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变成傀儡强…”叶晓晓突然用额头撞向他剑刃,日轮碎片混着血滴入熔浆。金乌幼鸟发出清啼,熔浆竟凝成冰火交织的阶梯,直通王座底部蠕动的肉瘤——那里面沉睡着盟主被替换的右半神魂!
玄庭的魂影突然暴起,咒文手掌化作星髓剑刺向肉瘤。叶晓晓的左臂突然不受控地结出冰甲,精准握住剑锋:“她…等的就是此刻…”
数道玉棺虚影自熔浆升起,将玄庭魂体钉死在肉瘤表面。盟主残破的神魂突然睁眼,王座下的金乌尸骸同时发出悲鸣,震碎了十二洞天的传影大阵。
“父亲?”鱼亦寒看着从肉瘤中走出的青年虚影,那眉眼分明是记忆里教他练剑的模样。
青年神魂却径直走向叶晓晓:“孩子,你体内封着金璃的半缕命魂。”
他指尖轻点她眉心冰裂纹,“玄庭当年设计抽走我半魂,是为掩盖他篡改镇魂碑的…”
咒文手掌突然自爆,崩碎的神魂碎片中浮现惊人画面:玄庭将装着傀儡咒的玉瓶递给年轻时的盟主,瓶底刻着月影门的图腾!
叶晓晓的冰裂纹开始渗出金血,圣女残魂借她的声音冷笑:“某人…倒是养了条好狗…”
星髓王座崩裂的轰鸣声中,玄庭残留的魂血突然凝成血箭。鱼亦寒挥剑格挡,剑锋却穿过虚影——那箭矢竟是朝着盟主眉心的裂痕而去!
“父亲!”鱼亦寒的警告卡在喉间。盟主徒手捏碎血箭,飞溅的魂血却化作万千蛊虫钻入地缝。
整座归墟开始震颤,弱水寒潭掀起百丈浊浪,浪涛中浮现出三百具冰棺的倒影。
叶晓晓的冰裂纹已蔓延至右颊,金乌火纹在锁骨处烧灼出焦痕:“他在激活…冰棺里的.…”话未说完,离她最近的冰棺突然炸开,裹着噬魂钉的尸骸直扑而来。
鱼亦寒的剑刃燃起青焰,斩落的头颅却在空中化作玄庭面容:“知道为何留你性命?”
尸骸胸腔突然裂开,露出刻满归墟咒文的内壁,“金乌嫡血浇灌的阵眼,才能唤醒真正的…”
“闭嘴!”叶晓晓的左眼突然结出冰晶花,右眼日轮迸射金光。两道力量交汇处,冰棺尸骸如烈日下的积雪消融。她却踉跄跪倒,双手插入冻土才勉强稳住身形——冰裂纹里渗出的不再是血,而是星髓碎屑!
盟主脚下的王座彻底坍塌,露出底部深不见底的归墟漩涡。
他左眼的封印完全剥落,露出黑洞洞的眼眶:“原来我才是阵眼…”金乌尸骸突然浮空,骨缝中钻出魔藤缠住他四肢。
鱼亦寒的剑穗无风自燃,火光照亮漩涡深处——玄庭的完整魂魄正端坐在魔藤王座上,周身缠绕着与镇魂碑同源的咒链!
“好孩子,现在明白了吗?”玄庭抬手轻点,叶晓晓脖颈的冰裂纹突然暴长,“当年你父亲自愿剜出右眼炼成傀儡,就为保住你这金乌最后的火种。”
盟主突然震碎周身魔藤,黑洞洞的左眼眶淌下血泪:“寒儿,斩断东南巽位的锁链!”他残破的袍袖翻卷如云,竟用肉身堵住归墟漩涡的缺口。
叶晓晓在魔藤缠上腰际的瞬间,将全部寒气注入日轮印记。金光穿透归墟浓雾,照出东南方悬浮的十二枚星髓钉——每根钉上都刻着鱼亦寒的生辰!
“他的命格…才是阵眼…”叶晓晓嘶喊着掷出冰棱,却被魔藤绞成碎末。鱼亦寒的剑锋已触及星髓钉,却见玄庭魂魄突然出现在钉阵中央,手中握着他父亲被剜出的右眼!
金乌幼鸟的悲啼响彻归墟。叶晓晓的冰裂纹突然逆向生长,将魔藤冻成冰雕。她趁机扑向钉阵,右眼日轮与盟主的残破右眼产生共鸣:“前辈...助我!”
圣女虚影自沸腾的弱水中升起,发间冰簪化作利刃刺入玄庭后心。鱼亦寒的剑在此时穿透星髓钉阵,十二道裂痕顺着铁链蔓延。玄庭的狂笑却盖过崩塌声:“太迟了!归墟潮信已至…”
整片海域突然陷入死寂,接着是地动山摇的轰鸣。被封印十万年的归墟海水冲破禁制,裹挟着上古魔物冲天而起。
叶晓晓在巨浪中抓住鱼亦寒的手,冰火道种在绝境中终于相融,在她眉心凝出枚混沌道纹。
盟主的残躯在漩涡中化作金光,金乌尸骸随之燃烧。玄庭的魂魄被金光灼穿七个孔洞,却仍在嘶吼:“潮信吞没十二洲时,你们会后悔今日...”
圣女虚影突然自爆,迸发的极寒将百里海域瞬间冰封。
叶晓晓在意识消失前,看见鱼亦寒的金乌火纹已蔓延全身,正在吞噬涌来的归墟黑潮。
……
在一片暗淡无光的空间中,叶晓晓漫无目的的走着,她不明白这是哪,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甚至,不明白自己是谁。
“有人吗?能开下灯吗?好黑,看不到路…”
一股迫切想离开这的感觉自心里滋生,她开始奔跑,一边跑一边呼喊,试图在这片空间找到一个人,但结果不会有意外。
一分钟,两分钟,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又或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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