发,指尖还沾着早上偷吃的糖霜,把那墨丝染得有些黏腻。他踮着脚尖扒在书案边缘,石榴红织锦小马甲的领口金线在阳光下闪着细光,小脑袋使劲探进萧玦肘弯下,乌溜溜的眼睛盯着父亲手中游走的狼毫笔。
萧玦笔尖未停,墨色在宣纸上勾勒出"加强边防"四字:"让厨房做。"
"不要厨房做的!"作作猛地揪了揪那缕头发,疼得萧玦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这孩子手劲不小,显然是跟沈落雁学的"撒娇必杀技"。"要城南李记的桂花糖糕,上面撒满炒得香喷喷的核桃碎,还要裹着亮晶晶、甜丝丝的糖霜!"他越说越激动,小胖脸涨得通红,活像颗熟透的苹果。
萧玦终于放下狼毫,抬眼望去,只见作作正用两只小胖手紧紧抱住他的一缕头发,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小脸上写满"不给糖糕誓不罢休"的坚定。那眼神亮晶晶的,跟沈落雁耍赖时如出一辙。"作作,松手,"他无奈开口,声线比平日柔和些,"爹爹在忙军务,关乎边境将士的安危。"
作作非但不松,反而把脸埋进萧玦的发间,用力吸了吸鼻子——那里有父亲身上清冽的墨香,还有淡淡的皂角味。他模仿着沈落雁平日里撒娇的语调,拖长了声音,尾音带着软糯的颤:"不放~ 除非爹爹现在就带我去买糖糕~ 不然作作就、就一直揪着不放~"说罢,他还晃了晃小拳头,扯得萧玦头皮一阵发麻,连玉冠都歪了几分。
萧玦:"......" 他侧头看向斜倚在软榻上嗑瓜子的沈落雁,她正用一柄缂丝团扇掩着嘴,肩膀却一耸一耸地抖动,眼尾那颗朱砂痣在光影里微微颤动,显然是憋笑憋得辛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给她月白色的裙摆镀上金边,看起来温婉无害,眼底却盛满了促狭的笑意。
【场景转换:娘亲的"绿茶"助攻·神配合】
"王爷,你就带作作去嘛~"沈落雁终于放下团扇,眼波流转间满是狡黠,"你看作作多可怜,为了块糖糕,连亲爹爹的头发都敢揪了~"她状似担忧地凑近,指尖虚指着萧玦的额头,"再揪下去,王爷这俊美无俦的美人尖都要被揪没了,看你以后怎么迷倒万千少女~"
萧玦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了然:"这说话的腔调,抑扬顿挫,还带点儿撒娇的尾音——是你教的吧?"他太了解沈落雁了,这分明是她惯用的"柔弱攻势"被作作学了去。
作作立刻仰起小脸,用力点头如捣蒜,小嘴巴巴得飞快:"娘亲说的!娘亲说对付爹爹就要这样——揪头发,撒撒娇,爹爹心一软就会给糖糕吃~ 娘亲还说,爹爹最疼作作了,肯定舍不得作作哭~"
沈落雁立刻摆手,作势要去捂作作的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梨涡浅浅:"作作别胡说!娘亲怎么会教你这些'歪门邪道'~"她转向萧玦,眨了眨眼,长睫如蝶翼轻颤,"定是作作自己偷学的,王爷可别冤枉我~ 你看他这鬼灵精怪的样子,跟谁学的呢~"
萧玦看着母子俩一唱一和,一个说得煞有其事,一个装得无辜纯良,活脱脱是两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作精。他无奈地伸出手想拨开作作的小胖手,作作却抱得更紧,小眉头皱成一团:"爹爹不给糖糕,作作就不松手!昨天表姑婆抢我的糖糕,娘亲还教我要'以牙还牙'呢!说这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揪他头发'!"
【场景转换:表姑婆的"搅局"·喜剧拉满】
"砰"的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表姑婆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地走进来,头上的赤金簪子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差点掉下来。她一见作作揪着萧玦头发,立刻咋咋呼呼地喊道:"作作!快松开你爹爹的头发!王爷的头发金贵着呢,哪能让你这么糟践!要是揪掉了怎么办?以后怎么束发?"
作作"嗖"地躲到萧玦身后,依旧揪着那缕头发不放,小声音气鼓鼓的:"表姑婆坏!爹爹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娘亲说了,这是我和爹爹的'亲子互动'!"
沈落雁连忙起身扶住表姑婆,笑得温婉动人:"表姑婆别介意,作作就是跟王爷亲,闹着玩呢~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
表姑婆哼了一声,用拐杖顿了顿光可鉴人的青砖地面:"亲也不能揪头发呀!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见了长辈大气都不敢出,哪像他这么无法无天!落雁你也太惯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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