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远远的就看见了前面的那两个人。
林知晚穿着那件白色大衣,即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也一眼就看见了她。
还有,陪在她身旁的男人。
傅宴舟认出,那是赵鸣鹤。
他已经查出,齐邵明会知道锦星的真实身份,是因为赵鸣鹤。
也是因此,赵鸣鹤才成为齐家的座上宾。
如今,在京都,谁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投资人,赵先生。
如今的赵鸣鹤,不再是那个在沪城被他一拳挥倒后,再不敢出现的怂包。
现在,没有资格站在林知晚身边的人,成了他傅宴舟……
车子没有停下,像是江边的一阵风,匆匆掠过便去了远方。
傅宴舟缓缓升起车窗,可那双眸子,却一直盯着后视镜里的那对人影。
林知晚站稳身子,推开了赵鸣鹤,跟他拉开距离。
“多谢。”
赵鸣鹤手上落了空,眸底闪过一抹黯色,很快遮去。
“你没事就好,前面有间咖啡厅,我们进去坐会儿。”
林知晚最近总是觉得疲惫,刚才只走了那一小会儿,这时候就觉得累了,小腹也隐隐有些坠痛。
两人来到咖啡厅,林知晚要了一杯热可可。
窗外正对着江面,环境很好。
赵鸣鹤就坐在林知晚的对面。
他已经调查到,林知晚和傅宴舟已经在办理离婚手续,等冷静期一到,他们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赵鸣鹤心里是有几分激动的。
他觉得这个时机很好,恰好在这个时间段回了京都,借着齐家的势,成了京都上流圈子里人人尊敬的投资人,而林知晚也和傅宴舟分开。
他终于可以和林知晚好好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林家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林修远去世,林氏企业现在由林时聿掌管,不能和当年相比。
就连林知晚的母亲,那个当初看不起他的虞汀晚,也大病一场,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一张支票把他打发去美国的贵妇人。
如今,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赵鸣鹤。
他再也不会被人指着鼻子,说他是痴心妄想。
赵鸣鹤的这些心思,全都藏在心底。
他看着对面的女人,此时正值下午,大雪过后,艳阳当空。
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对面女人的脸,在阳光下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那纤长卷翘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光影……
眼前的光景,让他想起多年前,那个教室里的午后。
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这张脸,依然会叫他心动。
林知晚端起杯子,喝了点热可可,身上那点不舒服渐渐缓了过去。抬头就看见,赵鸣鹤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这样的眼神太过直白,是男人看女人才会有的眸光。
林知晚有些不自在。
她轻咳一声,放下杯子。
“真没想到,你会有兴趣投资拍卖行。”
赵鸣鹤丝毫没有被看穿心思的窘迫,他就是要让林知晚知道,他要追她。
“回国之后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投资项目,一次活动上,偶然遇见陶莹,听她说了这个想法,我刚好感兴趣。
后来了解到你是陶莹的朋友,我就决定要投资这个项目。”
林知晚确实没有想到,赵鸣鹤会这样直接。
她搅动着杯子里的热可可。
“桃姐确实一直想着要把画廊升级,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投资人。毕竟,画廊转型需要大量的资金,本身就是一件风险很大的投资,很难遇到合适的投资者。”
赵鸣鹤这时候已经听出来,林知晚在担心他的资金来源。
他低下头,眸底闪过不悦。
他很想问问林知晚,如果今天提出想要投资画廊的人,是傅宴舟,她会不会也这样多疑。
他想问问,在林知晚的心里,他赵鸣鹤是不是永远都是从前那个一无是处,连顿午饭都需要她救济的困顿少年。
但他不会这么问。
他会用实力证明自己,让林知晚知道,他早已不是当年的赵鸣鹤。
赵鸣鹤抬起头,脸上已经是那副春风和煦的模样。
“你应该看出来了,齐先生很看重我,借着齐先生的人脉,我投资了几个项目,收益都还不错,所以,画廊的投资资金你不用担心。”
林知晚见赵鸣鹤大方的提到齐邵明,干脆也不再绕弯子。
“你和那位齐先生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赵鸣鹤点头。
他早就猜到林知晚会怀疑他和齐邵明的关系,不止林知晚,这京都上流社会的其他人,也都好奇。
“之前在美国,我们在‘航明号’游轮上见过,当时齐先生的儿子在游玩中不慎落水,被浪卷走,我将人救回来。
回国之后,我们又在一次酒会上相遇,几次交流,对彼此相见恨晚,加上齐先生认定我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一定要我做孩子的干爸,我和齐先生一家便更加亲密了。”
这说法,是赵鸣鹤和齐邵明一起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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