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的床(寒玉床)都比你能吸!那破柱子的脸皮也比你的厚!哦豁!又流‘咸泪’了?!两边一起流?冰川四行泪?!快录下来啊玄女老女人!”
“哇——!”
南霜月再也无法抑制!一口滚烫的、混杂着冰蓝灵力和【极夜】反噬黑暗气息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将身前那片尚未落定的冰尘染上污浊!
她身体剧烈摇晃,按着【极夜】的右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青白,指缝间的生命白气浓得刺眼!
而她脸上——被糊了一脸混沌“彩虹漆”、残留着鼻尖暖意尾气、鼻翼处还沾着一点凝固颜料拉丝的左脸颊,以及光洁(此刻被气疯而扭曲)的右脸颊上,两边眼角都挂着清晰刺目的生理盐水痕迹(真·冰河两行泪)!配上胸口撕裂的伤、糊彩的剑袍、喷出的污血……
这位曾以高冷绝世、绝世风华闻名的小门主,此刻的形象……
如同一只被滚进颜料桶、又被踹进废墟、最后还踩了尾巴的……炸毛凤凰?!
手腕上传来的微弱抓握感,如同投入冰湖的最后一颗石子。
南霜月拔剑的动作僵死。
右手【极夜】剑柄上贪婪的吞噬黑光剧烈闪烁、扭曲,如同被掐住咽喉的猛兽,不甘地嘶鸣着。左手握着的、沾着灰痕血迹的空冰晶碎片,边缘被她捏得微凉。
而她的左手腕上——那只白皙却冰冷的、此刻被一只沾满血污冰渣的爪子无力搭着的手腕——传来的触感:冰凉、微微黏腻。
紧接着。
那只昏迷的爪子,竟无意识地、极其轻微地,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腕骨内侧。
像寻求依靠的幼兽。
像昏迷中对温存的确认。
这个轻微的动作,带着一丝近乎脆弱的暖。
“!” 南霜月仿佛被一道细微的电流贯穿。
胸腔深处翻涌的滔天怒焰和冰冷的占有欲,如同奔流突遇冰坝,猛地一滞!【极夜】的嗡鸣都仿佛卡顿了一瞬。
眸子中的暴戾怒意出现了刹那的裂纹。
她看到的似乎不再是那个喷了她一身、引发混乱的孽徒……而是那只在月影门寒涧小院里,被她亲手换上裙子、眼睫还沾着水汽、倔强又别扭地唤她的笨蛋。
这认知带来的冲击,比手腕上那点污迹更让她心神剧震!
体内的玄女虚影:(饶有兴致的目光穿透南霜月意识的冰山)( ̄▽ ̄)~* “嚯?这反应……有趣。黑暗杀剑的噬魂戾气竟被这点微末暖意和旧影动摇?看来这只小容器(叶晓晓)在她心里的份量……有点重?”
剑魄戾念:(在冰山下捶地狂笑被打断,不爽地咕哝)“切!这就心软了?不就挠痒痒么!房东!再用点力!挠她痒肉!让她把破剑扔了跳舞!”
叶晓晓意识:(深层昏迷)(~﹃~)~zzz……(小火苗……暖呼呼的……别走……)
那只不安分的爪子,在睡梦里似乎又捏了下腕骨,这次力道稍重了点,像是在确认什么。
南霜月喉结滚了滚。她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深处那层坚冰被这小小的触碰、撞出的、如同琉璃将裂的细微碎响。
这感觉……陌生又危险!她本能地想将手抽回,将这扰乱她绝对掌控的异变彻底斩断!可身体却仿佛被那无意识的抓握钉在原地。
就在这心绪激荡、力量失控边缘——
轰隆!!!
南霜月体内积蓄的、因反复刺激和【极夜】反噬而产生的狂暴能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但她并未挥向叶晓晓,甚至也没有挥向任何人!
而是猛地抬手!左手紧握着那枚承载过穆风生机的冰晶碎片(上面沾染的血是叶晓晓的!),五指紧握成拳!拳峰之上,冰蓝灵力与【极夜】引动的黑暗死意混合,化作一道狂暴的寒霜与黑暗交织的拳影!
目标——
依然锁定殿中央那根巍然耸立的玄冰殿核心巨柱!
“给……我……碎!!!” 一声压抑着万般怒意、屈辱、混乱情绪的嘶吼从她唇齿间迸出!
轰——咔——!!!
巨大的能量拳影如同失控的陨星,狠狠砸在元冰柱之上!整个玄冰殿仿佛被远古巨兽撞击,剧烈摇晃!寒玉床上未被固定的零星物件被震得四散滚落!顶部冰棱如雨坠落!
然而——咔嚓!
承载了万载寒意的元冰柱表面,那层深邃的玄元冰精只是爆开一团绚烂却冰冷的幽蓝光晕,吞噬、分解了绝大部分冲击力!
柱身依旧巍然矗立,只在表面留下了一处略深的能量灼痕和一圈放射状扩散的冰裂细纹,如同被巨锤砸击后的钢铁凹陷!
南霜月这倾尽全身无法宣泄之力的愤怒一击……
如同重拳打进了深不见底的寒渊!只激起了一蓬冰冷的水花!
冰驼老:(°ー°〃)!!!(大人……失心疯了?打柱子干嘛?!)
陆魁:(;一_一) (……柱子惹你了?)
体内的玄女:(抱着手臂点评)( ̄_, ̄ ) “嘁!拿冰魄源柱撒气?它扎根整个北冥冰川地脉,连接玄冰殿核心禁制。这疯女人与其说是想砸了它,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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