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见过他这般小心克制?是她将他变成这样的吗?
今晚,本不该再麻烦他的,可当时,她觉得自己能依赖的,敢交付的,只有他。
望着天花板上朦胧的灯光,时清缓缓闭上眼,泪水混着汗水滑入鬓角。
她可能,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她的心,早已悄然偏向了这个男人。
结束后,时清浑身无力,任由江祁煜抱她去浴室清洗。
过程太过温柔,她竟不知不觉睡过去。
江祁煜仔细为她吹干头发,将人小心安置在床上。
他拨开她额前碎发,郑重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随后,他独自在浴室冲了半小时冷水澡。
出来后,他立刻打给陈浩,让他彻查现场监控,务必找出给时清下药的人。
刚交代完,一个来自M的紧急电话打了进来。
两小时后,江祁煜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场。
结束与合伙人的通话后,江祁煜将视线转向正在驾车的陈浩,声音低沉而清晰:“一个陌生人,竟敢动时清的酒,继续查,我要清楚他背后是谁,重点盯住于恕。”
他稍作停顿,语气更沉:“注意一个时间节点:四年前。”
“公司的事交给蒋川,你留在时清身边。”
陈浩郑重点头,谨记于心:“明白,江总。”
时清醒来时,房中只有她一人。
被子另一边平整如新,仿佛从未有人停留。
她推开房门走入客厅,又转至厨房,Spa室,整间套房安静得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
江祁煜就像从未出现过。
她垂下眼帘,思绪纷乱:他去哪了?难道昨晚就走了?
是怕她醒来,再度跟他提起离婚的事吗?
走进浴室,镜中的自己锁骨上印着点点红痕,无声诉说着他昨夜的确来过。
时清指尖轻抚而过,她再无法欺骗自己,江祁煜出现的那一刻,她之前所有决绝的打算都分崩离析。
她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下他。
更无法想象,有一天江祁煜会拥抱,亲吻其他女人。
洗漱后她打开手机,一连串未接来电,顾亭南、哥哥、何笙,还有江祁煜的助理陈浩。
陈浩发给他,是不是江祁煜出了什么事?
时清先回电话给陈浩。
半小时后,陈浩已经查清了昨晚在时清酒中动手脚的真凶。
电话接通,他恭敬开口:“时小姐。”
时清径直问:“江祁煜呢?”
“江总昨晚紧急飞往M国出差。时小姐,昨晚下药的人是一个侍应生,背后指使之人我也已经查清,您现在在哪?我马上来接您。”
时清心头一颤,江祁煜出差了,不仅把昨晚的事给查清楚了,还将陈浩留下帮她。
他总是这样,无声却周全地安排好一切,让她无后顾之忧。
挂断电话,时清下楼用餐。
不久陈浩赶到,她抬眼看到他眼下的乌青,显然一夜未眠。
“陈助理,辛苦你了,一起吃点吧。”
陈浩犹豫片刻,还是坐下:“谢谢时小姐。”
餐毕,时清端起咖啡轻抿一口,似不经意地问:“那边是出什么急事,需要他大半夜赶过去?”
陈浩言辞谨慎:“时小姐别担心,江总只是将原定明天的行程提前了而已。”
时清轻点头,或许,他只是想避开她?
车上,陈浩将电脑递给她,上面有目前已收集到的资料。
“谢谢。”时清接过,点开视频,是一段经过放大的监控录像,清晰记录了下药的过程。
她蹙眉细看,依稀记得这张脸。
昨晚他一直为她上菜撤盘,她还曾向他点头致谢。
没想到,竟是被人派来害她的。
关闭视频,她点开另一份文件,是于恕的资料。
时清微微睁大没想到要害她的人,竟是于恕。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继续翻阅,她找到答案:于恕是个花花公子,昨晚,对她动了歪心思。
目光最终停在标注加粗的“四年前”三个字上,她抬起眼,轻声问:“四年前怎么了?”
陈浩接过电脑,回答:“江总吩咐我查于恕时,特别提到了这个时间点。”
时清眼眸微眯。
难道,江祁煜也知道四年前的事?
——
今天是和顾氏基金会正式签约的日子。
顾亭南的办公室内。
助理引时清进门,他抬眸,目光关切地仔细打量她:“清清,没事吧?”
时清摇摇头:“顾总,多谢关心,抱歉,昨晚身体不太舒服,先离场了。”
“小事,你身体确定没问题了?”
“你看我这状态,像是病了的样子吗?”
顾亭南望向她的目光专注而深沉。
时清迅速移开视线,取出合同放在他面前:“顾总,这是拟好的合同,如果没问题……”
话还没说完,顾亭南已拿起笔利落签字。
签毕,时清收好文件准备离开:“顾总,我后续还有节目录制,后续基金会相关事宜,我会交给何笙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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