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让过来的时候,傅沉渊正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郁闷地抽烟。
温清让踏入这个别墅的时候,恍然间就想到了上一次来他们共同生活的家里的情况,那时候傅沉渊和姜燃星还没有离婚,她被困在这段婚姻里不断受苦的样子,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没想到到了现在,姜燃星还是没能走出这片沼泽地。
管家上前提醒傅沉渊:“先生,温先生来了。”
傅沉渊涣散的精神被提了起来:“嗯,把他叫过来吧。”
温清让走过来的时候,在周围不断寻找着姜燃星的身影,但他并没有看到她的人。
反而是傅沉渊站了起来,他掐灭了烟,侧头示意温清让过来。
“你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现在情况不好?”温清让毫不客气地上前质问道。
傅沉渊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温清让听。
“傅沉渊!”
温清让上前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眼神里全都是不加掩饰的嫌恶和愤怒。
管家见到这场面赶紧上前来试图拦住两个人进一步发生冲突。
“温先生!有话好好说,您先把手给放开,二位坐下来慢慢谈好吗”
傅沉渊看了管家一眼:“你先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管家道:“可是……”
“没关系,下去吧。”
管家揣着不安走了。
傅沉渊把自己衣领上的手给扯了下去。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和我打架,而是先去看看她才对。”
傅沉渊垂下了眼皮说道:“我是不是罪该万死不是现在来说的,你应该也不是为了和我打一架才来的不是吗?”
温清让手上的力道一松,把傅沉渊给甩开了:“她现在在哪里?”
傅沉渊带着温清让上了楼,走到了姜燃星的卧室门口后,他伸手指着门:“这是她的房间。”
温清让不再理会傅沉渊,而是敲门,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说着:“燃星,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的人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后才应声:“进来吧。”
傅沉渊便眼睁睁看着温清让在自己面前进了姜燃星的卧室。
他心里的感觉很难形容,有一种亲自把自己的人送到了别人身边,看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展露笑颜的感觉,犹如被利齿撕咬心脏的感觉。
而现在的他,却真的没有什么立场再去说什么,如果引得姜燃星的病情加重了,他恐怕会无比谴责自己。
傅沉渊下了楼,来到了厨房,管家看到他打开了冰箱门,便问道:“先生,您是想吃些什么吗,我可以吩咐厨房给您做。”
“不用,”傅沉渊摇摇头,“我自己来就好。”
他只不过是想亲自做点东西给姜燃星,哪怕只是熬个汤出来让她喝,也代表着他没有彻底在她那里失去价值,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他就想要拼命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也许还能继续喘息下去。
管家不好上前打扰,可看着傅沉渊落寞地在厨房打转,却又完全心不在焉的样子的时候,管家看了都不免心疼了。
傅沉渊放好了最后一位草药的时候,盖上盖子,他才支手在大理石的流理台上,肩膀微耸,头垂了下去,那副样子就像一只斗败了的狮子,在自己的领地里无奈地发泄着。
“太太,您现在是要出门吗?可是先生那边——”
傅沉渊听到声响后抬起头,便看到了姜燃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在她旁边的温清让手上提着一个手提里行李袋。
傅沉渊立刻心感不好,从厨房里走了出去,疾步走到了楼梯处。
姜燃星抬头看了他一眼,仿佛毫无感情地说道:“让开。”
很久以来姜燃星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什么话了,乍一开口的话却让他心里难受得仿佛要裂出一道口子来,再也无法愈合一般。
“燃星,你要去哪里?”傅沉渊尽力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尽力不让姜燃星感觉到不悦。
姜燃星只是微微把头给歪过去了,仿佛根本不愿意看到他一样。
温清让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说道:“傅沉渊,燃星去哪里跟你没有关系,她没有义务和你报备。”
傅沉渊眯起了眼睛,对他这种保护的姿态产生了无比的厌弃。
他凭什么像是姜燃星的男人一样对他说这些维护的话。
这些东西本来都应该是属于他傅沉渊的。
“燃星是这里的女主人,我为什么不能问?”
温清让嗤笑:“你还真是自作多情啊,女主人?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愿,她真的想做你家里的女主人吗?”
傅沉渊喝了一声:“你让开!”
随即他靠近姜燃星想问个究竟,对方却后退闪避了一步。
这闪避的动作让傅沉渊心如刀绞般疼痛着:“燃星,不要走好吧,就像我之前说的,现在情况和时机都很敏感,留在这里我能保护你的安全。”
姜燃星倏然的抬头,那眼神里有很锋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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