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霭是被一阵尖锐的电子警报声惊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眼前还有些模糊。
身体像是被重型机甲碾过，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最要命的是后腰处传来的酸胀感，让他瞬间回忆起那些不堪的画面。
"醒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苏霭僵硬地转头，看见陆青空正靠在床头操作全息面板。
那人只随意披了件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锁骨上几道鲜明的抓痕，苏霭的指节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滚出去。"苏霭的声音低哑。
陆青空挑眉，手指在面板上轻点。
床头自动升起，一杯温水递到苏霭面前："电解质溶液，你脱水了。"
苏霭撑起身子，却在动作的瞬间倒抽一口冷气，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撕裂般的痛楚。
"小心点。"陆青空伸手来扶，被苏霭一记肘击逼退。
他也不恼，反而笑得愈发愉悦："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态——"
"闭嘴！"苏霭的耳尖红得滴血，"那还不是你……！"
陆青空突然俯身，双手撑在苏霭身侧。
这个姿势让被子滑落，露出苏霭胸前斑驳的吻痕。
"你要是想反抗，就算是我，也得费点功夫。"他的呼吸拂过苏霭颤抖的睫毛，"而且，明明是你先主动的，你怎么能吃干抹净就不承认呢。"
苏霭低头错开他戏谑的目光，掌心全是指甲留下的月牙形伤痕。
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片段却不由自主浮现在脑海里，自己如何哭着求饶，怎样失控地喊出那个羞耻的称呼……
"混蛋……"苏霭一拳砸在床头，金属框架应声凹陷。
陆青空急忙站起身：“奥德曼找我，你可以自己洗漱么？”
“滚。”回应他的是苏霭冰冷的声音。
陆青空笑着应道：“诶，马上就滚。”又步履轻快地悠闲迈步离开。
洗漱间的镜子里映出一具惨不忍睹的身体。
苏霭面无表情地擦拭着锁骨处的咬痕，看了许久，还是红了脸，“真是有够丢脸的。”
头顶的水流刷刷冲下，渐渐淹没他的理智，他也确实是重新认识了陆青空，没想到平时对他温柔至极的人……会是那种样子。
水流声戛然而止。
苏霭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镜中的自己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现在还有什么犹豫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处，那里还留着清晰的齿痕。
苏霭伸手触碰那片痕迹，指尖传来的细微刺痛让他想起陆青空最后那个近乎虔诚的拥抱，在一切失控之后，那人用颤抖的手臂将他圈在怀里……怪让人心疼的。
金属门滑开的声响打断了思绪。
苏霭裹着浴巾走出来，发现床铺已经整理得一丝不苟，皱巴巴的制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叠放整齐的作战服。
最上面放着……
"止痛凝胶？"苏霭捏起那管药剂，手骤然收紧。
包装上贴着一张便签，龙飞凤舞的字迹和主人一样嚣张：为亲爱的特制。
苏霭差点把药管捏爆。
但最终，他还是沉默地拧开了盖子。
穿戴整齐时，房门传来三下有节奏的敲击。
不是陆青空，那家伙从来没这么有礼貌。
"进。"
小七立即蹦了过来，电子眼扫描过苏霭的走路姿势："哇哦~同步后遗症比预计严重呢！你有认真学习——"
"闭嘴。"苏霭一把掐住它的天线，"带路。"
走廊的照明系统似乎修好了，但苏霭总觉得那些灯光在窥探什么。
每一个路过的队员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有个黄头发的士兵甚至吹了声口哨。
"看来全基地都知道了？"苏霭冷笑着活动手臂。
"理论上……"小七的天线缩了缩，"昨晚我们玩的太过分了，导致了B区电力过载，休息室的监控画面自动同步到了主控室大屏……"
苏霭的脚步顿住了，脸色也黑了几分。
"不过只有前三十秒！"小七急忙补充，"陆上将切断了信号！但你们的声音通过通风系统传到了...呃...大概三个休息室？"
苏霭的手指捏的嘎吱作响。
"等等！"小七突然挡在他面前，"有件事你必须知道。因为你们之间有特殊的基因数据连接，所以陆上将的情感也会受到你的影响。昨晚那种情况……"
"说人话。"
"他所有的反应——"小七的扬声器突然压低，"本质上都是你潜意识里希望他做的。"
苏霭沉默着盯着她。
那些过界的索取，失控的占有欲，甚至是最后那个温柔到令人心碎的拥抱……
"你说的对。"他居然就这么应了，推开小七继续往前走，却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来了？"陆青空靠墙站着。
苏霭看向他，表情瞬间凝固，他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昨天的主角是他一样，领口就这么大敞着，胸口的指甲划痕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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