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慧为儿子打抱不平:“一个巴掌拍不响,婚姻破裂能是一个人的错吗?叶昭昭要是有足够的资格当顾家主母,时序能跟她离婚吗?爸,您年纪大了,就别管孩子的事情了。您的外孙媳妇很快就不是叶昭昭了,而是雅欣!”
老爷子一听,当即怔住了,怒道:“你刚才说什么?离婚?你们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居然要把外面那种不检点的女人娶回来!我告诉你们,我活着一天,你们就别想!”
这次,我主动开口了:“外公,谢谢您今天为我说这番话。但离婚这件事,是我和顾时序一起决定的。我们的婚姻,的确走不下去了。”
顾时序黑沉的眸子望向我,冷峻的面容有一丝紧绷。
随即,他对外公道:“叶昭昭说得对,走不下去了。”
姜伯文指着他道:“你有什么脸说话?当初不顾所有人反对,死活要娶人家的人是你。娶到手了又不好好对待的人,还是你!”
姜淑慧立刻帮儿子,道:“爸,您不知道,时序也是被叶昭昭给骗了!这女人,分明就是看上了我们顾家的钱。就这几天,时序受伤,她在医院里照顾,还找时序要钱呢!”
我懒得跟她争论什么,站起身道:“外公,我出去透透气。”
……
院子里晚风裹着初冬的寒气。
我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心事重重地往前走。
刚走到回廊下,就看见沈宴州倚在雕花栏杆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
火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透着一种久经世事的成熟稳重。
我脚步顿了顿,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两步。
到了近前,才发现喉咙发紧,竟想不出一句合适的开场白。
是该寒暄一下?
还是直接请他替我保密,不要将我那天告诉他的事说出去?
就在我纠结着如何开口时,沈宴州望向我。
他眼睛下的眸子里,仿佛藏着化不开的沉郁。
我想,他大概是也得知了他母亲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所以,才这般惆怅。
这时,沈宴州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烟草的微哑:“放心,我不会多事。你的秘密,一直都会是秘密。”
我微微错愕,没想到,我都没开口,他竟知道我想说什么。
随即,我松了口气,真诚地说:“谢谢沈律……舅舅。”
最后两个字,我别扭又生硬地开了口。
沈宴州眸色微敛,从我身上移开,又望向远处漆黑的夜色里。
指尖抽了一半的烟被他熄灭,扔进身旁的垃圾桶。
我望着孤独倚在围栏上沉默着的男人,心里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沈宴州的身份何等尊贵,可刚才听了外公的话,我才知道他很早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也离开了他。
这一点,竟和我有些像。
哪怕他坐拥万贯家财,我想,他也宁愿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吧?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顾时序冷硬的声音:“叶昭昭,过来。”
我回头,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沈宴州听见声音,也缓缓回过头。
顾时序脸色阴沉得厉害,目光像淬了冰,直直落在我和沈宴州之间。
然后,他径直往我这边走来,在我身边停住。
顾时序拉住我的手,将我往他这边带。
顾时序望向沈宴州,语气带着一抹微妙的敌意:“舅舅,以后咱们也算是正经亲戚了。沈家和顾家如果能合作,那才是亲上加亲,您说呢?”
这话里的提醒再明显不过。
既点了沈宴州的辈分,又不忘抬出合作,很符合顾时序商人利益至上的作风。
沈宴州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向来不喜欢在私人场合谈公事。”
说完,他瞥了我一眼,意有所指,“这点,你太太应该清楚。”
我心头一跳,脸颊瞬间涨红,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这话,听着倒像是我和他有多熟似的。
他明明说过,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顾时序又不傻,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瞬间阴沉至极。
沈宴州没再看我们,抬步离开。
经过我身边时,他的手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微凉的触感像电流,让我猛地绷紧了神经。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顾时序才松开我的手,眉头紧皱,阴郁地问:“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这大晚上的,你跑到这里,跟他在说些什么?”
我冷冷道:“沈宴州是什么身份?他连你都瞧不上,还能瞧上我?你觉得,我们能谈什么?”
顾时序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里的怀疑渐渐淡了。
也是,他大概也觉得,刚才那话,不过是沈宴州随口一句挑衅罢了。
毕竟,以我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沈宴州那样的人物有什么交集。
顾时序带我回去跟外公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了。
临走时,外公叫住他,一字一句道:“你小子给我记着,回去赶紧把什么小三小四的都给处理好了!孩子是你的,你要负责。但那些不检点的女人,别想让她们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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