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的声音像粉红色的毒雾般从走廊尽头蔓延过来。阿尔文靠在德拉科肩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胸口银色的伤疤仍在隐隐发烫。卢修斯走在最前面,魔杖尖端闪烁着警惕的荧光,照亮了这条鲜少有人知晓的密道——它从有求必应屋直接通向斯莱特林休息室下方的古老水牢。
"再坚持一下。"德拉科咬着牙说,手臂紧紧环住阿尔文的腰,"那个癞蛤蟆要是敢碰你,我就让父亲给福吉寄一打吼叫信。"
阿尔文想笑,但喉咙里泛起的血腥味让他只是摇了摇头。他能感觉到体内两股力量仍在角力——伏地魔的黑暗诅咒像沥青般黏稠沉重,而莉莉·波特的保护魔法则如银色的溪流,在血管中冲刷出细密的刺痛。更糟的是,某种新的联结正在形成:哈利·波特的情绪像无线电干扰般不时闪过他的意识边缘——此刻救世主正被愤怒和恐惧淹没,大概率正被乌姆里奇刁难。
"停。"卢修斯突然举起手,魔杖光熄灭的瞬间,三人同时屏住呼吸。头顶的石板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接着是乌姆里奇甜腻的嗓音:"阿不思,魔法部有权调查任何危害学生的——"
声音远去了。卢修斯轻叩墙壁某处,一块砖石无声滑开,露出潮湿的阶梯。"德拉科,带他下去。我需要去应付某些...必要的社交。"他整理了一下袖口,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记得你母亲教你的镇定剂配方?"
德拉科点头,扶着阿尔文继续下行。阶梯尽头是一间圆形石室,墙上挂满早已干枯的水生植物标本,中央的水池泛着诡异的蓝光。这里曾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用来培育魔法生物的实验场,如今成了马尔福家的秘密储藏室。
"坐下。"德拉科把阿尔文按在一张覆盖着鲛绡的躺椅上,转身从暗柜里取出水晶瓶和银研钵。他的动作比魔药课上娴熟十倍——碾碎月长石粉末时手腕精准地划出四分之三圆,加入独角兽毛发时的咒语带着北欧口音,显然是纳西莎亲自教授的家族秘术。
阿尔文注视着德拉科绷紧的侧脸。汗珠从他铂金色的鬓角滑落,在颧骨上留下一道细小的反光。这个总爱炫耀的男孩此刻抿着嘴唇,灰蓝色眼睛里全是专注的狠劲,像极了决斗中的卢修斯。
药剂完成时泛着珍珠母光泽。德拉科托起阿尔文的后颈:"喝下去,可能会有点——"
"像吞刀片?习惯了。"阿尔文一饮而尽,随即剧烈咳嗽起来。确实像刀片——无数细小的冰刃从食道滑向胃部,然后在胸腔炸开成蛛网状的凉意,暂时镇住了伤疤的灼烧感。
德拉科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手上这是什么?"
阿尔文低头,发现左手掌心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如尼文字母"Eihwaz"(防御)和"Dagaz"(突破)交织成沙漏形状。这是莉莉·波特魔法与母亲魔药产生反应的证明,但他只是耸耸肩:"临时纹身。"
"你当我是克拉布那种傻子?"德拉科用指尖触碰符文,立刻被静电般的魔力弹开,"这是古代如尼文契约!你刚才和邓布利多做了什么交易?"
石室突然震动起来,顶部落下细碎的灰尘。阿尔文猛地站起,伤疤传来预警般的刺痛——伏地魔在愤怒,非常愤怒。与此同时,哈利·波特的情绪洪水般涌进他的意识:粉红色的办公室、羽毛笔在皮肤上刻字的疼痛、邓布利多被赶出霍格沃茨的震惊画面......
"糟了。"阿尔文抓起魔杖,"乌姆里奇要接管学校。"
德拉科脸色变得惨白:"父亲说过,这意味魔法部彻底倒向黑魔王。"他突然拽住阿尔文的衣领,"听着,不管你和波特之间发生了什么诡异联结,现在开始必须切断。黑魔王会通过你找到他!"
"已经晚了。"阿尔文苦笑。符文正在他掌心发烫,莉莉·波特的魔法在催促他行动。他想起邓布利多最后的耳语:"当粉色笼罩城堡,银色需要潜入黑暗。"
水池突然泛起涟漪,一个家养小精灵的脑袋冒了出来——多比,但眼睛不再是茫然的绿色,而是清醒的琥珀色。他手里捧着一卷羊皮纸:"莱斯特兰奇少爷,布莱克先生让多比送来这个!"
羊皮纸上只有一行字:**"火弩箭已备妥,月圆之夜,尖叫棚屋。——S"**
小天狼星·布莱克。阿尔文瞬间明白了计划的关键部分。他转向德拉科:"我需要你做两件事。第一,让克拉布和高尔散布谣言,说我在圣芒戈生命垂危。"
"这能骗过谁?"德拉科皱眉。
"不需要骗过人,只要骗过蛇。"阿尔文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伤疤,"伏地魔会感知到我的'虚弱',这是调虎离山。"他停顿一下,"第二件事更难——我要你公开辱骂哈利·波特。"
德拉科挑眉:"这算什么要求?我每天都在做。"
"不,这次要足够恶毒,恶毒到乌姆里奇会奖赏你。"阿尔文的声音低下去,"我们需要让她信任你...因为最终,只有你能拿到她的吐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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