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孙小朵一步跨上台阶，火尖枪尖几乎要戳到判官鼻尖，"当年我娘被压桃山，你们按规矩不审；我爹被压五行山，你们按规矩不查；现在倒来和我讲规矩？"她突然笑了，笑得像只炸毛的小猴子，"行啊，这规矩要是护不了该护的人，我便掀了这规矩！"
"因果已被扰乱......"
苍老的声音突然从殿外飘进来，像片羽毛轻轻落在每个人心口。
孙小朵猛地转头——殿门不知何时开了，月光漏进来，照见门槛上飘着片菩提叶，叶脉间还凝着晨露。
"祖师？"她喊了一声，冲出门去。
可除了那片叶子，什么都没有。
风卷着叶尖打了个旋儿，落在她脚边，背面用金漆写着"死局"二字。
"小朵。"萧逸追出来，把伤药塞给她，"刚才轮回镜里的血雾......"
"我知道。"孙小朵捏碎伤药，药粉混着掌心的血珠滴在菩提叶上，"有人不想让我查清真相。"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幽冥祭坛，那里有座尘封的石龛，父亲当年留下的"齐天令"就藏在里面——她早该想到的，有些事，靠规矩查不清，靠道理讲不通，只能靠自己的枪，自己的胆。
"萧逸，"她突然转身，眼里烧着团火，"明天陪我去祭坛。"
"去......做什么？"
"取点东西。"孙小朵笑了，发梢的猴毛被风吹得翘起来，"取点能掀翻这死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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