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城,你知道吗?”
“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张脸”
徐凡心叫了他的名字!
顾烨城三个字,绕过他的唇舌,缱绻缠绵,和着他清亮温软的声调,轻吐出来,怎么能这么好听!
让人沦陷,又上瘾,想一直,一直,听下去。
怒火消泯的彻底,慌乱随着一个一个字冲向巅峰,顾烨城直觉他该说些什么,一定要说些什么!
他头脑混乱着,哆嗦着嘴唇轻启了几下......
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徐凡心正解着锁链。
顾烨城这时才发觉,拷锁手腕的铁环里,包裹着细软的布。
男人这次没有被铁环伤到。
随着铁环解开,顾烨城怔怔的看着徐凡心双眸中的柔水无边,好似他燃烧了最后的生命力,炸开的最后一束烟火。
顾烨城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缠绕住,疼痛难忍到窒息,无边无理由的惊慌无措即将冲破喉间发出嘶喊..........
本能驱使,顾烨城逃避的安慰自己。
没事的......
徐凡心离开禹都一定会去梧桐镇。
实在不行,就去梧桐镇把他抓回来.......
瘦弱的手指依旧很软,徐凡心双手紧贴在顾烨城的腰腹上,感受着他的热度,把怔愣的男人轻轻的往外推。
“你自由了,离开这里吧.....”
推的很缓慢,很缠绵......
一步.....
一步.....
顾烨城往外的后退中,四目相对,徐凡心一直望着他,嘴角带笑,温柔灵动。
输出了许多灵动美好的温柔,笑的顾烨城最终招架不住,抬着僵硬慌乱的步子,逃离了.....
徐凡心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也是最后一次
........叫他的名字。
那是两人上辈子的最后一面。
当晚!徐凡心!自杀了!
就像他说的.......
他!彻底离开!
................(点点切换到今生)
死亡让回忆变得更加沉重,没有因为时间流淌减弱分毫。
‘顾烨城’三个字从徐凡心的口中吐出,令顾烨城慌怕的僵愣许久。
那是远离的符号,死亡的号角。
他害怕听见。
假如在许凡心死亡和对徐凡心抱一抱,拉拉手之间做选择,顾烨城不会有丝毫犹豫的选择后者。
怔愣的深思中,他好像又明了几分内心的诉求
“怎么....”
顾烨城声音嘶哑中透着小心翼翼,好似怕碰到看不见的催命弦。
“连哥哥.....也不愿意叫?”
徐凡心摇了摇头,推开面前的油纸包,趴在桌子上埋着脸,不愿再说话。
课间时间有限,顾烨城将糍粑重新包好,放在徐凡心的桌案下,回了自己座位。
时间不能治愈记忆的疮疤,却可以赎回孩童单纯的快乐。
渐渐的,徐凡心恢复了叽叽喳喳,依旧找朱珠去陆府跟陆墨香玩做一团。
看起来一切如常。
顾烨城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徐凡心不再粘他,非必要.....也不跟他说话。
清清冷冷,客气又疏离。
跟他之前对徐凡心的模样越来越像。
不喊哥哥,当然,也不喊顾烨城或其他,就是没有称呼的状态,只一个‘你’字,平平淡淡。
顾烨城失去了徐凡心的偏爱。
不说比不得徐枫林花满栀,连屠夫张,李丰年,甚至某个村民,徐凡心依旧小嘴儿甜的像抹了蜜。
连续半月有余,徐凡心对顾烨城的态度,徐枫林夫妻察觉了,陆卓文这个神经大条的诧异了,甚至‘天’字班里的学子都隐隐觉出不对。
天高云舒,空气的温度在正午时变得灼热。
梧桐镇的桃李结出青果,杏树枝头的杏果开始微微泛黄,连陆府硕大的葡萄架都挂满了一串串稚嫩的葡萄小青串。
葡萄架旁边的凉亭连接着石砌的水渠,引的活水潺潺流淌。
三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挽起裤腿在水渠的浅水中泼水玩耍。
正午的灼阳下,不会冷到。
恰好凉亭边的这段水渠上空,罩着几棵枝叶茂密的梧桐树,硕大的枝叶,遮住了阳光直射,不会晒到徐凡心敏感的肌肤,顾烨城放下心,在不远处旁观。
陆卓文可不懂含蓄俩字是怎么写,张嘴直接就问。
“这.....还没哄好??”
“没有”
“嘶?这都多久了?”
陆卓文纳闷儿
“这么来劲啊,平时也没这么小心眼儿呀?”
“你没跟我瞒着什么吧?”
顾烨城望着庭院里跟朱珠陆墨香疯玩儿的徐凡心,听见陆卓文的最后一问,没打算坦白交代。
陆卓文对徐凡心的疼爱,上辈子见识的已经够多,真说出他把徐凡心扔山里,俩人当下就得打起来。
“是我不好,他一个人在黑洞洞的陷阱里,一整夜,叫天无门,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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