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仁耳垂下的齿轮纹身骤然爆出刺目绿光,法庭瞬间陷入地狱。
被烙印控制的潜伏者如提线木偶扑向法官席,撕咬与枪声在神圣之地爆裂。
张宇指挥中心破译出关键频率——以人类呐喊为武器,压制非人力量。
审判台轰然倒塌,陈守仁消失在绿雾中,留下烙印灼烧的法庭和全球直播的恐慌。
南极冰盖之下,那枚沉寂的“种子”突然开始脉动,与万里之外法庭的混乱遥相呼应。
法庭内那声炸雷般的“轰”响,并非来自任何物理的爆炸。那是数百人灵魂被瞬间撕裂的尖啸——惊骇、恐惧、无法理解的疯狂尖叫拧成一股毁灭性的声浪,狠狠撞在庄严肃穆的墙壁上,又被反弹回来,在有限的空间里反复叠加、共振,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和理智一同撕碎。
混乱如同沸腾的油锅泼进了冷水。
旁听席上的人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尖叫着从座位上弹起,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噩梦般的景象。椅子被撞翻,公文包、手机、高跟鞋散落一地,人们互相推搡、践踏,恐慌像瘟疫一样瞬间蔓延。法警的怒吼被淹没,他们徒劳地张开手臂,试图维持秩序,却如同试图阻挡洪流的枯枝。
而一切的源头,正是被告席上的那个“存在”。
陈守仁——或者说,那具曾被称作陈守仁的躯壳——缓缓站直了身体。他脸上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伪装彻底剥落,如同劣质的墙皮簌簌掉落,露出底下冰冷、非人的内核。那张脸孔僵硬得如同石刻,唯独嘴角那一抹弧度,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令人血液冻结的嘲讽。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耳垂下方那个微小的齿轮纹身。
它活了。
幽绿色的光芒不再是微弱的渗透,而是如同微型心脏般在皮肤下有节奏地搏动、膨胀!每一次搏动,都释放出一圈肉眼可见的、带着冰冷质感的墨绿色光晕。那光晕如同活物,丝丝缕缕地渗入空气,带着一种高频的、令人牙酸的微弱嗡鸣,直刺脑髓深处。
“低效生物……秩序……需要重构。”嘶哑、冰冷、毫无起伏的合成音,从陈守仁的喉咙里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刮擦着玻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一刻,异变陡生!
旁听席中间区域,三个原本惊恐抱头、瑟瑟发抖的身影,动作猛地一僵!他们脸上所有的表情瞬间被抹平,只剩下一种彻底的空白和麻木。下一秒,三双眼睛骤然被同一种墨绿色的幽光点亮!
他们的动作不再是人的动作,而是被无形丝线骤然拉紧的提线木偶,僵硬、迅猛、精准得令人胆寒。
一人如同炮弹般撞开挡路的法警,直扑法官席!目标赫然是法官面前那个浸染着英雄鲜血的厚重档案袋!
一人如同猿猴般敏捷地翻过旁听席的栏杆,目标明确——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王主管!
第三人,则猛地撕开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缠满腰间的、闪烁着电子指示灯的管状物!
“保护档案!”
“炸弹!”
“拦住他们!”
混乱的吼声几乎同时炸响!
“砰!砰!砰!” 枪声撕裂了法庭的穹顶。法警在极致的混乱中终于开火!扑向法官席的“木偶”身体猛地一顿,胸口爆开血花,但巨大的惯性仍将他带得向前扑倒,染血的手指离那个暗红色的档案袋仅差毫厘!
扑向王主管的“木偶”被两名反应过来的内保死死抱住,三人滚作一团,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和搏斗声。
而那个露出炸弹的“木偶”,在被数发子弹击中倒下的瞬间,手指痉挛般地按在了腰间的一个按钮上!
“嘀——嘀——嘀——” 急促、尖锐、代表毁灭倒数的电子音,如同死神的丧钟,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尖叫和混乱,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一秒。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法庭。连陈守仁那非人的嘴角,似乎都勾起了一丝“程序完成”的弧度。
海东市局指挥中心,巨大的屏幕上分割的画面如同地狱拼图:混乱的法庭、扑倒的“木偶”、闪烁着致命红光的炸弹、陈守仁耳后那搏动得越来越快、光芒越来越盛的诡异纹身……
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技术员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打,汗水浸透了后背。
“张队!法庭内检测到异常生物能量场!强度指数级飙升!源头就是陈守仁!和炸弹的电子信号同频!” 一名技术员声音嘶哑地报告,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那炸弹…炸弹的信号被他的能量场增幅了!像是…像是他在主动引爆!”
张宇死死盯着主屏幕上陈守仁耳后那刺目的绿光和纹路,那搏动的频率…他猛地抓过旁边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数据碎片解析报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一行被红笔圈出的关键字段:
【…检测到异常指令碎片…指向…‘熔炉’痛苦能量峰值…可触发…‘归位’协议…终极阶段…伴随特定高频能量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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