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季时节,冷热交替,徐凡心的病总不容易好,反复发烧了五日,到第八日精神才好些,再等两天又是书院旬假日,徐凡心脑瓜子好使,功课没落下过,索性就直接养到旬假。
徐凡心一向喜欢旬假,因为那天爹爹不上班。
养病期间徐凡心就是睡觉,可能脑海里的知识量太大,比较消耗能量,徐凡心需要待机时间比较长,就喜欢睡觉,没有固定时间,睡到自然醒,等那个脑子自动加载愿意清醒的意思就是他最舒服的状态。
他每次书院旬假也是这样,早几年花满栀担心他早饭吃的晚影响长身体,徐枫林劝媳妇儿,十天有一天晚吃早饭不碍事,小孩子多睡觉才长个呢。
徐枫林诸如此类的说法很多,核心是围绕宠惯儿子,在当爹的日复一日的不懈努力下,儿子成功长成了现在的小废物样儿。
花满栀愁。
半大小少年这么娇生惯养,以后怎么做妻儿的天,这眼看就要长大,花满栀又开始担忧。
吃过饭,锅碗瓢盆都洗好归了位,花满栀从顾烨城的屋子里收拾好每日擦尘的活儿,走到院里,一眼看见院子中间,徐凡心正心情愉悦地坐在石桌子上,荡着脚丫子享受他爹的喂饭服务呢。
看着这父慈子孝的画面,花满栀把手中的抹布随手甩石凳子上。
“这少说得喂到二十岁吧?徐枫林你宠太过啦,夸张了都。”
徐枫林“哎呦我就例休时候偶尔喂一下,又不是天天喂。”
花满栀“慈父多败儿,凡心长大就得该有长大的样子,你能护他一辈子吗?”
徐枫林“我这身板儿少说能活到八十,还有三十多年呢,长大就慢慢来呗不着急...”
花满栀“合着我这天天操心都多余”
父母不痛不痒的日常拌嘴,徐凡心习惯了,心安理得的一口一口吃着喂进嘴里的鱼汤粥。
早起肚子饿,刚醒手脚软,面对徐枫林的喂饭,他真不打算做个懂事儿孩子为难自己。
从很小就是徐枫林给儿子喂饭,十岁后真就很少喂了,徐枫林不习惯儿子的成长,导致现在偶尔给儿子喂饭都成了一种享受。
喂了大半碗,徐凡心不吃了,徐枫林正给儿子擦嘴呢。
“哥哥呢?我饭都吃完了也没见他人”
徐枫林“你起床前你娘使唤他去买东西去了”
花满栀从徐凡心屋子钻出来,手上拎着一个白色的小东西。
“徐凡心,换下来的衣服不往洗衣盆里放就算罢,这小库茬还往床缝里塞?”
“得亏现在天还凉,不然非臭了!!”
徐凡心“我没塞,它自己掉进去的娘亲”
花满栀“对,它有自己想法往床缝里钻,真够可以的”
徐枫林“估计睡觉没注意给拱进去的,咱下回改了就成”
花满栀“有你这个当爹的在,你儿子总能吃一堑长一堑,他就不是那惯父母的孩子......”
徐枫林“孩子还小,慢慢来,慢慢教,顺其自然,逼着孩子得多难受”
花满栀:.......怎么就逼.....
惯成这样,花满栀也服气,她已经不敢想象儿子十八岁是个什么样儿!真愁。
“家里还有个懂事儿的,你当舅舅的也上上心,最近天天早上洗帕子,该交代交代,今早上直接晒了一溜儿。老那么贪多伤身体........”
徐枫林“啊这样吗?行我知道了”
徐凡心往顾烨城屋子看了看,表面风平浪静,可自从做了个奇怪的梦,对这方面话题的敏锐度明显增高,内心跟烧滚的沸水似的,吱哇乱叫。
也不是故意,可就是听懂了。
随后抬起自己细白的小爪子,想到之前那个奇怪的帕子和顾烨城奇怪的脸色。
徐凡心瞳孔放大。
长大一点儿都不好.....
不一会儿,那个不再家却存在感极强的人回来了。手上拎着一大堆东西,徐枫林接过手开始整理。
“早些时候跟你陆叔叔两口子说好的,去隔壁黑田镇的鱼影湖游玩,不带你们小孩子。”
“今儿晌午和晚上自己去荻花街解决吃饭问题昂,前天给的钱花完了没?不够直接去钱匣子拿,城儿你看好弟弟别让他吃太多乱七八糟零嘴儿。”
顾烨城在石桌子挨着徐凡心坐下了。
“舅舅放心,我会看好凡心......”
徐凡心扭过头趴肩膀冲顾烨城耳朵悄悄声“炸年糕,糖葫芦,马蹄糕,鸡汤米线,小苹果。”
顾烨城摸摸徐凡心的耳朵小小声“好”
徐凡心立刻是见牙不见眼的傻样儿。
哥哥要阳奉阴违给他买零嘴儿,还摸摸耳朵啦!
摸摸耳朵就很舒服,咬的话还是比较吓人。
在家跟父母在一起是一种安逸,跟哥哥单独行动是另外一种乐趣。
顾烨城在鸡汤米线的摊子上,小桌子上是两碗热腾腾的鸡汤米线,刚出锅还比较烫,顾烨城正把徐凡心那碗他不爱吃的豆芽,鸡丝,蘑菇,海带往自己碗里挑,把自己碗里徐凡心爱吃的鹌鹑蛋和虾仁往他碗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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