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楚慕瑶的质疑,陆铭霄将手中的那张纸递过来,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检测数据,
“我没必要拿这个骗你。”
“这是海关的检查记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楚慕瑶接过那张纸,指尖微微发颤。
陆铭霄虽然行事反复无常,但在这种问题上,似乎没必要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
她抬头看他,路灯的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严肃的神情不似作伪。
“我知道了。”她接过那张纸,转身就要走。
“慕瑶!”陆铭霄忽然喊住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执拗,“这束花……”
楚慕瑶的脚步顿住,却没回头。
“陆铭霄。”她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带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会因此对你改观。情报是情报,感情是感情,我分得清。”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办公楼,身影很快消失在灯火通明的门里。
陆铭霄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手上是那束没送出去的红玫瑰。
车窗倒映出他复杂的神情,有被拒绝的失落,有计划达成的暗喜,更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按原计划,把海关的内部记录‘不小心’泄露给锦绣工作室的人。”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望着锦绣工作室所在的楼层,轻轻叹了口气。
楚慕瑶,你别怪我。
谁让你一直不相信我,还拒绝我的靠近,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对我改观了。
楚慕瑶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方云和几个员工还在加班,桌子上摊着厚厚一叠资料。
“方云,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她表情严肃地说道。
“好。”方云立刻起身,和她一起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楚慕瑶就立刻吩咐。
“你现在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你立刻想办法和海关方面取得联系,查一查我们合作的那家成衣工厂近半年的出口商品抽检记录;第二,你找两个人亲自去工厂,想办法从工人嘴里套话,重点问他们给我们制作样衣用的布料是不是换了批次。”
方云听完楚慕瑶的话,一脸震惊,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问题吗?”楚慕瑶皱眉看她。
“没有。”方云回过神来,“老板,你的意思是说……那家成衣工厂有问题?”
“还不能确定,你先去查。”楚慕瑶有所保留地道。
方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严肃地走了出去。
这一夜,楚慕瑶辗转难眠,直到窗外的天色泛起鱼肚白时,消息终于陆续传来。
先是海关那边有了消息,那家成衣工厂上半年的确有三批出口成衣因甲醛超标被销毁,最近一次就在上周。
紧接着,方云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压得极低。
“老板,问出来了。车间的工人说,半个月前厂里的确换了批‘来路不明’的新款布料,有工人徒手接触后手上起了疹子。”
楚慕瑶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
她走到样品架前,认真打量那几件前天才从工厂送来的样衣。
样衣的面料在灯光下隐隐泛着诡异的光泽,凑近一闻果然有刺鼻的气味,只是因为样品架放置的屋子空旷又通风,才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通知法务,立刻发终止合作函。”楚慕瑶转身时碰倒了椅腿,发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从该厂流出的货品全部封存,一件都不能外流。”
上午十点,成衣工厂老板揣着合同闯了进来,油亮的皮鞋在地板上踏出重重的声响。
他站在办公区就大声嚷嚷:“楚总,你这是什么意思?合同都签好了,样衣也做了大半,怎么突然发终止合作函?你们不想合作了?”
“对,因为一些事情,不想合作了。”楚慕瑶勉强保持着礼貌回答,算是在众人面前为工厂老板留个脸面。
工厂老板怒气冲冲:“楚总,你怎么能言而无信?别忘了,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单方面违约要赔三倍定金!”
这人实在咄咄逼人,楚慕瑶本就对他十分不满,现在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干脆直接将一只录音笔拍到他面前,声音冰冷。
“王老板,您用劣质布料冒充高级布料,导致我们的样衣可能引发皮肤过敏,所以到底是谁先违约?”
王老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在空中乱点:“你……你这是污蔑!”
“你都没听录音笔里是什么,就说我是污蔑?”楚慕瑶冷冷看向王老板,“要不要现在就请质检部门来抽样检查?”
顿了顿,她继续质问:“您这批货要是流出去伤了顾客,是您的工厂赔得起,还是我担待得起?”
王老板的气焰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
楚慕瑶趁势说出最后一句:“王老板,我当然希望污你我能好聚好散。但若是你继续胡搅蛮缠,我保证你们厂子在海关的抽检记录全行业都会知道。到时候,你们厂名声扫地,关门倒闭,可别怪我……”
她的话还未说完,王老板就变得脸色一片惨白,抓起合同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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