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赵老板略带警惕的声音：“这……这肯定是误会，我们一向按时发放工资的。”
苏逸然心中冷笑，却依旧保持着公事公办的口吻：“赵老板，你在质疑政府部门的调查能力？”
“没有！没有！您继续……”赵凯在电话那边陪着笑说道。
“我们既然查到了，就得按照程序来处理。按照规定，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你参与市政绿化工程竞拍的资格要取消。”
“别别别！”赵凯的声音瞬间拔高，语气中满是焦急，“领导，这工程对我太重要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拖欠工资，就是最近资金周转有点问题，我保证马上解决！”
“希望你说到做到。”苏逸然继续施压，“我们可以先给你留着工程名额，但你必须在今天下班前把拖欠的工资结清。要是再接到投诉，可就不是暂停这么简单了。”
“一定一定！我马上处理！”赵凯连连保证。
挂断电话，苏逸然长舒一口气。
手机里的忙音像根钢针，扎得赵凯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抓起骨瓷杯狠狠砸向大理石地面，杯身炸裂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妈的！"他踹翻真皮转椅，文件散落一地，印着市政绿化工程招标书的A4纸在空调风里打着旋儿。
发泄一通后，赵凯这才拿起手机，找到苏建国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赵凯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眉峰拧成死结，脸上的怒容几乎能拧出火来。
接连三次拨打苏建国的号码，听筒里始终只有冰冷的提示音。
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稀疏的头发黏在汗湿的头皮上，顺着脖颈滑进敞开的领口。
他不时抬手擦汗，却怎么也抹不去心底翻涌的焦躁。
“苏建国，果然是你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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