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营被破后,残匪们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但陈天佑深知,除恶务尽,绝不能让这些余孽有喘息之机。他骑在赤霞追风马上,目光如炬,扫视着战场,大声下令:“弟兄们,绝不能让一个贼寇逃脱,给我追!”
“将军,西侧山林密不透风,恐有埋伏啊!” 前锋营统领赵虎勒住缰绳,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他手中的虎头枪还在滴着血,枪尖挑着的匪首头巾飘得猎猎作响。
陈天佑抬手按住腰间佩刀,青龙偃月刀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赵虎,你带三百人沿左侧山脊包抄,注意脚下青石 —— 那些畜生最爱在石缝里藏绊马索。” 他忽然勒转马头,赤霞追风马人立而起,前蹄在半空划出银弧,“李二狗,你带刀牌手走河谷!”
“得嘞!” 矮壮如铁塔的李二狗瓮声应道,反手拍了拍背上的藤牌,“弟兄们跟我来,让这些杂碎尝尝咱们的厉害!”
士兵们领命,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残匪逃窜的方向追去。他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脚步坚定而迅速,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斗志,誓要将残匪一网打尽。
“将军快看!” 了望哨在树梢大喊,“右前方百丈有炊烟!”
陈天佑眯眼望去,果然见一缕青烟从松涛间袅袅升起。他突然冷笑一声:“这群蠢货,火烧得这么旺,生怕咱们找不到吗?”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赤霞追风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如腾云驾雾。
“将军等等俺!” 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呼喊,伙夫老王挑着两只铁锅颠颠撞撞追上来,“俺给您备了热乎的茶汤!”
陈天佑勒住马回头,见老王的布鞋磨破了洞,露出的脚趾还在流血,不禁眉头微皱:“老王,你年纪大了留着照看伤员,何必跟来受苦?”
“将军说笑了!” 老王把铁锅往石头上一墩,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俺家婆娘连夜烙的葱油饼,您垫垫肚子。想当年俺儿子就是被这些匪崽子害死的,今日能亲眼看着将军除害,俺死也瞑目!”
陈天佑接过还带着体温的饼,突然发现油纸包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莲花。他喉头微动,将饼揣进怀里:“老王放心,今日定让你看到匪患肃清。”
陈天佑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正义的象征,要将世间的邪恶都斩于刀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残匪,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彻底清除匪患,还黔境一个太平。
“将军!前面林子有动静!” 赵虎的吼声从左侧传来。话音未落,十几支毒箭突然从树后射出,三名士兵闷哼着栽下马背。
“妈的!” 陈天佑挥刀格挡,箭簇在刀面上迸出火星,“是黑风寨的淬毒弩!赵虎,放信号弹!”
红色信号弹在林间炸开时,李二狗已带着刀牌手从河谷包抄上来。他举着藤牌撞开灌木丛,正撞见个满脸横肉的匪首举刀砍向伤兵。
“狗娘养的!” 李二狗怒喝着掷出短刀,正中匪首手腕。那匪首惨叫着丢下刀,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
“是火药!” 陈天佑策马急冲,偃月刀划出银弧劈向油布包。刀锋未及触到包囊,却见那匪首突然被一支竹箭射穿咽喉 —— 原来是老王躲在树后,举着支烧火棍似的猎弓,手还在不住发抖。
“好样的老王!” 李二狗扑上去夺下火药包,见布包上绣着个 “黄” 字,顿时倒吸凉气,“将军,是黄炮坡总寨的记号!”
陈天佑望着匪首尸体上的虎头纹身,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血夜。他的指尖在刀柄上微微颤抖:“难怪手法这么眼熟,是黄老三的余党。”
在追击的过程中,士兵们遭遇了残匪的零星抵抗。但这些抵抗在他们的勇猛攻击下,显得如此脆弱。士兵们挥舞着武器,与残匪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们的喊杀声在山林间回荡,让残匪们闻风丧胆。
“将军,这伙崽子不对劲!” 赵虎拖着个俘虏过来,那匪兵裤腿还在滴血,“他们往黑风口跑,那地方是绝路啊!”
陈天佑踢开俘虏的刀:“说!黄老三在哪?”
俘虏眼珠乱转:“大… 大王早跑了,他说留我们当诱饵…” 话音未落突然惨叫,原来李二狗踩住了他腿上的伤口。
“再敢放屁!” 李二狗掏出匕首,“老子剜了你的心肝喂狼!”
“别吓他。” 陈天佑蹲下身,从俘虏怀里掏出半块发霉的饼,“看你这样子,怕是被黄老三当弃子了吧?不如说出他的藏身处,我饶你不死。”
俘虏盯着那半块饼咽了咽口水,突然哭道:“将军饶命!黄老三带着金银往断魂崖去了,说要从那里偷渡出境!”
“杀!” 一名士兵大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刺向一名试图偷袭的残匪。残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长枪直直地刺入他的胸膛,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然后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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