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平浪静的校园生活,却如平静的湖面毫无预兆地遭遇了狂风骤雨。
那是一个寻常的午后,蔡夫子如往常一样,站在讲台上绘声绘色地开着班会。他神情专注,手中的折扇随着话语节奏轻轻挥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近期书院的各项事宜,以及对学生们寄予的殷切期望。
台下的同学们大多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目光紧紧跟随着蔡夫子,唯有乌佳瑄,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起初,她只是觉得有点头晕,以为只是短暂的不适,便强忍着想要集中注意力听讲。
然而,那股不适感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蔡夫子的声音也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时有时无。
她努力想要打起精神,可身体却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双手无力地搭在课桌上,头也不由自主地越来越低。
同桌牛昕昕正听得入神,不经意间扭头,瞥见乌佳瑄的异样。
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衣领。牛昕昕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连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同样听得认真的聂雨心,压低声音急促地说:“你快看乌佳瑄,她好像很不对劲啊!脸色这么差。”
聂雨心顺着牛昕昕的目光望去,顿时也吓了一跳,只见乌佳瑄紧闭双眼,眉头痛苦地拧成一团,整个人摇摇欲坠。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了手。
蔡夫子正讲得投入,看到牛昕昕和聂雨心突兀举起的手,微微一愣,停下了讲话,目光温和地看向她们,问道:“牛昕昕、聂雨心,有什么事吗?”
牛昕昕赶忙“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因为着急,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老师,乌佳瑄看起来很不舒服,像是低血糖犯了,她脸色特别难看。”
蔡夫子听闻,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连忙说道:“那你们赶紧送她回寝室休息,路上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知老师。”
牛昕昕和聂雨心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来到乌佳瑄身边,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虚弱的她。
乌佳瑄此时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两人身上。牛昕昕和聂雨心费力地架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教室外走去。一路上,乌佳瑄脚步虚浮,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里还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将乌佳瑄搀扶回了寝室。当她们气喘吁吁地推开寝室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只见伊凡正躺在床上,面色同样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是汗珠密布。她的好朋友,四班的雪含含正一脸焦急地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湿毛巾,轻轻擦拭着伊凡的额头,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牛昕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道:“雪含含,伊凡这是怎么了?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雪含含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说道:“她也低血糖了,刚才我来找她,一进门就发现她突然晕过去了,可把我吓坏了。我正准备去找人帮忙呢,你们就把乌佳瑄送回来了。你们怎么把乌佳瑄也送回来了,她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聂雨心一边将乌佳瑄扶到床上躺下,一边回答道:“乌佳瑄在班会上突然就这样了,我们看她的样子,估计也是低血糖。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她们俩会同时低血糖呢?”
寝室里一时间被担忧与疑惑的气氛所笼罩,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何两人会同时出现如此状况。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对乌佳瑄和伊凡同时低血糖的状况摸不着头脑时,没过一会儿,寝室门被缓缓推开,渔鸯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她一手扶着门框,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
牛昕昕看到渔鸯这副模样,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忍不住脱口而出:“咋滴,你们寝室低血糖传染啊?这一个接一个的,到底怎么回事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目光在渔鸯、乌佳瑄和伊凡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聂雨心也是一脸担忧,赶紧上前扶住渔鸯,焦急地问:“渔鸯,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也低血糖了?”雪含含也站起身来,关切地看着渔鸯,眼神中满是忧虑。
渔鸯虚弱地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就是最近没怎么吃好,有点饿过头了。”她缓缓走到自己床边,坐下后轻轻叹了口气。
乌佳瑄微微抬起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其实……其实我们是为了照顾几只小奶狗,每天都把食堂的饭省给它们吃,所以才……”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牛昕昕、聂雨心和雪含含听了,都愣住了,一时间,寝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几人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牛昕昕才回过神来,感慨地说:“你们啊,为了几只小狗,把自己饿成这样,真是太傻了,但又让人挺佩服的。”聂雨心也点头表示赞同:“是啊,不过你们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呀,照顾小狗重要,你们自己的健康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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