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正低头和段枭林说着话，余光注意到他的动静，皱起眉头，一把将他拽过来.
“审判长，这是犬子林子严，最近也在跟着我学习，时不时去军队里待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和凌少将军差不了几岁，但一点也不比少将军有出息，到时候等少将军回来了，一定要把让少将军好好带带他去战场锻炼锻炼。”
“两个月前，林大少似乎曾经跟着队伍外出历练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眼，似是不介意地发问：“能从外面毫发无损的回来，也算是上过战场了。”
林岩笑道：“那次外出算不上什么历练，他当出去混日子的，也没见他真的立了什么军功，等以后有机会立下大功，再来审判长面前邀功才是真有本事。”
说着还拍了拍林子严的背，笑呵呵道：“子严，这是段审判长。”
林子严看到男人的脸，下一秒直接跌坐在地。
满眼惊恐：“爸……他真是审判长？”
林岩：“起来！在审判长面前这像什么样子！”
段枭林饶有兴致：“林大少这么紧张？”
林子严指着他：“你……”
段枭林狭长的眼眸微眯：“怎么？”
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的刺眼光芒，男人高大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在灯光下，让人不敢睁开眼。
林岩连忙打圆场：“犬子很少参与总部会议，第一次见审判长，难免有些紧张……”
男人轻笑，起身说道：“林军长，林家有几个人被请进了水牢，您应该不会觉得我是在针对林家吧。”
林岩心中一惊，面上依旧在笑：“怎么可能会这样觉得呢！审判长要查就查个彻底，我林家无条件配合。”
“好。”
段枭林扫了眼裘朝。
裘朝立即会意。
将自己箱子里的道具拿了出来。
门外押进几个林家的手下。
林子严一眼就认出其中两个是他的人。
裘朝旁若无人地开始用刑。
手段残忍至极。
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房间内随处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地上躺着的人已经痛死了过去，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痉挛，像被剥了皮的虫，不停在地上蠕动。
直到有人承受不住开口：“我说……我都说……林家最近在偷偷抓人剥夺晶核，不停地在做实验，我有……有证据，就在林家的地下室里……还知道天灾快来了，不停抓流民挖去器官以备不时之需。”
那人一股脑吐了不少东西。
每句话都成功地让林家父子的脸上苍白几分。
林岩：“胆子好大！谁指使你说这些的！你在血口喷人！我林家行的端做得正，怎么能容忍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祸害我林家！”
裘朝笑：“一个人的口供不可信，但十个人，百人……的口供都一致的话，林军长认为如何判案？”
林岩：“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我们去水牢看看？我们法兰伦的水牢，空间还是挺大的，能关不少人。”
他说：“早点坦白，你儿子还不至于吃太多苦。”
林岩：“这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这次却是段枭林缓慢地蹲在了林子严面前。
他手里的枪已经上了膛，对着林子严的膝盖就来了一枪。
子弹嵌入骨头。
林子严崩溃大喊。
“法兰伦职责所在，希望林军长不要介意。”他不紧不慢：“林少这几天频繁和流民接触，且每个流民都无故失踪，第二天横尸遍野，身上携带数道伤痕，再加上前段时间的连环车祸碾压事件，也伤了不少人，废了好几个人的腿，所以这件事情我必须彻查到底。”
“审判长！这肯定是误会！我儿子确实爱玩了些，但是肯定不会随便杀人的！”
“林军长，我希望你能明白，流民也是人，他们的命也是命，他们身上的痛，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感同身受了。”
男人眼皮都未动一下，直接将林子严的双腿废了，冰冷的手掌再掐住他的的脖子，瞬间让他的脸色隐约变成了死灰一样的猪肝色，“林少，看到我，你似乎很惊讶。”
他凑近了几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吗？”
林子严仿佛身处无尽地狱。
第一次这样直面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和恐惧。
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重。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头里的咔咔声。
他不受控制地全身颤抖起来，脖子上的窒息感让他毫无形象地抽搐，腿上的疼痛在这样的压力面前，竟然都算不上什么。
“做了亏心事？还是说……这双眼睛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人？”
林岩压根不知道审判长在说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林子严的一只眼睛已经被男人用枪口死死抵住。
漆黑的枪口竟然深深陷进了眼眶。
几乎要戳穿他的眼球。
子弹离他脆弱的眼球只有一层单薄的皮。
林子严张着嘴，想要发出声音，却感觉自己的骨子都碎了，稍微一动就是全身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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