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聊天群里那些冒泡的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6G网倒是坚挺得一批，信号满格。
但有个屁用？
大多数人的手机早就因为没电变成了一块块精致的板砖。
人类社会，这台曾经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在经历了最初的混乱、恐慌和自救后，终于在某个清晨，彻底宣告宕机。
楼里清净了，苏晨也有心思干点别的。
“晴儿啊！”
苏晨把目光投向正在擦拭桌子的许晴。
“咱家小萌同学，现在可是重点培养对象，必须得给她整个像样点的工作室。”
许晴停下手中的动作：
“工作室？”
“对！就是医疗室！”
苏晨一拍大腿。
“我看那间朝南的次卧就不错，非常适合……”
许晴眨了眨眼，总觉得苏晨这话里有话。
“赶紧的！”
“你把里面的杂物清一清！”
许晴虽然有些疑惑苏晨的用意，但还是依言去收拾次卧。
苏晨则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这窗帘颜色太素了，跟太平间似的，换个喜庆点的，比如大红色？”
“上面再绣几条龙凤，寓意妙手回春，龙凤呈祥！”
许晴忍无可忍，回头瞪了他一眼。
苏晨立刻举手作投降状：
“开玩笑，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嘛！”
“不过说真的，医疗室必须弄得一尘不染，这样才显得专业。”
医疗室很快收拾妥当。
第二天，苏晨就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走了进来。
“苏哥，你拿的什么呀？”
“黑乎乎的…”
苏晨将塑料袋往实验台上一放，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几只已经僵硬了的小猫尸体，毛发凌乱。
王小萌：“！！！”
小姑娘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手里的医学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苏、苏哥……这、这是……”
“小萌同学，莫慌！”
苏晨一脸“慈祥”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正所谓纸上得来终觉浅，理论知识你已经掌握得差不多，现在，是时候将理论付诸实践了！”
“你想想，以后你要面对的，可能比这更具有挑战性，如果现在连几只可爱的小猫咪都无法正视，你将来怎么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王小萌嘴唇哆嗦着。
看着那些曾经活蹦乱跳的小生命，如今却躺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苏晨从旁边拿出一套崭新的手术器械。
“来，这是你的新手大礼包，全套进口，锋利无比。”
“别紧张，就当是……切西瓜。”
“只不过，这个西瓜的内部结构比较复杂！”
王小萌看着那些冰冷的器械，又看看那些可怜的小猫，小脸纠结得像个包子。
在苏晨半鼓励半忽悠，外加“你要是不练好，以后我受伤了谁给我动手术”的道德绑架下，王小萌鼓起勇气，戴上橡胶手套，拿起了那把手术刀。
第一次下刀，王小萌的手抖得厉害…
刀尖在小猫的皮毛上划来划去，就是找不到下刀的准确位置。
“哎，偏了偏了！”
“那是肋骨，不是你要找的胸腺！”
“力道！”
“注意你的力道！”
“你这是在给它做抚触按摩，还是在解剖？”
“稳住！手别抖！你这手抖得，比帕金森晚期还严重，以后怎么拿手术刀？”
“改拿菜刀剁肉馅吗？”
经过最初的慌乱和不适，王小萌渐渐找到了感觉。
她的眼神变得专注，下刀也越来越稳。
一具，两具，三具……
当最后一具小猫的解剖完成时，王小萌累得几乎虚脱。
苏晨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不错，虽然过程有点惨不忍睹，但结果还算差强人意。”
“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继续！”
王小萌：“……”
明天还来？
接下来的几天，苏晨每天都会准时送来新的“教具”。
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面不改色、从容不迫，王小萌的技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提升。
这天，苏晨照例拎着“教具”进来…
看到王小萌正对着一具已经解剖完毕的小猫尸体发呆。
“怎么了，小萌同学？”
“遇到难题了？”
王小萌抬起头，眼神晶亮：
“苏哥，我发现这些小猫的身体构造都大同小异，解剖起来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
“哦？”
“口气不小嘛！”
苏晨挑了挑眉：
“那你说说，接下来想挑战点什么高难度的？”
王小萌歪着脑袋想了想。
眼睛一亮：
“苏哥，你能弄来人的尸体吗？人体型更大，结构也更复杂，用来练习应该更合适！”
“行！”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既然我们的小萌同学这么有上进心，那哥必须满足你！”
王小萌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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