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峙交战,勾的沈箬的心绪一颠一颤,一直走在钢丝上难以平息。
若之前。
各取所需,来则聚去则散,她贪心贪婪怎样都好,不自量力喜欢沉迷谢公子无可厚非。
太多的情绪,事件叠加。
但现在。
一切都变了味,脱离正轨。
谢公子骄纵她是哥哥原因,而她毫无保留的喜欢的人原本该是他的兄长……这样混乱交织叫她如何面对。
接受不了,处理不了,只想拾掇起不多的体面离场。
她沉默。
谢兰卿皱眉。
让傅延维那条该死的狗洗脑的实在不听话。
这让他心中的烦躁阴煞翻倍。
“非逼我动手是么,沈箬。”
“……我不想。”她低声嗫嚅。
想不想,要不要,跟不跟,喜欢不喜欢,一开始就不是她说了算,跟他就得守规矩。
向来如此,也一直该如此。
谢公子高贵的头颅端的更高,“确定么。”
她讪讪道,“确定……”
很可惜,答案错误,她不该说确定的。
后劲被捉着,整个人狼狈的撞谢兰卿怀里,膝盖磕在实木茶桌,硬邦邦的肌肉撞的额头,鼻尖都一阵要命的钝痛。
“小东西能跟我犟多久呢?”他已经强势的把住不盈一握的腰肢,眼皮轻垂盯着怀里的小姑娘,长指拂开长发,指腹摩挲湿濡的眼尾。
“还确定么?”
她掉眼泪,憋到这会儿,终是忍不住,一颗颗润湿男人指腹,“你坏了规矩,兰卿。”
这口吻,这字眼。
谢北安面对面地教,小东西也没学到几分精髓。
“规矩束不住我。”他挨身,炙热的一吻印在哭红的眉眼,“不闹,现在去阿尔卑斯山,把Pietro给你,陪你去什么电影的取景地?”
“他谢北安学医,就该救人,没什么好谢。”
其实沈箬懂该说什么。
可她这次真的不想。
“……我不。”
好不容易敛住的燥意冲天而起,谢兰卿彻底变脸,单手捏着脸,捏到变形,“好声好气不识趣是么?”
“我说去,就非去不可!”
什么嘴巴。
除了亲着舒服,一点不讨喜!
极重的索吻,向来不会怜惜什么这次更是变本加厉,撕裂,破坏,难控的蛮横迫切。
纠缠不断的踹息,啜泣。
一步步演变成浓烈,剪不断的痴缠。
真是娇气。
连拳头都是软若无骨的人,怎么就一根筋的犟,端端生出一根硬邦邦的骨头,能撑起什么呢?
连他的身体重量都撑不住,还能撑得起什么。
给了她特殊,给了她骄纵。
该贪婪的时候。
傻乎乎的躲得愈发远。
这么笨。
怎么玩儿得过傅延维那条狗!
最终,在他怀里变乖了不是么?
盯着那血迹斑驳的唇,看她气喘吁吁软得没一点抵触,撇去所有外界因素,乖得同之前别无二致。
谢兰卿心情转好,抱起人离开。
附二院后,有一栋独立的庄园,消声灭迹多年的谢家长孙一直久居在此。
把人放车上,从口袋摸出智能手表给戴上,掌心揉了揉脸,挨身鼻尖贴着鼻尖。
“囡囡乖么。”
被迫的沈箬先落泪后点头。
谢兰卿沉了沉眼,没计较,离车摔门转身。
一楼书房。
谢北安摘下眼镜,目光睇过来,“谈完了?”
吸了几口烟,谢兰卿伸手摘下,“不要乱教她东西。”
“她想离开,兰卿。”
谢公子面无表情,“她说了不算。”
给她选过。
是她主动回来。
没人可以在他身上试错。
“困得住一时,困不住一世。”谢北安微微皱眉,他不好的第六感果然灵验,事情已然失控。
傅延维触了底线。
这事,一时半会儿弄不干净。
他冷着眼,“谁跟谁的一世呢?”
反正跟那小白眼狼没有。
“可我不想给沈箬机会。”谢家长孙倏而沉眸,慢慢拾起文件放进牛皮纸袋缠绕上白线,起身放去保险柜。
“你因她坏了规矩。”
“我不允许。”
谢兰卿哦了声,“谁能把规矩套在我身上?”
楼上书房的谈话无人得知,车上。
冯易看不过眼递来纸巾,口吻责备,“你不该私下联系傅延维,也不该去听信一面之词,更不该让傅延维来日本见你。”
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沈箬抬眼,“他都知道吗。”
冯易的沉默就是回答。
只要先生想,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事情很复杂不方便多言,一切已经走向结尾。是傅延维不懂规矩,犯先生忌讳。”
沈箬下意识反驳,“他父亲的死,真的是自缢么?”
有想过傅延维拿这件事做文章,冯易倒不惊讶,只是摇头,“你是先生枕边人,不该反戈相击。”
她辩解,“我没有!”
“你越过先生,擅自见大公子,你质疑傅延维父亲的死,你隐瞒跟傅延维一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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