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青有些心虚,于是也不搭理他,继续和荣思说话:“好大的醋味,母妃突然想吃饺子了。今晚我们让厨房的嬷嬷包猪肉饺子吃,好不好?”
荣思好几天没见着亲娘,此时听话得很,难得乖巧躺在她怀里,非常给面子地“啊啊”应和着。
秦瑞轩:……
他不甘示弱地把头靠在苏青青的肩膀上,做出小鸟依人的姿态,然后伸出手去捏荣思的小脸:“去去去,父皇和你母妃说正事儿呢,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
荣思以为他在和自己玩闹,忍不住尖叫起来,笑得东倒西歪,口水都流到了下巴那儿。
两个人压在苏青青的身上拱来拱去,秦瑞轩是收着劲儿和孩子玩的,但是荣思年纪太小,控制不好力度,兴奋地到处乱抓,把他老爹的手狠狠挖了几道口子。
“你小子真不客气,把朕抓了好几下,真疼!还笑呢,看父皇不挠你痒痒……”
“呀!咯咯咯———”
荣思笑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快要喘不上气了,苏青青连忙推开身上重得要死的男人,把荣思放在自己肩膀上,一下一下拍着孩子的背,给他顺气。
荣思还想挣扎,苏青青毫不客气地打了几下他的小屁股,皱眉训斥道:“不许和母妃闹,大夏天玩得一身汗,小心感染风寒。”
秦瑞轩坐在床边,睁大了眼睛假装自己很无辜,然而也劈头盖脸挨了一顿骂:“陛下多大的人了,也这样不知轻重!”
苏青青被两人吵得头疼,她把孩子往秦瑞轩怀里一放,板着脸道:“好了!陛下既然要和小殿下玩,那就把他带出去玩吧,臣妾身子疲乏,准备睡觉了。”
说完,她抬手取下发簪,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下来,犹如月光下光泽流转的玄色绸缎,娇美不可方物。
苏青青往被子里一躺,把眼睛一闭,任由秦瑞轩抱着荣思抓她的头发,说睡就睡了,再也不搭理这两个烦人精。
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了,秦瑞轩只能悻悻地把荣思抱起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寝殿。
然而没过多久,他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苏青青只感觉身后传来温热的呼吸,接着一只大手就搭了过来,在她的腰间收紧。
秦瑞轩把她整个人圈在怀中,靠近耳边低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那个杜琮和你们苏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朕打听过了,你刚一回苏府,他就屁颠屁颠地上门做客,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司马昭之心。”
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不高兴:“还是说杜家也要造反?个个都在皇宫京城布置了眼线,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虽然昭京郡主和朕再三保证,这事儿与杜家没关系,李太医也检查了宴会上的饭食,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要不然你这回小产这么凶险,朕是绝对不会放过杜家的。”
说完,他把脸埋进苏青青的肩窝里,高挺的鼻梁抵着耳垂,呼吸落在她的锁骨处,引起了阵阵痒意。
秦瑞轩闷闷地说道:“杜琮是比朕年轻一岁,但是他出生在官宦之家,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
“朕虽然不及他青春年少,但也才将将弱冠之年,满打满算起来,等到四个月以后才会过十九岁生辰。”
见苏青青一直不理自己,他有些着急起来,脱了鞋袜就翻进床里面,强行捧住小女人的脸,和她面对面地顶住额头。
“你说呀,”秦瑞轩问道:“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青青被他又搂又抱的,哪里还睡得着,只能无奈地睁开眼睛,注视面前的陛下:“若是臣妾说自己与他并无关系,您会相信吗?”
秦瑞轩果断地回道:“不信。”
“那不就行了。”
苏青青调整了一下睡姿,把碎发拨弄到耳后去:“既然臣妾怎么说您都不相信,那还何必多费口舌。”
“您前些日子选秀,纳了这么多世家小姐进宫,臣妾也什么都没说呀,咱们就这样相安无事,挺好的。”
一听这话,秦瑞轩浑身的皮都紧了,他赶紧哄道:“朕不是都跟你说了,这回选秀是为了安抚朝廷世家,往后都不会再选秀了吗?”
苏青青把头转过去,不想和他说话。
她如今位同副后,代理管协后宫,太监每天都会将起居注呈上来批阅,自然知道秦瑞轩从未临幸过任何新进嫔妃。
所以她也对宫人们下了命令,所有妃子吃穿用度一律按照规格分配,不得有任何无故克扣的行为,否则按照宫规论处。
苏青青其实很希望他不要把目光总放在自己的身上,到目前为止,她已经为了秦瑞轩吃过不少的苦。
无论是当初在王府被罗姨娘下毒,还是后来被顺亲王冲撞早产,以及这次的杜府计谋,最终的受益者都是秦瑞轩。
如今她所得到的一切,也全靠秦瑞轩的赏赐,而并非自己靠着家世身份得来的。
所以如果苏青青想要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夺得权势与财富,就必须先避开秦瑞轩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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