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玉瑱学着雍望舒的样子,问道:“沈重是谁?”
于束支接过话:“是隔壁老沈的儿子,身上有点修为,前段时间跟我儿子大吵了一架,也是矿上的人。”
雍望舒摸摸下巴:“看来要去隔壁一趟了。”
赫连玉瑱赞同的点头,雍望舒想了想,问身后的法照:“前辈的意思呢?”
法照手持念珠,神情平和:“就按寒道友说的办。”
…
一行人去敲隔壁门的时候,开门的是老沈,老沈佝偻着背,头发花白,一双眼珠被眼皮遮了一半。
当于束支问起他儿子的时候,老沈一脸不耐烦:“都告诉过你了,你儿子失踪跟我儿子没关系!你这老头叫来这么多人,威胁我?”
他说完就要关门。
雍望舒一把抵在门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哎~误会了,我们几个是冷家派来的,你儿子表现得好,我们是来慰问的。”
老沈打量着这几个陌生的面孔,再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一身富贵的样子,特别是旁边的那个男娃。
他心中有了盘算,态度立刻转变过来:“各位大人,我儿子真不在家里,他已经去矿上了,走了得有一个时辰了。”
雍望舒放下手:“那确实不凑巧。”
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用手扇了扇风:“走吧,咱先回去。”
雍望舒向于束支问了矿场的地址,就没再让他跟着。
她回头看了看剩下的几个人,孟顾怀只是抱着剑躲在角落里,赫连玉瑱皱着眉头擦汗,法照站在那里捻着念珠看着她。
雍望舒有些头疼,真正在忙这件事的似乎只有她自己。
孟顾怀是指望不上,法照那里她也不准备搭腔。
最后她拉着赫连玉瑱,两人分头在这附近找找线索。
正午的温度正是最高的时候,她不想浪费灵力,便撑起了罩雪。
于家的旁边,紧挨着一个巷子,巷子里的两侧,堆满了杂物。
雍望舒站定在巷口,观察了片刻,便向巷中走去。
杂物似是在此存放了很久,上面布满了灰尘,有的甚至已经腐烂破损。
雍望舒向里走着,她不住的扭头观察。
直到一个木板引起了她的注意。
木板上面还堆放了一些板凳,凳子腿上满是蛛网。
本该满是灰尘的木板上,清楚的按着一个手掌印。
看这个轮廓,应该是属于一个成年男子的手。
雍望舒屏住呼吸,俯身看向木板突出来的一角。
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一角上的裂痕。
雍望舒突然眯起眼睛,她快速将伞收起,向伞内灌满灵力,直接向前横扫而去。
气势汹汹的攻势,被一只手背拦住。
雍望舒这才看清来人,她收起罩雪:“前辈属猫的吗?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法照眼中露出笑意,比刚才鲜活多了:“吓到你了,抱歉。”
雍望舒心中感慨,多年不见,这人功力似乎精进了不少,她刚才下意识用了一招以前的自创招式…
她偷瞄了一眼法照,法照正看着她温和的笑。
他好像没什么反应,反正他以前也没见过这一招。
雍望舒这么想着,心中稳当了许多。
她提起长衫,直接蹲下,伸手扒着墙根的几株青草:“前辈找我有什么事?”
法照也学她的样子蹲下:“没事干,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两人挨的很近,近到雍望舒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
她不动痕迹的向旁边闪了闪:“前辈可以多休息,这些小事我们干就行。”
法照侧头看着她,道:“其实你可以把我当同辈使唤。”
雍望舒看草看的差不多了,她站起身,嘴里说着不敢不敢。
法照见她起身,也跟着站起来,一时间,两人直接撞到了一起。
雍望舒吃痛,碰撞让她向后仰去,虽然法照及时揽住她的腰,但她的手还是摁在了木板上。
带回的力气太大,让她撞进他的怀里,雍望舒急忙用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让自己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但好死不死,雍望舒的老毛病犯了。
硬挺的胸膛让她忍不住顺手摸了一把,直接将手上的土蹭到了他的僧袍上。
灰扑扑的,特别显眼。
法照低头看向身上的“爪印”,难得的挑了一下眉。
雍望舒尴尬的试图去给他擦干净,没想到越擦越脏。
她看着一向有洁癖的法照,此刻脏兮兮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她给他掸了两下土,突然停住了。
她扭着身子看向后方自己的掌印,又看向法照。
两人的目光再一次向木板上的掌印看去,一大一小两个掌印并排着。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皆了然。
就在这时,雍望舒耳边响起赫连玉瑱的传音:“百里道友,我在旁边的树林里,快来,有发现!”
雍望舒看了法照一眼,立刻向树林方向跑去。
赫连玉瑱此时正和孟顾怀站在一棵树下,他看见一前一后赶来的两人,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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