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又名《关于我本想攻了师兄却反被镇压这件事》)
道肆懒洋洋地靠在算命摊前,嘴里叼着根竹签,眯眼打量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鸦青色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衣摆上沾着的朱砂在余晖下泛着暗红的光。
"这位公子,算一卦?"他忽然伸手拦住一个路过的锦衣男子,铜钱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我看您印堂发亮,今日必有奇遇啊。"
那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肆立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手指在摊上的八卦盘上轻轻一划,"不准不要钱。"
半个时辰后,道肆数着刚到手的银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又是个好骗的冤大头,不过是说了几句"事业有贵人相助家中长辈身体欠安"的套话,对方就乖乖掏出了钱袋。
他正要把银子收进袖中,忽然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望去,街角处站着一个雪白长发的男子,一袭鎏金长袍在暮色中格外醒目。那人只是静静地站着,却让道肆心头一跳。
"啧,看起来是个有钱的主。"道肆舔了舔嘴唇,迅速收拾好摊子,朝那人走去。
"这位..."他刚开口,忽然看清了对方的脸,话音戛然而止。那张脸——轮廓分明如刀削,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却隐隐有红光流转。
道肆的手指不自觉地摸上了耳垂上的铜钱,喉结滚动了一下。十年了,这张脸他怎么可能认错?
"师……兄?"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墨玄的眼神如冰刀般刮过他的脸,"道肆,好久不见。"
道肆干笑两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哎呀,真是巧啊,师兄怎么下山来了?龙虎山的香火不够旺了?"
"找你。"墨玄的回答简短有力,他向前一步,道肆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铁锈的气息,"十年了,你偷走的《连山易》,该还了。"
道肆的眼皮跳了跳,脸上却堆起笑容,"师兄这话说的,怎么能叫偷呢?我那是借,借来研究研究……"
"研究到七个城市招摇撞骗?"墨玄冷笑,"师父仙逝前还念着你的名字。"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得道肆笑容僵了一下。但他很快调整过来,摆出那副惯用的玩世不恭的表情,"师父他老人家……走了?"
"因为你改动的风水阵,龙虎山的灵气外泄,师父为修复大阵耗尽了修为。"墨玄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跟我回去。"
道肆的手指悄悄摸向袖中的符纸,脸上却做出夸张的伤心表情,"师兄,这事我真不知道……我这就跟你回去赔罪!"说着,他突然将符纸往地上一摔,一阵烟雾腾起。
烟雾中,道肆转身就跑。然而还没跑出三步,他的手腕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抓住,整个人被猛地拽了回来。墨玄的另一只手掐了个诀,一道金光闪过,道肆顿时觉得全身一麻,动弹不得。
"你以为同样的把戏能在我面前用两次?"墨玄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道肆的耳根,"十年前你就是这样跑的。"
道肆这才注意到,墨玄的长袍上四只神兽的纹饰在暮色中隐隐发亮,尤其是那双红色的眼睛,仿佛真的在盯着他看。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强笑道:"师兄修为又精进了啊……"
墨玄没有理会他的奉承,单手掐诀在他额前一拍,"封。"
道肆顿时觉得体内灵力一滞,脸色变了,"师兄,没必要这样吧?我跟你走就是了。"
"你的话,不可信。"墨玄松开他的手腕,却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绳,一端系在自己腕上,另一端系在道肆腕上,"同命绳,十里之内我能感知你的一举一动。"
道肆盯着那根红绳,嘴角抽了抽,"师兄,这……不太合适吧?人家会误会的……"
墨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红绳绷直,道肆不得不跟上。
"师兄,咱们这是去哪啊?龙虎山不是这个方向……"
"先去取《连山易》。"
道肆心里一沉。那本书早被他拆得七零八落,里面夹着他的魔术手册和撩妹笔记,要是被墨玄看到……他眼珠转了转,忽然加快脚步凑到墨玄身边。
"师兄,这些年……你过得好吗?"他故意放软了声音,手指装作不经意地碰了碰墨玄的手背。
墨玄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专心走路。"
道肆撇撇嘴,又换了个策略,"师兄,你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知道前面有家不错的客栈……"
这次墨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又想耍花样?"
"哪能啊!"道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红绳随着他的动作晃动,"我是真心为师兄考虑。你看你这袍子都旧了,赶路多辛苦……"
他的话音未落,忽然感到一阵心悸。墨玄袍子上的四神兽纹饰突然红光大盛,尤其是那只朱雀,眼睛部分仿佛燃起了真实的火焰。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阵诡异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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