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木叶拷问部附近那条常年被阴冷潮气笼罩、连阳光都不愿光顾的狭窄管道巷深处。
两个刚刚换班、正在昏暗角落里偷偷分享一壶劣酒的狱卒,低声交谈着。
其中那个秃顶的突然打了个激灵,眼神变得有些空洞,语气也变得含混不清,仿佛在梦呓般对着同伴嘟囔:
“老黑……你……你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重犯……就是宇智波的……那个……叫祭的……昨天……在拷问部……那场面……啧啧……”
他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水般艰难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恐惧,“团……团藏大人……亲……亲自……动……动手的……就……就那么……硬生生地……用勾状的刀……把……把他那双眼睛……那么红的眼睛……剜……剜出来了!
红的……白的……那血喷得……墙上都是……”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太……太惨了……人……人好像……都疯掉了……”
他对面的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秘闻”骇得浑身一颤,手里的酒壶差点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秃……秃子?!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谁……谁告诉你的?!”
“真……真的……我……我偷偷看到的……里面的人……都……都在说……
嘘……可别传出去……不然……”
秃顶狱卒的眼神依旧空洞,嘴里却发出真实的威胁语调,然后身体一晃,仿佛刚才做了个噩梦,眼神恢复清明,疑惑地看着同伴惊骇的表情,“老黑?怎么了?酒……酒劲上来了?”
但这颗刻意被埋下的恐惧种子,伴随着“团藏”、“剜眼”、“宇智波”这些关键词,如同瘟疫般,在阴暗压抑的监狱底层、通过无数管道缝隙、门缝私语,迅速扩散开来!
每一个版本都更加细致、更加血腥,如同亲眼所见!
当这经过无数次添油加醋、描绘得如同地狱图景的恐怖传言,如同最猛烈的毒药,终于通过种种渠道传入宇智波族地每一个角落时。
积压了一年多的屈辱、愤怒、恐惧、以及对族人可能的悲惨遭遇的同理心,如同被点燃的火山口,轰然爆发!
轰隆隆——!
宇智波族地沉重的大门被狂暴的力量从内部轰然撞开!
压抑了太久的怒火,如同实质的烈焰冲天而起!
数十名(后来发展成上百名)双眼猩红、杀气腾腾、写轮眼在愤怒中狂乱转动的宇智波忍者,如同暴怒的狮群,在几位激进派中年上忍的带领下,不顾看守部队的阻拦和警告,疯狂地冲出了族地!
他们冲向的目标只有一个——高耸的火影大楼!
他们要质问!
他们要复仇!
他们要救回自己的族人!
或者……至少夺回他可能仅剩的残躯!
黑压压的人群如狂潮般涌向火影大楼,冰冷的铁器和忍具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雪亮而危险的光芒。
空气都仿佛被他们身上喷薄的查克拉和愤怒点燃,发出滋滋的响声。
一场酝酿已久的、看似不可避免的惨烈冲突,一触即发。
火影大楼前,巨大的广场此刻变成了对峙的战场。
一方是情绪激动、双眼血红、几乎要择人而噬的宇智波精英——包括族长宇智波富岳,他站在人群最前方,那张惯常古板威严的脸上此刻阴沉得可怕,写轮眼的三勾玉疯狂旋转着,显示着他内心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
身后聚集着长老、上忍、中忍,每个人身上的查克拉都沸腾着,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另一方,则是被紧急调来的大批根部忍者(如同黑色的幽灵)、暗部成员(面具冰冷)、以及火影直属的封印班精锐(手按封印卷轴严阵以待)!
他们牢牢护住大楼入口,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冰面。
团藏的身影藏在一群根部忍者之后,那只露在外面的左眼,阴鸷如同毒蛇,死死锁定了富岳和他身后激愤的族人。
剑拔弩张!
空气凝固,只剩下无数粗重的喘息声和兵刃微微震颤的嗡鸣。
就在这压抑到极点的气氛即将冲破那脆弱的平衡点时,火影大楼沉重的侧门被打开。
两名暗部忍者,一左一右,几乎是半拖半架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是宇智波祭!
他身上的囚服沾满了污渍和尘土,甚至能隐约看到深色的干涸血迹斑驳其上。
一张原本俊朗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带着青灰的死气,嘴唇干裂出血,额头更是被汗水和不明污迹弄得一片狼藉。
他的双眼……当看到他的双眼时,所有宇智波的族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被狠狠揪住!
只见他的双眼紧闭,深陷的眼皮下方,两条异常醒目、紫黑干涸的巨大血痕,如同丑陋的蜈蚣,狰狞地从紧闭的眼睑上缘一直拖到两侧颧骨!
那血痕是如此深刻、如此刺眼,完美地印证了那些恐怖传言——他的眼睛,可能真的被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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