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金色的光丝透过雕花窗棂,在摄政王府的餐桌上织就一片斑驳。水晶灯尚未熄灭,柔和的光晕与晨光交织,映得满桌早点愈发诱人——翡翠烧卖玲珑剔透,芙蓉糕粉白相间,蟹黄汤包冒着热气,更有专为孩子们准备的糖霜小馒头,堆成小小的雪山,顶上还插着糖渍的花瓣。
沈落雁用银匙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燕窝粥,粥里还浮着几颗晶莹的桃胶。她忽然放下勺子,托着下巴,看向对面正给作作擦嘴的萧玦,眼尾的笑意像沾了蜜的钩子:"王爷,你说...我们今天作谁好呢?"
萧玦拿着锦帕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她,墨色的瞳孔里映着她狡黠的模样:"又想作妖?"
"什么叫作妖呀,"沈落雁撇了撇嘴,用银叉叉起一块芙蓉糕,粉白的糕点在她指尖晃了晃,"这叫生活情趣!你看,昨天作了太傅,把他老人家的胡子都气歪了,今天总得换个新鲜的吧?"
"噗嗤——"作作刚塞进嘴里的小馒头差点喷出来,小胖手举得高高的,糖霜沾了满手:"作作要作李表哥!上次他抢我的糖人,还说我是小胖墩!"
玥玥立刻放下手里的汤包,小辫子甩得像拨浪鼓,珍珠抹额上的红宝石坠子叮咚作响:"我要作皇爷爷!上次他说我作,我要让他给我买十只糖狐狸,还要会摇尾巴的那种!"
萧玦看着两个小作精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摇头,指腹蹭掉作作嘴角的糖霜:"皇爷爷是你们能作的?那是皇帝的爹,小心他罚你们抄《女诫》。"
"怎么不能作?"沈落雁挑眉,指尖绕着桌布的流苏,"想当年我作你的时候,你不也乖乖被我哄得团团转?"
萧玦:"......" 他放下银匙,看着她眼底的促狭,忽然凑近:"要不...作我吧?我今天正好有空。"
"噗——"沈落雁差点笑喷,手里的芙蓉糕晃了晃,差点掉在桌上,"王爷,你现在越来越会接梗了!这茶言茶语,是跟我学的?"
作作和玥玥也跟着咯咯笑起来,作作拍着小胖手,肉乎乎的脸颊抖了抖:"好呀好呀!作爹爹最好玩了!可以拔胡子!"
玥玥立刻附和,小身子凑到萧玦身边,甜腻腻地说:"还可以给爹爹穿粉裙子,戴娘亲的珍珠钗!"
萧玦作势要敲作作的脑袋,却在半空中转了个弯,轻轻揉了揉他的卷发:"再提穿粉裙子,今天的糖糕全没收,换成苦瓜汁。"
作作赶紧捂住嘴,眼睛却偷偷看向玥玥,见她不怕,又悄悄放下手。玥玥却不怕死似的凑得更近:"爹爹,那我们到底作谁呀?"
沈落雁重新拿起勺子,慢悠悠地舀了一勺燕窝粥,却不喝,只是看着碗里的桃胶打转:"我看...就作隔壁的安王府吧。"
"安王府?"萧玦皱眉,想起那位堂兄古板的脸,"安王那老古板,一板一眼的,有什么好作的?"
"越古板才越好玩呀!"沈落雁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你忘了?上次安王妃在长公主府说我把玥玥教得太作,还跟别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作精迟早嫁不出去'——今天正好去'拜访'一下,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作精传承!"
玥玥立刻举手,小脸上写满兴奋:"我要偷安王府的鹦鹉!上次它学我说话,还学我叉腰,气死我了!"
作作也不甘落后,小胖手比划着挖坑的动作:"我要在安王府的花园里挖个大坑,把他们最宝贝的牡丹全埋了!让它们'入土为安'!"
萧玦揉着眉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们娘仨能不能消停点?安王要是告到皇上面前..."
"消停?"沈落雁挑眉,放下银勺,声音陡然拔高,"王爷,你娶的可是京城第一作精,生的是青出于蓝的小作精,想消停?下辈子吧!"
阳光恰好照在她扬起的脸上,睫毛像小扇子般颤动,眼底的狡黠与自信让萧玦一时失语。他看着妻女三人统一的狡黠眼神,从沈落雁到玥玥,再到作作,那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如出一辙,知道自己又被这作精联盟套路了。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去吧去吧,作完记得回家吃饭,别把安王府的屋顶掀了。"
"耶!爹爹最好了!"作作和玥玥立刻欢呼起来,作作还不忘在萧玦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糖霜印。
沈落雁得意地扬眉,冲萧玦眨眨眼:"看吧,还是王爷懂我们作精的浪漫。"
于是,早饭过后,作精一家三口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沈落雁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缠枝莲纹衣裙,外罩一层藕荷色纱罗,走动间如同一团流动的云霞。作作和玥玥则穿着同款的粉蓝色小袄,像两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牵着萧玦的衣摆,跟着他走出王府大门。
安王府与摄政王府仅一墙之隔,穿过一条栽满石榴树的小巷就到了。安王是萧玦的堂兄,年近四十,为人刻板严肃,最看不惯沈落雁那套作精理论,每次见面都板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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