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明德力气大,动作糙的很,还没轻没重的,木床吱呀吱呀摇晃个不停,声音老远都能听见,羞的奚春踹了他好几脚。
脸上带着几个巴掌印的男人摸摸鼻子,只能一边修床一边继续。
赶明儿他非要买一张最结实的床才行。
.........
翌日,天还未亮,徐明德就醒了。
小姑娘抱着自己的胳膊,紧紧依偎在他怀中,脸颊红红的,亲密的好似一刻也不能分开。
徐明德又给了自己一巴掌,疼,还不是白日梦。
一想到昨夜二人的亲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小心翼翼穿好衣裳起床,今日他打算去一趟县城,阿春既喜欢钱,那他就给带多多的钱回来。
这奚家的伙食也太差了,一顿两顿还能吃个新鲜,久了吃不下去。
他也舍不得自己媳妇吃粗食。
一出门就看见奚家大丫背着背篓从院子外进来,身后是堆的高高的猪草,徐明德递过去一小块碎银子,嘱托:“等会儿别让人打扰阿春睡觉,你煮点红糖鸡蛋给她吃。”
大丫愣愣的接过来,汗津津的手攥着白银,新奇的看了又看,她手上没沾多少钱,就连帮着阿春妹妹卖豆腐给的工钱,都被她娘收刮走了,说是留着给弟弟娶媳妇,要不就是给自己攒嫁妆。
可大丫是不信的。
娘不喜欢自己和妹妹,更舍不得出高昂的嫁妆,所以一直将自己放到二十岁也不叫人说亲,反而整日异想天开指望她似阿春妹妹般,去山上捡个好看的不要嫁妆的夫婿。
阿春妹妹生的好,捡到馅饼容易,她生的脸大眼睛小,皮肤还糙,馅饼轮不到自己。
徐明德有的是力气,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走到县城,他先是给远在汴京的亲爹写了一封书信,告知娶妻入赘一事,还要求他给自己送东西送箱笼。
随后大摇大摆就找上当地县令的府邸,他这张脸不识,手中的令牌和文书总能认识。
徐明德成功借到一袋子银锭一袋子金锭,嘱托他们找左尚书要债。
恭恭敬敬送别官家外甥后,县令和一众陪同的乡绅大汗淋漓,真是好大的热闹,官家外甥左尚书之子竟然来到他们这穷乡僻野的小地方,若不是做梦,就是祖坟冒青烟。
拿到钱的第一时间,徐明德就买了一架结实的床,额外添钱叫人送到海家村奚老三家中。
扭头就去成衣铺子,他眼睛毒辣,昨日和阿春亲密接触,对她的衣长腰身了解个十成十,看到合心意的就给买下来,衣裳首饰胭脂膏子,什么贵买什么。
从前,他无数次想送阿春礼物,可没有一回能成事,小姑娘更是视自己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如今成了阿春夫婿,他定要想尽办法的待她好。
一想到阿春穿上自己买的衣裳,徐明德一颗心激动滚烫,七上八下如何也安静不了。
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
白花花的新米精面,还有上好的牛羊肉,总之应有尽有,奈何这小地方的东西便宜又少,他还没怎么挑了,上好的都被自己买的差不多了。
徐明德一撇嘴,只能打道回府。
还未踏进奚家院门,就听吵吵闹闹看热闹的声,院子里几个送床的伙计似才到,正和奚老太说着什么。
“没送错,真送到我们家。”奚老太狐疑询问,砸吧砸吧嘴不知想什么。
“老太太,哥几个还能蒙您不成,一大清早那俊俏郎君就来买床,海指名道姓送到海家村奚老三家,错不了。”
伙计眼尖瞧见门口看热闹的徐明德,顿时嚷嚷起来:“就是他,就是他。”
“你们赶紧让我们将旧床搬出来,将新床抬进去。”
奚春看见这始作俑者,羞的脸通红,小跑上前用力拍了几下徐明德胳膊,没好气道:“你买床就买床,怎么闹的全家人都知道。”
“院子就这么大,不知道怎么将床搬进去。”徐明德询问。
奚春瞪了他一眼,赶紧进屋将被褥杂碎东西收起来,更害怕家里人异样的眼神。
徐明德却十分坦然,跟在奚春屁股后面忙前忙后。
奚二伯娘和奚老太对着新床摸摸看看,感叹:“多好的木料,种了不得有好几十年,用来做床真可惜。”
“哈哈,老太太,几十年哪里够啊,这可是长了一百多年的乌金花梨木,这床可是我们铺子里好几个师父刨出来的,要不是这位郎君出价高,我们掌柜的真舍不得卖。”
奚家人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怯生生问:“这得多少银子啊。”
“四十五两。”
奚老太惊的长大嘴,能活吞下一个鸡蛋,捶胸顿足的怒骂:“真是败家子,四十五两拿来买床,多大的家也经不住他这样败。”
奚二伯娘没说什么,只看向院子里卖力剁猪草的两个女儿,嫉妒的后槽牙都咬碎了,什么好事都让三房摊上了,她怎么就没个好女婿。
气冲冲上前,一脚踹向大丫坐的板凳:“这么点猪草还没剁完,手脚愈发不利索,指定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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