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更是起了个大早,巴巴地跑到潇湘馆,就为了第一时间看到他的杰作。当房门打开,晨光中那个粉蓝云肩、青丝如瀑、恍若神妃仙子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贾瑛整个人都看傻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愣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人怎么能美成这样?!林妹妹真漂亮!不愧是绛珠仙子!
直到林黛玉被他那直勾勾、毫不掩饰的惊艳目光看得脸颊绯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娇嗔道:“呆子!看什么看!” 贾瑛才猛地回过神来。他心中激动万分,一把挤开旁边同样看呆了的紫鹃,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好妹妹!哥哥的手艺如何?来,让哥哥再给你梳个头,配上这衣裳才叫绝配!”
紫鹃大惊失色,连忙阻拦:“使不得!使不得伯爷!这梳头…”
话未说完,就被秋水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嘴,连拖带拽地“请”了出去,还顺手“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秋水!你…你放开我!姑娘!伯爷!”紫鹃在门外急得跳脚。
秋水笑嘻嘻地箍着她,低声道:“好姐姐,稍安勿躁!爷有分寸!让姑娘也松快松快嘛!”
屋内,林黛玉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贾瑛那亮得惊人的、带着期待和促狭的眼神,心中虽觉得不妥,可对上他那双眼睛,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微微侧过脸,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带着点傲娇的意味,小声道:“…要是弄疼了我,仔细你的皮!”
“妹妹放心!保管让你满意!”贾瑛喜笑颜开,立刻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他拿起玉梳,动作竟是出乎意料的温柔娴熟,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林黛玉如瀑的青丝间,轻柔地梳理,小心地避开每一处打结。他回忆着游戏里那个林黛玉角色的发髻样式——一个精巧又不失少女感的飞仙髻,将大部分青丝松松挽起,留几缕垂在颈侧,再用那套衣服搭配的粉玉簪和珍珠步摇固定点缀。
林黛玉看着镜子里贾瑛专注的神情,看着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自己一根头发的模样,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眉眼间流淌着甜蜜的笑意,两只穿着新绣鞋的小脚在裙摆下不自觉地一摇一晃,泄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梳好了头,贾瑛又自来熟地拿起了螺子黛和口脂。他凑近林黛玉,脸上带着痞痞的坏笑:“好妹妹,画眉点唇,哥哥也一并代劳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林黛玉敏感的耳廓。
林黛玉脸颊更红,心尖儿都跟着颤了颤。想着头发都让他梳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她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许。她闭上眼,感受着他微凉的指尖偶尔擦过自己额角的肌肤,感受着眉笔细细描摹的触感,口脂在唇瓣上轻轻晕染开…一种奇异的亲密感和信赖感在心底蔓延。
贾瑛动作轻柔而利落,很快便画好了远山黛,点好了樱桃唇。他看着镜中那张本就清丽绝伦的小脸,在淡扫蛾眉、轻点朱唇后,更添了几分娇艳妩媚,美得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含情目,此刻因羞涩而水光潋滟,波光流转间,足以勾魂摄魄。贾瑛不由得看痴了,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象起她穿上大红嫁衣、凤冠霞帔时的绝世风姿…那该是何等惊心动魄的美?
“好了吗?”林黛玉闭着眼,轻声问。
贾瑛猛地回神,压下心头的悸动,笑道:“好了!妹妹看看,可还满意?”
林黛玉缓缓睁开眼,望向镜中。镜中的少女,粉衣青裙,云肩流苏,发髻精巧,妆容淡雅精致,整个人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美玉,焕发出从未有过的夺目光彩!她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忍不住笑着打趣贾瑛:“瑛哥哥好本事!竟还会这梳妆打扮的手艺?莫不是在哪个姐姐妹妹的脸上练出来的?”
贾瑛被她这话逗乐了,亲昵地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琼鼻,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小没良心的!这可是头一回!哥哥我这双手,除了拿刀握笔,也就只伺候过林妹妹你这张小脸了!” 语气里是满满的得意和纵容。
两人收拾停当,便一同前往荣禧堂给贾母请安。这一路上,堪称是万众瞩目!无论是洒扫的婆子、修剪花木的小厮,还是路过的丫鬟管事,无一不被林黛玉这身前所未见、美得惊心动魄的新装和那光彩照人的容颜所震撼!所到之处,一片寂静,只剩下倒吸冷气和惊艳的抽气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黏在她身上,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久久无法移开。
“我的天…那是林姑娘?”
“仙女下凡了?”
“这衣服…这气度…老天爷…”
窃窃私语声在身后汇成一片。林黛玉虽有些害羞,但心中更多的是被惊艳目光包围的小小得意和甜蜜,步履反而更加从容优雅。
踏入荣禧堂的瞬间,原本有些喧闹的堂内,刹那间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无论男女老少,都齐刷刷地聚焦在门口那抹粉蓝青交织的绝色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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